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传奇》探奇之六: 兰陵王高长恭
公元564年十一月,北周晋公宇文护派柱国尉迟迥帅精兵十万进军洛阳。洛阳城内齐军坚守,三十天都未被攻破。北齐派并州刺史段韶同兰陵王高长恭、大将军斛律光救洛阳。段韶率五千精锐骑兵从晋阳出发。齐主高湛也从晋阳亲赴洛阳。
段韶行军五天,渡过黄河,到达洛阳。恰逢连日大雾。段韶帅账下三百骑兵,和众将登上邙山,观察周军形势。到太和谷,与周军相遇,段韶立即派人飞马告诉各营,召集骑兵,结阵等待。段韶为左军,兰陵王为中军,斛律光为右军。周军以步兵在前,上山挑战,段韶且战且退,引诱敌军,等他们疲敝后,下马攻击。周军大败,一时瓦解,很多人掉进了溪谷。
兰陵王高长恭带领五百骑兵冲入周军,直至金墉城下。城上的人不认识他。长恭脱下头盔,让他们看。城内齐军出城接应,内外夹攻,周军败退,丢弃营寨,从邙山到彀水三十里中,物资器械,漫山遍野。只有齐王宇文宪,庸中公王雄在后断后力战。王雄被斛律光射中额头而死。宇文宪收拾残兵回去了。
十天后,高湛也来到洛阳,封段韶为太宰,斛律光为太尉,高长恭为尚书令。
公元571年6月,北齐太宰段韶,兰陵王高长恭围攻定阳城,汾州刺史杨敷固守不下。当时,段韶病卧。他对兰陵王说:“这城三面临深涧,无路可走,只有东南一条路,贼兵要逃走,必定走这里。应当挑选精兵专门防守,必定能捉到他们。”长恭挑选了一千多壮士,埋伏在东南涧口。城中粮尽,周兵连夜突围,被全部俘获。
齐兰陵王高长恭,相貌英俊,作战勇敢,自邙山大捷后,威名大盛,武士们作了《兰陵王入阵曲》歌唱他。齐主高纬嫉妒、害怕他,在段韶死后,他代替段韶带领军队攻打定阳时,大肆收敛钱财。他的亲信校尉相願问他:“王爷已经有朝廷的俸禄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长恭不答。相願说:“难道是因为邙山之捷,想自己污秽自己吗?”长恭答:“是这样。”相願说:“朝廷若是忌怕王爷,正好用这事作为你的罪行,这不是避祸,而是加速祸患的到来啊!”长恭流泪难忍,向前问计,相願说:“王爷功高盖主,只能抱病在家,不问时事。”长恭认为他说的很对,但还是退不下来。到北齐要在长江、淮河用兵时,长恭怕又派他为将,叹息说:“我去年脸肿,如今为什么不发病!”为此,有病不医。齐主高纬派人赐鸩酒毒死了高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