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传(清政府任命的台湾巡抚)

  刘铭传(1836.9.7—1895年.1.12),字省三,安徽合肥人,清朝名将。

  1836年(道光十六年)9月7日,刘铭传生于安徽合肥大潜山麓(今隶肥西县)一个世代务农的的家庭。他上私塾时,无心诵读先贤圣语。十二三岁的时候,读了一些占候、堪舆一类的杂书,尤其喜好治兵家言。

  19世纪50年代,国内阶级矛盾日益尖锐,太平军,捻军起义席卷大江南北,清朝地方政权土崩瓦解。刘铭传身处乱世,先是加入当地贩卖私盐的团伙,接著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1856年(咸丰六年)8月,纠集起几百名贫苦青壮,当上了结寨自保的武装头目。两年后,以“捍卫井里”为旗帜,在大潜山西面建起寨堡,成为这一带对付太平军和捻军的一股团练武装。

  1859年9月1日,太平军一部攻打合肥的长城镇、官亭,刘铭传奉命率部“协剿”,将太平军击退。后被安徽巡抚福济褒奖为千总,赏五品顶戴。1861年11月,李鸿章奉曾国藩之命在合肥招募勇丁,编练淮军。刘铭传受荐组织一支500人的队伍,号称“铭字营”,随同出发。

  1862年(同治元年)4月,李鸿章奉命援上海,刘铭传带著「铭字营”,乘英国轮船由安庆到达上海。

  李鸿章到达上海后,便著手更换军械。至9月,“铭字营”中小枪队已改为洋枪队。以后,全营都换成清一色的洋枪。11月,刘铭传聘请法国炮兵军官毕乃尔教演洋枪,后来又四处购觅新式炸炮,委任他充任亲兵炮营营官。随著武器装备的改变,作战形式也就改为在开花炮队掩护下由洋枪实施突击的新式战法。

  刘铭传先后参与了进攻上海外围和苏南的太平军,攻占了南汇、川沙、江阴、无锡、常州等城镇,由于他打仗不怕死,深得淮军统帅李鸿章的赏识,由游击、副将擢升至记名提督,所部“铭字营”发展成左、中、右三军,每军6营,共18营,加上炮队、亲兵队和募僚人员,总兵力达七八千人,成为淮军的主力之”。

  1864年12月,“铭军”奉命移师安徽六安、霍山一带,参加镇压捻军的战争。刘铭传接受僧格林沁马队全军覆没的教训,向“剿捻”主帅曾国藩提出“定长墙圈制与扼要设防、分道兜剿”的建议,被曾国藩采纳,遂以运河、黄河、贾鲁河、沙河,淮河为界,沿河筑起长堤碉堡,分兵防守。刘铭传部负责防守从周家口到槐店(今河南沈丘)的地段。为了追击捻军,刘铭传率先组建了马队,配备了双响短洋枪。但仓促组成,远不如捻军的骑兵。1866年9月,捻军突破清军沙河防线,宣告曾国藩计划破产。

  12月,淮军统帅李鸿章接办“剿捻。军务,他继承曾氏故伎,用“扼地兜剿”之法,重新策划对捻军的围攻。1867年2月,刘铭传奉命自湖北宜城拔队,与自樊城南下的湘军鲍超部,合攻旧口、尹隆河地区的东捻军。19日拂晓,刘铭传图功心切,提前由下洋港渡过司马河(今天门河)进攻捻军。结果,遭到捻军的分割包围,总兵唐殿魁等部被歼灭。刘铭传与幕僚逃入一个废堡,脱去衣冠,坐地待死。后因鲍超一军赶到,架劈山炮连环轰击,将包围刘铭传残部的捻军击退,救出了刘铭传及部下2000余人。

