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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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七)
吴润起
智仁推着独轮车和冯裕发的奶娘上路,老和尚和智丰暗中保护。由奶娘带路时间不长就来到了举人村,二人直奔冯家大院方向而来,到了门前停下推车,奶娘一人走进院去,有的人认识她就问:“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这里干什么?”“我来耍钱!”院子里的人听了大笑说:“冯裕发把家产全输了,你还想捞回来?”“对、我想嬴回来”又是一场大笑说:“你用什么来捞呀,你想象捞鱼一样,伸手就捞出来,这得需要钱,没钱你用什么捞呀?”“我有的是银子” 并且说:“智仁把银子推进来”就见车上放着满满两袋,很吃力的推到院中,院中的人用怀疑口气说:“口袋中装的是什么?是黄土?”院中的人又是一阵大笑,智仁把口袋解开见白哗哗的银元宝往地下滚,有的人想去抢,被智仁踩到脚下,就在院中吵闹中苏玉春从屋内走出来说:“在吵么?”院中的一个人说:“大哥她是冯裕发的奶娘,来赌钱来了!”
苏玉春走到院中一看确实是冯裕发的奶娘,用看不起的话语说:“奶妈子你干什么来了?”“我耍钱来了,不行吗?”“行行当然可以,送钱来是好事怎么说不行呢!你带钱来了吗?”奶娘指了指口袋说:“口袋中全是银子 ” 苏玉春看了看口袋和上次老和尚装银子的口袋一样,上次口袋中装的全是羊粪,一定要看个真实,就说:“我得看看你银子的成色,”智仁把口袋敞开让他看,苏玉春伸手拿了一个元宝,用手颠了颠又放回去说“进屋玩吧,玩什么都可以? ”
苏玉春对着赌场的人说:“兄弟们!奶妈子送银子来了,你们陪她玩。”说着苏玉春又进屋了。智仁把两口袋银子缷下来,把推车放在墙角,回过身来把银子搬进赌场,奶娘紧紧看着银子,害怕被偷被抢,再看那些赌徒一看这么多银子,他们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有个赌徒问:“大娘你玩什么?”“我掷色子 ”这些人一听说掷色子,其它赌局都散了,都来掷色子,用赌徒的话说,先把银元宝嬴到手再玩别的,智仁让奶娘坐在装银元宝的袋子上,另一袋子做为赌注放在面前,智仁站在奶娘身后覌查赌局的变化,赌注下好了但是没一个人掷,原因是赌注太大都不敢掷,全局静了下来,智仁站在后面想了想对奶娘的称呼,师傅说过不能按出家人称呼,以兎露出破绽,就说:“大娘他们都不掷你来掷,掷就掷全局。”奶娘站起身来说“掷全局 ”把三个色子抓到手中往瓦盆中一放,就听咣啷一声三个色子稳稳落到盆底,出现了两个五点一个六点,智仁站在身后说:“大娘你嬴了!”智仁说着把所有赌注都抓到奶娘面前,奶娘一看嬴了心中也不跳了,精神也足了,接着又掷了几把全是嬴,实际是老和尚又灰复神形来控制赌局。
奶娘越掷越来精神,不到一个时辰把多数人的钱嬴光了,苏玉春让人从旁边观查,见此情况 把赌局形势告诉给苏玉春,苏玉春怎么也没想到,让一个不会赌博的奶妈子嬴了,苏玉春想我把灌铅的色子换上,再把地契拿上,来个一把定输嬴,主意已定拿着地契走进赌场,进门就说:“我把地契赌上你来掷吧!”
他把地契放在地上,又去抓色子放在手心中搓了搓说:“我就不信嬴不了你!”然后把色子又放到瓦盆中,他在搓色子的时候把灌铅的色子换上,这一切都被坐在房梁上的老和尚看的清清楚楚。奶娘看到地契心中想苏玉春想一把全嬴回去,这也是他一贯的做法,此时正在忧郁,智仁说:“大娘你就掷他地契 ”奶娘提起勇气说:“就掷地契! ”把三个色子扔到瓦盆中,老和尚用了个三只定位法、三个色子六点向上,智仁大声说:“暴子三六一十八嬴了! ”看着奶娘把地契拿起揣到怀中,再看苏玉春气的满脸彤红,心想这副色子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今天怎么反常了,心中不服气但是不能说,奶娘问“还下注不?不下注我们就回走了,智仁把钱收起来装车。”苏玉春说:“慢 、你认为你嬴了,把房契拿来,”
这时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女人就是苏玉春的老婆,她说:“玉春别赌了,留着这套房子自己住吧!”“放屁,豁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快拿去!”
