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女孩亭亭玉立,想当舞蹈老师,残疾母亲拼命打工想让她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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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一次佳妮和我走在人行道上,后边有摩托车按喇叭,我们没听到。摩托车上的人下来就破口大骂,说听不见还出啥门呢?我隐约听得见他骂我们母女,气得用含糊不清的字词和那人争辩,佳妮什么也听不到,一直在一旁哭。可能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为啥和那人吵,而跟我们吵架的人或许也不知道,我们真的是聋哑人。”图为武利荣和女儿边佳妮在公园里练发声。

图为公园里的母女俩。

天生聋哑

武利荣今年35岁,她自出生起便是一名聋哑人,听不到声音,也不会说话,世界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无边的沉寂。5岁的时候,助听器给武利荣带来了第一次的悸动,万物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她在母亲的教导下,慢慢可以发出一些声调,虽然吐字不甚清晰,但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与外界的勾连。

事实上,武利荣更多是用眼睛感知世界,然而成长以来,无数异样的目光,或怜悯、或嬉笑、或歧视,时常刺痛她的心扉。她的生活异常艰难,没有稳定工作,常因难以沟通被老板辞退,每次外出工作必须有同行之人相随。大大小小的零活武利荣干了个遍,“我靠给别人打零工生活,给工地做饭,给饭店打扫卫生,端盘子、洗碗等。”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结识了自己的前夫,两人同为聋哑人,彼此珍重,婚后很快有了身孕。夫妻俩内心十分纠结,但感受到肚子里孕育的新生命,武利荣内心又非常高兴。“不忍心伤害孩子,最终还是选择生下来。”2009年的冬天,佳妮出生了。图为女儿边佳妮。

看着摇篮里的佳妮,武利荣感到非常幸福,但她心中的大石一直悬而未落,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终于武利荣最害怕的一天还是来了,她发现佳妮到了两岁仍不会说话,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武利荣带孩子去山西某医院检查,被确诊为是聋哑人。武利荣悲痛万分:“我放声痛哭,孩子竟然延续了同我一样的命运,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孩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图为边佳妮在公园里朗读。

自卑

佳妮确诊半年后,在太原市有关部门的资助下戴上了助听器,听见了外界的声音。五岁的时候武利荣把佳妮送到了寄宿的特殊教育中心学习,除去基本的语文数学科目外,特教中心会教孩子学习口语。佳妮放假了,武利荣就带着佳妮看课本读书,周六周日早上带她去公园开嗓子,渐渐地佳妮可以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声音。

“佳妮小时候特别自卑,不爱玩,更不爱说话。”武利荣回忆着佳妮的童年,忍不住一阵心酸,原来佳妮在成长过程中经常受到不公正地对待。佳妮六七岁的时候,武利荣带着孩子住在母亲家里,村子上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佳妮一起玩,说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懂。整个暑假佳妮就一个人待在家里,在屋子里默默发呆。

除去没有同伴的孤单,在生活中母子二人更是经常遭受歧视。“我记得有一次佳妮和我走在人行道上,后边有摩托车按喇叭,我们没听到。摩托车上的人下来就骂我们,说听不见还出啥门呢?我能够听得见他骂我们母女,气得用含糊不清的字词和那人争辩,佳妮什么也听不到,在一旁哭了。可能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为啥和那人吵,而跟我们吵架的人或许也不知道我们真的是聋哑人。”武利荣在聊天界面缓慢地敲击着文字。图为出租房里的母女俩。

图为边佳妮在练习舞蹈。

梦想当舞蹈老师

随着时间流逝,佳妮渐渐地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在学校和武利荣家里人的教导下,她已经可以说话了,只是说得慢一点,普通人认真听是可以听懂的。佳妮也非常懂事,只要学校放假回到家她就会勤快地帮武利荣干活做家务。“虽然说孩子是聋哑人,但是我也没有后悔过生下她,现在孩子长大了,孩子只是听不到,她很健康、聪明、孝顺。”

武利荣和丈夫因感情不和离婚,离异后她带着佳妮住在不足八平米的合租房内生活。山西省朔州市一张窄窄的床铺上,碎花墙纸糊住半面灰黑的墙壁,破旧的床垫上一层薄薄的褥子既做被子又做枕头,这便是武利荣和女儿边佳妮全部的容身之处。一到冬天燃煤的灰吹落满地无处落脚,母女俩便窝在床上互相依偎取暖。图为武利荣陪着女儿在出租房里看书。

武利荣没有稳定的工作,由于聋哑人的身份她多次因沟通不畅被辞退,只能靠给别人打零工生活,工地上、工厂里、饭店里,搬东西、做饭、洗碗、贴碗花,哪里有活她就去做,一个月挣个几百块钱维持她和孩子基本的生活开支。母女俩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佳妮在学校成绩优秀、乖巧懂事,让武利荣万分欣慰。图为武利荣在打工。

“佳妮喜欢唱歌、跳舞,梦想是成为一名舞蹈老师。”愉悦的心情从武利荣字里行间溢出。佳妮自从五岁进了特教中心,便深深地爱上了跳舞。除了老师平时所教授的课程,她自己私底下会偷偷找视频学习和练习跳舞。虽然听不清视频的音乐和节奏,但佳妮很有天分,看着视频中的动作自己摸索着节拍,跟着视频中人物舞动身体,一遍遍练习、出错、再练习……她在无声的世界里谱写属于自己的篇章。图为边佳妮在练习舞蹈。

图为武利荣母女。

想植入人工耳蜗

从五岁开始,寒来暑往,门口院落里的绿叶爬满了墙壁又枯萎,枯萎了又重新绽放,她在武利荣的注视下一直跳到十一岁,跳了六年。六年来她参加了学校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演出,武利荣每次看到佳妮穿上好看的裙子,化着美丽的妆容在学校舞台上表演,内心都充斥着对女儿的自豪与骄傲。

然而随着佳妮越长越大,一直萦绕在武利荣心头的担忧也越发茂盛。“长大后佳妮的自尊心逐渐变强,经常有人说她聋哑人,她知道后会难过很多很多天。”武利荣不愿意看到女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尊心一次次被人碾碎,不愿意女儿经受她所经受的伤害,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女儿完成耳蜗手术,恢复听力。但是由于家庭条件,她一直负担不起昂贵的手术费用。图为公园里的母女俩。

现在佳妮已经快12岁了,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曾经对她说,佳妮耳朵存在严重畸形,如果再不做手术恐怕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期。

武利荣内心焦虑万分,她想尽办法给佳妮筹钱做手术,但离婚后丈夫由于也是聋哑人没有收入支付孩子的抚养费,而武利荣的父母也年事已高,耳蜗的手术费用高达十几万,她向亲戚四处借钱也只是杯水车薪,她每每看到孩子甜美的笑脸,都非常心痛,她多想帮孩子治好耳聋,让孩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呀。图为武利荣说起女儿,潸然泪下。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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