  1867年6月,东捻军在赖文光,任化邦率领下渡过运河进入山东半岛,兵锋直指烟台。刘铭传整天疲于追击,不见成效,遂提出“守运河进扼胶莱”的毒计,企图将捻军“挤入登、莱海隅,趁势围逼”。李鸿章采纳了他的建议,在胶莱河近300里的地段上,部署了近百营的重兵把守,在河西修筑长墙濠沟,每营负责3里宽的防御正面。8月,清军王心安部营垒初成,河墙未筑的情况被捻军侦知,趁机由此突围,向南转移。刘铭传紧追其后,先后在淮县,赣榆大败捻军,并收买叛徒杀害捻军领袖、鲁王任化邦,使东捻军元气大伤,于年底覆败于扬州东北瓦窑铺。

  东捻军被围告急之际,正在陕北作战的西捻军闻讯回救,取道山西,进入直隶,威胁北京。清朝廷慌忙调集多路清军围堵。而刘铭传则怨恨朝廷赏罚不明,愤而南还合肥养病,在曾国藩的坚决催令下,方于1868年?月27日回到铭军老营,参与镇压西捻军。这时西捻军在各路清军的围堵下损失殆尽,又局处黄河、运河,陡骇河间狭窄地域,8月16日,刘铭传部淮军和郭松林部湘军,与西捻军在陡骇河边决战,西捻军覆败,领袖张宗禹不知所终。

  在镇压太平军和捻军的血腥战争中,刘铭传的“铭军”已扩编为1.2万余人,分步、骑、炮诸兵种,全部装备了洋枪洋炮,成为淮军及整个清朝军队中一支十分凶悍的武装。

  1872年2月,刘铭传顶著一等男爵的头衔衣锦还乡,回到老家养病。谁知不久,驻扎在陕西的“铭军”突然哗变,几天内溃散殆尽。清廷拟予将刘铭传革职查办处分。刘铭传四下活动,求得开复,却从此被解除兵柄,闲居了13年。

  他虽然远离清朝军事政治权力中心,但对祖国边疆危机的日益加深甚感不安。他买了许多西方书籍和报刊的中译本仔细阅读,还经常往来于上海、南京间,结交洋务派人士和改良主义知识分子陈宝琛、徐润、薛福成等人,思虑中国富强之道。他拍案惊呼:“中国不变法、罢科举,火六部例案,速开西校,译西书以厉人才,不出十年,事不可为矣”。(《刘壮肃公奏议》卷首)这种直率深邃的见解在当时是不多的。

  1880年,清廷以沙俄霸占伊犁,并对我进行武力威胁,便召刘铭传入京征询对策,并准备必要时派他统兵作战。刘铭传借这个机会,呈上思虑已久的《筹造铁路自强折》。他认为:铁路不仅利于漕务、赈务、商务诸业,而且可以迅速提高清军的机动能力,使18省合为一气,一兵可抵十数兵之用。可惜这一建议未被清廷采纳,刘铭传不得施展抱负,依旧返归故里“疗疾”。

  19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的边疆危机日益加深。法国殖民者从越南南方不断向北方扩张,企图进窥中国西南边疆。1883年12月,中法战争爆发。次年6月,法军除在陆路节节进逼中国边境,海上则派法国海军中将孤拔率领炮舰20余艘,企图攻占福建和台湾海口,以逼迫清政府在谈判中让步。这时,清廷终于再次起用刘铭传,让他负责台湾防务。

  1884年6月24日,刘铭传乘西太后和光绪皇帝召见之机,提出了“整顿海防以济当务之急,讲求武备以立自保之基”的建议,并指出建设国防的具体措施:严密防守各商埠及产煤地区,断绝敌舰之源,改建各海口炮台,配备炮队、水雷,裁撤长江、太湖水师,筹办中国海军,以严防守;速派精;通业务者到外洋购买新式枪炮,以应战时急需,酌裁无用的募勇、绿营,编练新式军队,对统兵将领实行严格的考核和赏罚制度,设局译刻西洋实用,书籍以备参考。

  两天后,刘铭传受命以巡抚衔督办台湾事务。他从铭军部队中抽调陆操教习100人、炮队教习30人,水雷教习4人,并令铭军旧将王贵扬等10余人携带毛瑟后门枪3000杆,配齐子弹渡海赴台。7月14日夜间,他趁著雷雨交加的恶劣天气,乘军舰躲过法国舰队,于16日在基隆港口登岸。