苏玉春的老婆满心的怨气,还是把房契拿出来递给苏玉春 ,苏玉春直接把房契扔到地上说:“你掷吧! ”
奶娘连想都没想抓起色子往瓦盆中一扔,三只色子不动了一看,又是三个六点,站在身后的智仁大喊:“嬴了!”奶娘伸手去拿房契,苏玉春一脚把房契踩到脚下,猫腰把房契拿起来说:“你们玩鬼,你们骗了我们,来人把他们所有的银子、钱都抢了!”
在场的人开始抢钱抢银子,屋里弄的乱七八糟,这时智仁保护着奶娘站在墙角地契也被苏玉春从怀中抢走,此时奶娘哭的满脸泪水,心中想两袋元宝被抢走了,当初不想来赌博,有两袋银元宝也能买几亩地维持生计,现在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越想越伤心哭的更历害了,智仁说,“咱们走吧,去官府评理! ”说着搀着奶娘往外走。
这时街上站满了人、他们听说赌场被抢了,都来看热闹,当智仁他们走出大门时,就听人群中有人说:“冯裕发被人家把家产骗走了,也就算了,这奶娘又搭上两袋银子。”奶娘听了更伤心了,智仁说:“别哭了,我师傅自有办法。”
二人走到路中间时就听有铜锣响声,再仔细一听有人高喊“闪开、闪开。”顺着声音往前看去,就见衙役三班排成队,前面两人举着招牌,一个招牌上写“知府”另一个上写“巡察”中间一人鸣锣开道,再往后看、有一黑色小轿四人抬着。有的人说:“这是官员出巡。”
这时奶娘听后就跪在路中间喊:“大老爷为民妇主持公道!” 衙役过来问:“你因何档道?”“我的银子、铜钱、地契、房契被抢了,请老爷为民妇做主!”衙役转过身来面向小轿说:“老爷有一民妇跪在路中间说她的钱财被抢。”轿中官员说:“让民妇轿前回话。” 衙役大声喊:“民妇、老爷让你到轿前回话。”
奶娘哭着走过来跪在轿前说:“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她把在赌场发生的事叙诉一遍,轿中官员说:“你站在一旁。” 又对衙役说:“带人去把赌场门堵上,把赌徒全部抓来审问。”
衙役班头领命前去抓赌徒,班头带了十几个人,留下四人把门口堵住,其余人进院抓人,时间不长全部抓到,班头让这些赌徒蹲在地上,然后回秉官员说:“老爷赌博人员全部带到路边,等候老爷审问。”“你先选两个年龄较小的前来回话。”
班头转身找了两个年青人领到轿前,让二人跪下回老爷的话,二人跪在轿前,就见轿帘打开,轿内坐一老人身穿官衣头戴官帽,面带慈祥,官员问:“你二人都参加赌博了吗?”“参加了!”“我来问你二人一定要如实回答,否则大刑侍侯,掷色子最后谁输谁嬴?从实回答。”“大老爷我们不敢说,说了就没命了。” “ 说吧本官为你做主!” “大老爷你们走了他们会把我们活活打死,大老爷你就饶了我们吧!”“来人、每人先打四十大板” “大老爷我说” “ 先让他俩说”“老妇人嬴了,连掷两个暴子,也就是三个六点” “后来呢?”“老妇人嬴后去拿房契,被老大苏玉春用脚踩住不让拿,并污谄她玩鬼,让我们把银元宝、铜钱都抢了,苏玉春又把以前输的地契也抢了回去。以上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轿中官员问奶娘:“他二人说的对不对?”奶娘点头,官员说:”你二人起来站到一旁,又令班头把苏玉春带上来,班头问:“谁叫苏玉春?”无人回答,官员对刚审过的赌徒说:“你二人告诉班头哪个人是苏玉春?”“老爷蹲在前面低头的那个人就是苏玉春。”
这时班头走过去冲着那人踹了一脚说:“苏玉春,叫你怎么不回答?”“我没听见”“前去老爷面前回话!”班头说着拉着来见官员,苏玉春站在官轿前立而不跪:班头大声说:“苏玉春跪下!”苏玉春佯装没听见,班头用尽力气,冲着苏玉春的腿肚子踹了一脚,苏玉春当即跪倒在地,官员问:“苏玉春你知罪吗?”“我没有罪因何抓我。”“大胆刁民聚众赌博,输给老妇人地契、房契抢回来,又让众赌徒抢银元宝和铜钱这不是犯罪吗?”“我没抢,她赖我、空口无凭。”轿内官员说:“今有人证,你若不把地契、房契交出,让你体无完肤,你交还是不交?”“地契房契是我的、就凭他们三言两语就把房契、地契骗走是不可能的!”轿中官员大怒喊:“来人重打四十大板!”
