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散文】刘现委《耳畔响起黄鹂声》

阅读悦读丨孙树恒《大山里的影像》(组诗)

文/刘现委

【作者简介】刘现委,爱读书、爱写作的80后小伙子,在网络平台上发表些许文章,以此来抒发情感,排泄压力,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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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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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午休,我似睡似醒,朦胧中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黄鹂的叫声,我觉得甚是奇怪,就醒来了。仔细的听,但是再也听不到了。自问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一种幻觉?我得不出什么结论,但是那声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依然在我耳边回荡。就是这么一声不知是来自哪里的鸣叫,勾起来些许回忆。

说来奇怪,在这楼宇林立、车水马龙的大都市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鸟呢?就算是去了乡下,黄鹂也算是稀罕之物了吧。鸟儿越来越少了,不比从前了。现在见到最多的也不过是那些叫声一般,长相丑小的麻雀了,它们的数量可谓是有增不减,无论是在乡村还是城镇,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虽说我不讨厌它们,但也谈不上喜欢,若不是鸟儿太少了,我肯定会讨厌它们的。还有一种鸟也很常见,那就是燕子,它们叫声亮丽、长相神秘,把家安在人们的屋檐下,象征着吉祥与富贵,因此,人们很宠爱它们,任它们在家里安家,任它们在人群里穿梭。它们的表现也很良好,消灭蚊虫,记家守舍。不过燕子也有弊病,听说是养不活的,即便养了也会气死的,因此,没人去养它们。还有其他的鸟类,比如喜鹊、野鸽子、白头翁、画眉、小黄鸟等等,他们的数量都很少了,有的甚至已找不见了。

在鸟类中,我最偏爱黄鹂。它不但有美丽的歌喉,而且还有一身黄色艳丽的羽毛。它们也时常出现在古人的诗句里。比如,“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提起黄鹂不得不说那段往事。小时候我最爱养鸟,只要一下学,就去林子里瞅鸟窝,瞅到了就上去掏来养着,这成了一种习惯,再无别的正业。然而,掏鸟养鸟也不易,真正掏得到,而又养的活的其实一只也没有过,瞅的鸟窝倒不少,有的鸟卵还未孵化,不小心打翻鸟窝就祸害了。现在想来,真是太残忍了,这种负罪感在我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一天我刚吃过午饭,在院子里转悠,炎热的夏天,太阳照着浓密的树叶,知了的叫声充斥着天地。年少的我似乎有颗英雄的心,高傲的巡视着属于自己的世界,好奇充斥着胸膛。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鸣叫,我的注意力迅速被调动了起来,一双眼睛遍寻枝枝叶叶,终于在一个树枝上我看到了一只鸟,它黄色的身段,肚下点点黑色。当时我不知这是黄鹂,甚是好奇,心里便打定主意要把它捉来养着。于是我捡起土疙瘩,扔向它,它受到惊吓,便飞了起来,我盯着它的踪迹,追了过去,见它飞不了多远就停下来,于是我断定这是只雏鸟,只要受点累是可以逮住它的。我不停的向它扔土疙瘩,不让它有片刻歇息的时间。就这样追了足足有一个钟头后,它吓昏头脑,筋疲力尽的它竟一头扎入了一片玉米地,这下它飞着就费劲了,飞起来就会撞到玉米杆上,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我的追击更加疯狂了,最终把它捉住。欣喜之余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耐力与体力。心爱之物总算到手了,我气喘吁吁的欣赏着这个俘虏,它的确美丽,浑身的黄色,艳丽无比。它在我手里惊叫着,再难逃走了。我把它拿回家去,想法把它养起来,让它成为我的伙伴。

到家后我让母亲把它的翅膀上的羽毛给剪短些,这样它就飞不走了。然而母亲剪的时候不小心剪到了它的肉。疼的它熬熬直叫,随即对着我的手狠狠啄了一下,我的手顿时也流血了。这下糟了,好端端一物就这样被毁了,它成了废物,再不能飞起来了。我心疼的竟掉了眼泪,也顾不上它啄的伤口了,不住的抱怨母亲,母亲满脸愧疚。然而,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我的黄鹂梦就这样被毁掉了。似乎正应了一句话:不是你的,不要强求。

此刻我的心里竟有了放弃它的念头。暂时先养着它,用绳子栓着它的腿,捉来蚂蚱,放到它的跟前,也不管它吃不吃,就去学校了。然而等我下学后,居然看到邻居家的孩子正拉着它玩耍呢,它哪会走路,又飞不了,只能是被拖着走。它惨叫着,像个受刑的犯人,无助的呼喊。可是谁来救它呢?那种可怜样实在让人不忍目睹。我很愤怒,想去打那孩子,然而我没有,我只是蹲下身子,双手捧起它,看着可怜的它,像个上帝看着他的子民。它一双绝望的双眼凝视着我,艰难的喘着气,它多么希望我能帮助它脱离苦海。然而我没有。其实我是爱它的,可是我接受不了它的残废之躯,只能任它自生自灭。我愧对于它。

后来,我心中美丽的鸟死去了。跟我来了个擦肩之遇,是我害的这个鲜活美丽的生命,留给我内心无尽的自责与愧疚。

从此,我由一个害鸟者变成了一个护鸟者。再不去瞅鸟窝,再也不养鸟了,而且看到别的孩子打鸟、掏鸟,我会想法阻止,以此来弥补我的过错。

很多年过去了,我的耳边突然又想起了黄鹂的叫声,不得不让我想起了那只可怜的鸟。这么些年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的身影了,像是消失了一样。

如今树林越来越少,蓝天也越来越少了,空气越来越脏了,鸟的叫声也越来越少了。在大城市里能听到一声鸟鸣简直是天籁,简直是一种安慰。因此,我只能靠回忆来填补遗失的美好。希望人们能够警觉起来,保护环境,关爱鸟类,若不然这世界最后真的就只剩下孤独的人类了,到时人类也必将受到大自然的惩罚的!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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