  刘铭传认为,法军主要的攻击目标是基隆和沪尾(今淡水)两海口,故到台伊始,立即著手重新组织海岸防御:首先在基隆外海口门两山对峙之处,增筑社寮岛,仙洞山和沙湾炮台,阻遏敌舰入口。沪尾除原有沙仑旧炮台,又新筑中仑和油车口两座新炮台,填塞港道口门,阻止敌船突入。其次,由于台湾清军兵力单薄,刘铭传在全台推行团练之制,陆团在内陆驻守,渔团在海上巡逻。同时,划全台为数个防区,分兵设将,各负其责。此外,在台北府设支应局,在上海设军械粮饷总局,保障后勤供应。

  8月3日,法舰4艘载海军陆战队近千人抵近基隆海口,企图占领基隆及附近的煤矿。刘铭传闻报,连夜从台北府城赶往前线。5日上午8时,法国舰队发炮猛轰各岸防炮台。基隆守军奋起还击,命中法旗舰“拉加利桑尼亚”号和巡洋舰“费勒斯”号。法军因正面攻击不能奏效,改由侧面进攻,连续轰击4个小时,摧毁了基隆诸炮台与火药库。刘铭传下令大部分守军暂退至山后避炮,另一方面以水淹没基隆八斗煤井,焚毁厂房及存煤,不给法舰队补充能源之便。法海军陆战队200余人先后换乘小艇登陆,占领大沙湾附近高地。

  刘铭传鉴于法舰火力猛烈,决定待登陆法军脱离舰炮火力支援后,再进行反击。6日上午,他传令诸将到大营商;议破敌之计。众人进屋时,却见他正在吃早饭,满面愁容地对身边幕僚叹息说:“我曾经以数千人破10万军,都得力于唐殿魁和刘盛藻二人。可惜他们都死了。如果这二人还活著,我怎么会忧患法军呢?”一席话说得部将章高元,邓长安高声抗言:我们跟随你也有十来年了,你今逢绝境,我们也义不生还1刘铭传立即放下筷子,站起来握住二人的手,说:“好男儿,勉立功名!唐、刘不得专美于前矣”。随即提出了“诱之陆战,两面夹攻"的作战方案,并作了具体部署。

  下午2时,马丁中校率领“巴雅”号军舰的陆战队员,猛攻清军曹志忠营所据守的田寮港西侧高地。曹志忠营迎头阻击,苏得胜,章高元和邓长安率亲军从东西两面袭击,成三面合围之势。不久,在山巅军旗之下的法军指挥官被清军击倒,全军大溃,伤亡近100人。残部狼狈逃回舰上,许多人落水而亡。

  基隆抗登陆作战的胜利,使法国侵略军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暂时改对台湾北部进行海上封锁,把舰队主力集中于福建水域。8月23日,法军舰队在马尾海战中获胜,清朝福建水师惨遭覆灭。9月30日,孤拔按照法国海军部的指令,率舰5艘(连同先期抵达的“梭尼”号等3舰共计8艘),陆战队1000余人重返基隆口外,准备登陆后派兵绕袭守军侧翼,夺占狮球岭和基隆城,尔后进犯台北。为了分散守军力量,由利士比率三舰驶往沪尾(淡水),以攻势行动促使清军主力往援。

  在法军不断增加的军事压力下,刘铭传在台湾的处境日益艰难。但他仍决心孤军抗敌。他判断法军得不到基隆之煤,万难用兵中国,遂决定亲率主力扼守基隆,以孙开华主持沪尾防御。

  10月1日晨,法国海军陆战队一个大队在舰炮掩护下,在仙洞山海岸登陆,企图抢占仙洞山顶,安设炮位,配合舰炮掩护步兵沿岸边的山脊绕袭基隆守军侧翼。仙洞山阵地指挥宫毕长和率100余士兵顽强抵抗近2个小时,终于失守。法军从山巅抄袭清军章高元,陈永隆部,并在山顶展开炮队,轰击清军阵地。清军坚守二重桥一带,顶住了法军的攻势。中午,法军另2个陆战大队相继登陆,准备次日继续进攻,这天夜里,刘铭传连续接到沪尾发来的三封告急信,内称:法舰直犯沪尾口门,发炮如雨,新筑炮台全被击毁;形势十分危急。刘铭传考虑到基隆法军舰炮火力占绝对优势,且该地距府城较远,而沪尾距府城仅30里,遂决定放弃基隆,援助沪尾,固守台北,确保全台大局。