几个衙役把苏玉春推倒,大板重重的打在屁股上,但是苏玉春没有叫痛,他咬牙廷着一声不吭,轿中官员看了,心想真是一个滚刀肉!四十大板打完后屁股上的血己湿透裤子。官员问:“苏玉春地契房契你交是不交?”这时苏玉春低头不语,就象没听见一样,轿中的官员想四十大板白打了没起作用,知道他肯定是贯犯,此类刑法对他来说不起作用,还需另想办法,官员走出轿来看了看周囲,路边有棵歪脖栆树,对班头说:“把他双手倒捆,掉在这棵歪脖栆树上,直到交出房地契为止。”“是!”班头说完就带三个衙役把苏玉春双手倒背捆上绳子,把绳子搭在树杈上小声说:“苏玉春你快把房地契交出来,兎受此刑。”苏玉春冷笑一声说:“我什么刑都见过,你就用刑吧!”
班头手一挥两个衙役轻轻一拉,苏玉春的两只胳膊在后背翘起,脚尖点地,班头又一摆手衙役停下了,班头对苏玉春说:“此刑挺过去的人几乎没有,你还是把房、地契交了,别受这个罪了。”正在这时轿内官员说:“还不快拉等待什么?” 再看两个衙役用力把绳子一拉,苏玉春的脚离地有一尺高,苏玉春开始咬紧牙关,头上汗水如雨,又过了一会苏玉春的两只胳膊巨痛,就覚得要从肩膀上掀掉一样,疼的实在忍不住了大叫一声,轿内官员说:“苏玉春你交不交出房契、地契?”“我交、我交出来,快放下我来吧”轿内官员说,“先把绳子松下来”衙役把绳子松了松,苏玉春的脚又能点地了,轿内官员问:“你什么时间搬出冯家大院?”苏玉春又低头不语,轿内官员说:“把绳子拉起来!”苏玉春立即说:“一个月内搬出来”“今天必需搬出来,现在就把地契房契交出来,否则你就在树上吊着。”苏玉春想逃跑说:“把我放下来我回家拿去。”轿内官员说“让你的家人去拿,和搬家。”
苏玉春看着没有逃跑的希望了就说:“让我媳妇去拿吧,媳妇回家把地契、房契拿来。” 时间不长一中年妇女拿着两卷没毛羊皮走过来,班头说:“交到轿中老爷。” 中年妇女往轿方向走去,衙役把羊皮接过去,递到轿里官员手中,分别打开地契与房契查看后无误,对苏玉春的媳妇说:“你速去搬家,今天必需搬完。”“大老爷那么多东西今天能搬完吗?”“可让官兵邦你搬。”冲着班口头说:“派几个人把院中的东西扔到门外。”
班头派了几个人,把院中的东西都清理出来,屋里的东西由苏玉春媳妇和邻居搬,两个时辰后全部搬到院外。轿中的大老爷对着众赌徒说:“尔等回去勤耕种,孝敬长辈以实为本,不得欺诈他人,不得从事赌博,记住了吗?”“记住了”“你们回去吧”众赌徒齐声说:“谢过大老爷!”
众赌徒一轰而散,轿内官员对苏玉春说:“你回家去,不得对冯家有任何抱负行动,不准巧取豪夺、欺骗乡民,如有再犯严惩不待,你可记住了。”又对班头说:“把他放了吧。”
衙役们把苏玉春从树上轻轻的放下来,把捆在手上的绳子解开,此时的苏玉春站也站不住了,直接躺在地上,他媳妇找几个人把他抬走,轿内官员说:“让原告老妇人轿前回话。”奶娘又跪到轿前说:“多谢大老爷明察!”
官员让衙役把羊皮地契房契交给奶娘并说 ;“你回去准备搬家三天后全部搬完。”“谢大老爷!”奶娘说完,站起身来,向官员望去,轿中坐的是老和尚,她想开口说老师傅是你,还没说出来轿中人一摆手,智仁拉她一把!他明白了敢紧站起来走了,轿中官员分附衙役把轿抬入冯家大院,全部住下,门前放两衙役站岗。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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