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发生在华县的一起抢劫“港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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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早贪黑为生活 深更夜半遇凶险
作者 刘自胜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我全家六口人,四个人的工资200元多点,人均不到四十元。还要供养一个大学生,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生活是很紧张很清贫的。而且四季的衣服买不起,全靠手工做的穿,大灶上的饭也吃不起,只能自己做了。
在这种情况下,长子建峰主动担当责任,借钱买了一辆三轮港田车,拉客挣钱。那个时候,这就是华县城里最先进的交通工具了,也是寥寥无几,全县城也不到二十辆。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新秦路上的蹦蹦车 自华县志
早晨五点出门,八点准时上班。因为那个时候华县城还是有火车站的,早上晚上都有停靠的火车,为的就是接送旅客,挣点钱。下午五点下班后,有时中午休息的两个小时也不例外。每天都是除过上班,有空就出车,晚上常常是跑车到十二点左右。那个时期讲究的是下海经商,市场经济非常活跃,只要你下苦,舍得出力,有头脑,就有机会挣钱。这样的努力和付出没有白费。先后更换了三辆三轮车,为以后的家庭生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付出也算是有回报,毎天的辛勤付出也能够最少挣到四五十块钱,有时运气好一点还能够上百呢!这在当时已经是很不错的了。那个时候,交通工具匮乏稀缺,三轮车已经是高大上了。收费标准是按人头算的,起步费每人一元,远距离的双方协商。出了县城,五块、十块、二十块,最多到毕家北石五十至八十块不等。比如今的出租车生意还要好些,天时也。这个过程也不过是个过渡阶段。大约也就是四五年吧,随后就有出租车了。
就在1989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就有故事发生了。
晚上十一点多了,建峰把车停在了新华饭店的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没有生意准备收车回家了。
就在他正要走的时候,从旁边来了四个小伙子,大约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从说话和走路的神气看,好像都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坐上了车,叫把他们拉到城南村去。建峰当时一看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发毛。深更半夜的遇到这样的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犹豫着把车发着,顺着新华路经过灯塔,沿着新秦路往子仪路开去了。
那一刻,还经过了家门口防疫站。
当车经过子仪路十字时,那伙人叫把车往西头开。建峰停下了车就问:“你们不是要去城南村的吗?”那伙人凶狠的说:“叫你往哪里开就往哪里开,少啰嗦!”建峰也就感觉不对劲,缓缓地把车往子仪路的西头开。
走了几百米,那伙人就叫停车!停车!建峰见状不对劲,把车停下,就说:“你们走吧!走吧!不要钱了!”岂知那伙人就把建峰围了起来,原形毕露凶恶地说道:“不是你不要钱了,是我们要你的钱!赶紧掏钱吧!”
建峰一惊,坏了遇到强盗了!一瞬间空气好像是凝固了!静的只听见几个人的出气声,还有呼呼的北风。建峰反而倒镇静了下来,不亏当过兵。这时建峰暗暗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防身匕首。那时候跑车的都随身携带防身的家伙。
此时,那伙人也亮出了寒光闪闪的匕首发话了:“赶紧掏钱,把车留下,走人!”
建峰心想,这是要抢钱劫车啊!这还了得!当时的建峰是横下了一条心,今夜是拼命了。事后听建峰讲起,说当时急了,只想找一个垫背的。看来,当时真的是拼命了,生死相搏。
幸亏建峰的三轮车前边加固了角铁架子,并装上了玻璃,所以有固守的屏障。一旦离开了屏障,双拳难敌四虎!后果真的难料!那伙人终于发难了,有后边车厢和前边玻璃的屏障,那伙人只能从两边下手了。有人顺势拔掉了车钥匙并扔到了远处的麦地里。建峰双腿交替不停地向两边飞踹,踢到了几个人,那伙人还真的一下子近不了身。穷凶极恶的恶徒竟然一起下手,掀翻了三轮车。
正好建峰也站在了中间,这下反而好了,他们四面更不好近身了。因为,车顶、车厢、车头、以及发动机,刚好把建峰围在了中间。
歹徒却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更凶了,挥舞着匕首向建峰刺了过来。建峰也挥舞着匕首小心应对。真的是惊心动魄呀!至今,还能够看到建峰当时穿的皮衣上,留着搏斗时留下的伤痕。
也许命不该绝,恰巧这时,由西向东驶过来了一辆汽车,雪亮的灯光照射到了现场,那伙胆大的歹徒犹如惊弓之鸟四散逃窜了。真的是邪不压正啊!
这次凶险的故事,建峰当时也没有向家里人说过,生怕大人操心。事后数年,我们才从别人的闲谈中知道这件事。
原文来源:杨涛推荐《撞命记与亲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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