  刘铭传的这一决策,遭到清廷、清军将士和社会各界的反对。但他力排众议,不改初衷,派人焚毁塞隆煤矿,仅留300人守狮球岭高地,自率主力连夜往援沪尾。

  10月2日,法军轻取基隆和狮球岭,因兵力不足,未敢进据基隆港东岸煤矿。刘铭传后来发现沪尾形势尚未明显恶化,即以章高元部增援沪尾,曹志忠部仍折回基隆,在水返脚一带扼守,阻止法军继续南下。

  此时的沪尾战场,由于得到4个营增援,实力大增,守将孙开华决心在北岸浅近纵深内利用丛林和高地设伏,待机歼敌。

  10月8日上午9时,先后调集到沪尾海口的8艘法舰的舰炮向北岸海滩及守军营地猛烈轰击,掩护陆战队登陆。按照计划,法军应避开丛林,经红炮台山坡绕到白炮台东侧,夺取水雷点火站。但由于法军在滩头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宜扑白炮台。孙开华待敌军接近丛林、立即率两营从正面拦击,并下令埋伏于红炮台山后的章高元部和刘朝枯部从右翼出击。法军以密集火力阻止清军冲锋。章高元等裸身衔刀,大呼突入敌阵,法军退入小山进行抵抗,又突然遭到埋伏在草丛中的台湾“土勇”的攻击,法军惊溃,纷纷向海边逃窜。此战,法军被歼100余人,被俘10余人。此后,法军司令孤拔转而采取海上封锁的手段,围困台湾军民。

  从11月7日起,法国侵略军向暖暖、鸟脚峰、石梯岭等地发起进攻,企图将清军逐出基隆河上游北岸的三角地带,扩大前哨阵地。为此,台北清军与当地土勇与法国侵略军展开了长达4个月之久的拉锯战。为了在基隆山地消耗法军有生力量,刘铭传短衣草履亲临前线,深入士卒间吊死问疾,同饮共食,激励士气,一次次打退了法军的进攻。

  但是,清军内部在作战方略上的分歧也越来越大。焦点集中在是否“不惜一切牺牲收复基隆,”这个问题上。一方面是清朝廷严旨催促,“务须克复基隆”。另一方面,一部分驻台将领也受人鼓励,擅自用兵。早在11月2日,曹志忠不经刘铭传同意,趁夜领兵仰攻狮球岭九芎坑法军营垒,结果伤亡40余人,被迫撤退。刘铭传认为收复基隆,必须冒险仰攻,易损精锐,所以坚令曹志忠稳扎五堵营卡,切忌图功轻进。

  1885年3月1日,湘军王诗正部抵达台北,淮军聂士成部850人也在后山卑陆登陆。援兵的到来,给主张收复基隆的将领官员们增添了信心。4月3日,王诗正擅率大队人马远离阵地寻求决战,企图一举克复失地。但这时法军作战部队已增至3000余人。他们以杜塞斯雷率法军新锐力量1000余人,配属重炮从八斗登陆,突袭月眉山清军阵地。而守军在月眉山、深塽坑17里宽的防御正面上,仅有1400余人分守要卡。前线指挥官曹志忠一面集中700人坚守戏台山,一面飞书向刘铭传告急。5日晨,法军2000人由枕头山、竹蒿山、龙潭堵三路进逼月眉山,清宰伤亡甚众。月眉山顶阵地失守,余部退往基隆河南岸。

  夜里,刘铭传急率聂土成部400余人驰赴六堵,扼守台北大道,才使战局稳定下来。16日,法军派工兵数百人架桥开道,试图向河南发展,遭到清军阻击。此后战事遂成胶著状态。

