【空林雅舍】蚂蚁观察漫想与漫想之漫想(四)
读而思
duersi
蚂蚁观察漫想与漫想之漫想
(四)
擦拭屏幕时发现,以往会出现的少许细微唾点竟隐约难见,可想而知是谁的杰作,看来是我对蚂蚁们实施坚壁清野策略的后果。唾液成分,有酶类和糖蛋白等等,却不知是哪一种吸引了蚂蚁。
因唾而联想到已逝的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所唱《千吻之深 A Thousand Kisses Deep》。这首歌旋律好,却遗憾不是我爱的歌词。我喜欢诗与歌如实表达世界、生活与自我(as it is),以赤裸到痛的真实去感受和表达,而不是去迷恋或烘托有鸡汤感的自我矫情的感伤。倘若这首歌词不是描述对于生活的鸡汤认知,而是对于某种梦幻事物的渴望而不得的感伤,大概会与其旋律成为完美搭配。
这里我严重主观了:一是我之鸡汤可能是他之蜜糖,口味这事没有什么确定标准。二是,直面自己需智慧和勇气,完全不矫情者极少。我自己也必有盲点。 我作是想,轻重矫情者的心房里会有或大或小的一帘帷幕,绝不容自己去直面幕后内容,而这些幕后内容依旧影响着此人的言行。不直面幕后内容的结果,此人的言行便对特定情形有失明失聪不可理喻的现象,而他人若单靠理性,则对其难以索解也难以劝谏。
喜欢旋律,不喜歌词,最不喜的则是歌曲的题目,而这或许是部分人们会深爱的 :用“千吻”来丈量生活,听起来多么摩登和洋气。不喜的缘由,却非是因为它矫情,而主要是恼屋及乌:一位年轻朋友的婆婆,爱把自己频繁冻病并不肯服药以求关注,也颇爱在病咳之际亲吻孙子小嘴,自她到来,刚刚周岁的孩子四个月不曾增加身高和体重。小朋友颜值极高,此际瘦瘦的身体顶着大大的脑袋,格外令人怜惜。当朋友拿着体检单提出对婆婆的千吻的异议,其先生矗立门口,非常勇武地捍卫他亲娘的爱之千吻,要朋友从家中滚出去。在朋友无精打采的字里行间,我仿佛看到她呆木的容颜,怒火燃将起来。短短数月,无忧无虑贪吃爱玩的女孩气质已迅速褪去,甜甜的语气不见了,常常带出丝丝冷诮,生育后减不掉的体重也迅速降下来。
此事件使“千吻”一词遭受无妄之灾,确是我的成见。对于这首歌的全面观感,爱之者必不会认为有矫情问题,而会认为我见解古怪不可理喻,或我根本没有理解其中妙处。而理性地说,他们是完全正确的。在各自的主观世界,大家都是对的。人与人之间的一个重要分界岭,便在于是否能够认识到上述最后一点。若能够认识到,心态当会平和很多,也更容易做到“人不知而不愠”。
西人诗中爱用“吻”,我于是颇多事地去检索花间词,寻找“吻”和“唾”,然而素有下笔香艳声誉的花间词人们,竟只有李煜用了一次唾,而后成为“唾茸”典故,宋及以后词人常用此典。而吻字在词中则几乎不见,若使用,也多是“口吻”“吻合”等等,含义与西“吻”不同。以此小事也可看出,不仅因为中医的先进,中国人自古生活与礼仪习惯也较西人更加卫生科学,无怪人口居高不下,俯视天下。
还有一点有趣的区别想来对人口和优生也起了重要的作用:当周公通过教化周朝老百姓学习周公之礼来移风易俗进行优生优育的时代,西人则正探索实践通过推广普及制度化的男同性恋乃至于男童恋的方式来处理社会人口和家庭问题。不同性向不应被歧视,但是若走向相反的极端格外去倡导也是陋见。中西相比,以发展到如今的自然与社会科学知识来考量,高下立判。而拿到当时的时代,我只能膜拜,周公当真是了不起的圣人!自古圣人辈出,是我大中华不世之幸。
回到屏幕上的蚂蚁们,若他们能够发表高见,大概会认为人类相当难以索解,不就是一些不怎么可口的含有大量微生物的糖蛋白和酶蛋白的溶液吗?哪就生出如此多事来?!呔,究竟是蝼蚁,岂能窥测出万物之灵的境界?
(始作于2017寒假期间,待续)
(图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