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红学”研究,究竟有何等重大意义与价值?
对《红楼梦》的研究,竟在近一百年来变成一门专门的学问“红学”,许多学富五车的学者以毕生主要精力,用以专职研究一部书,本身就是动荡的中国近现代史给中国文学开的一个善意“玩笑”。
中国近代史上,国家衰败,百年积弱,各行各业无不“以欧美之是为是,以欧美之非为非”,是以欧洲文学以长篇小说为重心,中国近现代文人便也抛弃了经史子集,抛弃了乾嘉学派,抬出《红楼梦》这部优秀长篇小说,成为“集中国古典文学之大成”之瑰宝国粹,以为应该得到国家的特别关照和扶植。
即使是鲁迅、胡适等新文化运动的巨擎,同样对《红楼梦》每多褒赞,称誉有加。因此遂有俞平伯先生、周汝昌先生等率先垂范,为“挽救国粹”的“红学”应运而生。
越剧:《红楼梦》
然而,这种文人墨客混杂了小资情怀的朴素情感,既脱离文盲率超过90%的劳苦大众,亦无力对抗侵略者的飞机大炮。多少博学多知的“国学”学者,一路狼狈奔逃到大后方去吃土,一边怀恋在北洋政府治下月薪几百大洋的人上人生活。他们的著述洋洋大言,汗牛充栋,却于国于民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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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颇有于“国故”“国粹”如数家珍的国学大师,膝盖一软,便反过来去给侵略者粉饰太平。
抗日战争已经充分证明了,一切依赖情感加持而非自身魅力和感染力的所谓“国粹”,都是违反自然法则的,于国于民并无裨益的,那时候的中国,更需要的是钱学森,是邓稼先,是李四光,是于敏,是他们而不是国学大师们,真正撑起了中国人复兴和强大的脊梁。
笔者虽然是《红楼梦》的忠实爱好者,是曹雪芹曹公的忠实崇拜者,从10岁读得《红楼梦》惊为天人起,翻阅该书何止数十百遍,一字一句了然于胸,著述文风亦深受其影响,偶尔也写一些关于《红楼梦》的心得和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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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绝不以为自己那些浅显文字,居然是什么“红学”。那么包括那些著作等身的所谓“红学家”,他们那些六经注我、无法证伪的文字,又难道真是什么严谨科学的学问了?
文学艺术所属的社会科学也是广义上的“科学”。科学建立在社会分工高度细化的前提下,有一定的门槛,有相对严谨的客观证伪标准,不满足这些条件,便不能叫“学”。
众所周知,是莎士比亚的作品奠定了现代英语成型的基础,英国和美国的中学生们都要大量阅读莎士比亚作品,这两国的成年人也绝不乏莎士比亚剧作的爱好者。但这和牛津大学亦或斯坦福大学里,那些专业研究莎士比亚著作和生平的学者们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欧美各国专业研究莎士比亚的学者,并不会比专业研究理论物理的学者多,甚至少了不止一个数量级。毕竟理论物理可以造核电站和原子弹,关系一个国家乃至人类的命运前途;
而“莎士比亚研究”则只是人文学者在自己专业领域的“圈地自萌”,其各种研究成果,诸如“莎士比亚究竟是否确有其人,还只是大哲学家弗朗西斯·培根的化名,甚至伊丽莎白一世女王的化名,亦或是女王陛下的私生子,也就是所谓“正统派”和“怀疑派”持续百年的争论,对大众的实质影响微乎其微,不过只是聊为八卦谈资罢了。
莎士比亚
同欧美的“莎士比亚学”一样,《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固然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但研究曹雪芹其人家族历史、生平事迹,甚至于曹雪芹究竟是曹寅亲儿子曹頫之子曹天佑,还是曹寅过继子曹顒之子,甚至就是前江宁织造曹頫本人,这些难道就不是红学家们的“圈地自萌”么?
《红楼梦》作者:曹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