  3月24日,清军老将冯子材在中越边境取得了镇南关大捷,促使法国茹费理内阁倒台,并匆匆结束战争。法国侵略军陆续从中国领土上撤走。

  中法战争结束以后,刘铭传认为台湾是东南7省的门户,需要认真加强防务。他确定了台湾防务建设的原则:以澎湖为前沿,台北为重点。依靠近代化的武器装备和工事。建立独立防御体系,为此,他先后做了四件大事:兴办军器局和军械所,兴筑新式炮台,加强澎湖防务和整顿台湾军制。

  台湾孤悬海外,军械全靠大陆供应,一旦敌国封海。难以持久坚守。刘铭传鉴于中法战争中的深刻教训,于1885年7月在台北府城北门外大稻埕建立了军械机器局。后来又在府城偏西地方设立一个军械所。另外,还设立水雷局和水雷营,负责管理和布设水雷。

  炮台是海口防御的关键设施。1885年8月,刘铭传下令在台湾各主要海口砌筑坚固的新式炮台,安装新式大炮。到1888年7月,已筑成炮台10座。次年,将31尊阿姆斯特朗后膛岸防炮安置在各新筑的炮台上,加上各种型号的碰雷、沉雷,有效地加强了台湾各主要海口的防卫力量,

  刘铭传认为澎湖不独为全台之门户,亦为南北洋之关键,欲守台湾,必先守澎湖,欲保南北洋,亦必先保澎湖。他打算建设一支海军,控制近海制海权,增加台、澎防御能力。因清政府财政拮据,这一建议无法付诸实施。于是,只得以加强岸防能力来弥补:他下令在澎湖修建新式炮台4座,配备17尊阿姆斯特朗后膛大炮,又把澎湖驻军指挥官提升到总兵级,派骁将吴宏洛率3营水师进扎,联络炮台,以助防御,并将唯一的“海镜”号兵舰专拨澎湖调遣。

  在加强海防的同时,刘铭传还将台湾的陆营裁汰,整编成35营,全部改用洋枪,仿照欧洲方式进行训练,严格考核制度。台湾的团练也改为常设,设团练总局于台北,各府、县、厅设分局,各乡设团,使之平时维持治安,战时佐助官军御敌。

  此外,刘铭传还在台湾铺设铁路,架设电线,发展工商种植送输诸业,推动了经济的发展,也为防务奠定了一定的经济基础。

  1891年6月4日,刘铭传在外国列强与中国封建顽固势力的共同排挤下,离开台湾,被迫辞职返乡。

  刘铭传二次隐居之后,仍时时牵挂国防大事,尤其担心日本的侵略扩张。退隐之初,他多次上书李鸿章,请他转告朝廷,对日本为患要多加提防,特别是要加强海军建设。1894年,日本侵略军挑起了中日战争。一些清廷官员考虑到刘铭传系淮军宿将,对日本情况研究颇深,交章奏请起用刘铭传指挥抗日军务,遭到光绪皇帝的师父翁同鲧的阻拦,仅向他询问战守之策。刘铭传亟盼清廷能够重新起用他,驰骋沙场,抗击日军。他立刻复信李鸿章,建议练兵407,一半分屯沿海,一半扼守鸭绿江。不同日军在朝鲜争一城一池,重点保卫东北三省,不使日军越江,而后观敌破绽,相机行事。这一颇为清醒的用兵方略也并未为朝廷所重视。1895年4月17日,丧权辱国的中日《马关条约》签定,将台湾和澎湖列岛割让给日本。这不啻给刘铭传当头一棒。他忧思郁结,旧病增剧。11月下旬,台湾军民抗日斗争失败,日本侵略军占领台湾全部土地。消息传来,刘铭传顿时昏厥过去。

  1896年1月12日,刘铭传去世。作为一名有爱国心的沙场老将,最令他抱恨终天的是:不能驰赴疆场,抗击日寇,而是眼睁睁看著多年呕心沥血建设的台湾宝岛被拱手割予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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