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围奥斯卡:人妻竟然抛下家庭,为艺术奉献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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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成名作《窃听风暴》十二年后,弗洛里安. 亨克尔. 冯. 多纳斯马克再度回归历史政治题材

自编自导长达三小时的人物传记剧情片《无主之作》,该片于去年代表德国电影冲击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并成功入围候选九强。

不同于一般传记影片,主人公原型格哈德. 里希特的艺术家身份与其独特艺术理念无形间为导演创作提供了预设起点与思路轨迹。

众所周知,收集整理人物生平素材,并以此为契机感知人物内心是拍摄传记影片的必要工作,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基于艺术风格的互相影响与渗透,在深入体会里希特艺术思路的过程中

同为创作者的多纳斯马克极有可能将被记录者的艺术风格与影片进行融合,即使并非出自导演本意。

基于此猜测,笔者对里希特所公开的艺术理念,尤其是关于影片着重提及的照片临摹绘画部分与影像本身进行横向比较,发现二者却有风格上的内在关联。

尽管里希特在其主观经历角度对影片内容颇为不满,甚至宣称该影片“严重歪曲自己个人经历”

但其本人或亦未能发觉,他的艺术风格已悄然与剧情片特性产生微妙反应,形成德国现代可贵的影像杰作。

影片内容主要取自里希特个人真实经历,格哈德. 里希特于1932年生于德国,并于1951-1956年期间在德累斯顿美术学院系统学习美术,毕业后于当地从事绘画工作。

然而彼时东西德间水火不容的意识对立使得民主德国对西方艺术弃如敝履。因不满于当时创作现状,里希特于1961年逃往西德,并进入杜赛尔多夫国立美术学院重新学习美术。

60年代中期,里希特开始其独特的照相画创作,即通过对照相作品的临摹与模糊处理实现自我艺术追求,而这一系列作品,即为影片中所呈现的“没有作者的作品”。

里希特认为,基于不变性,自主性与风格的平衡,照片本身即为完美画作,而这也是他选择照片作为自己创作素材的主要理由。

对于个人标志性的模糊处理,里希特也同样给出了理由,他宣称这种模糊手法令画作内部元素呈现同等重要亦或同等无关的状态,消弭无意义的雕琢感和矫饰化艺术性,使得作品各部分得到完美结合。

由此不难发现,里希特式模糊处理是基于对平衡感与和谐感的追求,采取去主体与去核心等方式,通过打破主观制造中心来强化整体作用,从而消除突出局部以带动整体这一思路所可能造成的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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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始,是一场名为“Degenerate Art”的艺术展。即使严肃的导览员大肆批判现代艺术的腐朽与无意义,Kurt年轻的小姨Elisabeth,却蹲下身悄悄说,“别告诉别人,其实我还蛮喜欢这幅画”。

Elisabeth是家族里唯一肯定并发掘Kurt艺术天赋的人。她美艳灵动,欢快自由,是懵懂的小Kurt艺术与性观念的启蒙者。

然而Elisabeth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让她不得不被送入精神病院,又在纳粹无情的统治下被判定为没有价值的人,被剥夺生育权,随即被剥夺生命。

悲剧的缪斯早早陨落,但她“Never look away”的教诲,让小Kurt有了直视真实的本能,从此不管是面对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和变成火海的故乡,异性裸露的器官,还是重重帷幕后自杀的父亲苍白的脸,Kurt从不移开视线。

全片最让人记忆深刻的片段,或许是德国陷落前夜那场交叉剪辑。战机投下漫天的锡箔纸,紧跟着的是一排排炸弹。

在魔幻的银色和满城的火海中,那曾经为Elisabeth鸣笛的绿色公交车被断壁掩埋,在不远的战场上家族里男孩们年轻的身体被子弹穿过,Kurt老家红发的小伙伴变成一具燃烧的尸体,Elisabeth,在一间毒气室的地板上,徒睁着空洞的眼睛。

而Kurt,一次次挪开母亲遮挡在他眼前的那只手,直直注视着所有时间和空间中同时上演着的惨剧。

加缪曾说“通常情况下,选择献身艺术的人,都曾自视与众不同。然而他很快会发现,自己的艺术,自己的与众不同,往往就扎根在与所有人的相似中”。

或许这就是无主之作的真正含义。这是Kurt的故事,是他人生的一个个瞬间,一个个碎片,是他内心的体验和情绪。

这也是Elisabeth的故事,是Ellie的故事,是Seaband教授的故事,是还没被打败的幸存者的故事,是开往西德的列车上所有乘客的故事,也是这混乱的三十年间所有人的故事。

从东到西,Kurt的艺术之路,不是觉醒,而是回归。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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