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语》卷19子路初见诗解4女乐淫荒君子长人乐而勿骄思而勿忧

题文诗：

孔子相鲁,患其将霸,齐人选好,女子八十,

衣以文饰,而舞容玑,文马四十,以遗鲁君,

陈以女乐,列文马于,鲁城门外,季桓子也,

微服往观,再三将受,告鲁君为,周道游观,

观之终日,怠于政事.子路言曰:可以行矣.

孔子乃曰:鲁今且郊,若致膰于,大夫是则,

未废其常,吾犹可止.既受女乐,君臣淫荒,

桓子三日,不听国政,郊不膰俎,孔子遂行.

宿之于郭,屯师送曰:夫子非罪.孔子是曰:

吾歌可乎?歌曰此彼,妇人之口,可以出走,

妇人之谒,可以死败;优哉游哉,聊以卒岁.

澹台子羽,有君子容,行不胜貌;宰我也有,

文雅之辞,智不充辩.子曰里语:相马以舆,

相士以居,弗可废矣;以容取人,失之子羽;

以辞取人,失之宰予.孔子乃曰:君子以所,

不能畏人;小人也以,其所不能,不信任人.

故君子也,长人之才;小人抑人,而取胜焉.

孔篾也问,行己之道,孔子答曰:知而弗为,

莫如勿知;亲而弗信,莫如勿亲.乐之方至,

乐而勿骄;患之将至,思而勿忧.曰行己乎?

孔子对曰:攻所不能,补所不备;毋以其所,

不能疑人;亦毋以其,所能骄人.终日言无,

遗己之忧,终日行而,不遗己患,智者有之.

【原文】

　　孔子相鲁，齐人患其将霸，欲败其政，乃选好女子八十人，衣以文饰而舞容玑，容玑舞曲及文马四十驷3，以遗鲁君，陈女乐，列文马于鲁城南高门外，季桓子微服，往观之再三，将受焉，告鲁君为周道游观，观之终日，怠于政事。子路言于孔子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鲁今且郊，若致膰于大夫4，是则未废其常，吾犹可以止也。”桓子既受女乐，君臣淫荒，三日不听国政，郊又不致膰俎，孔子遂行。宿于郭，屯师以送曰：“夫子非罪也。”孔子曰：“吾歌可乎?歌曰：'彼妇人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人之请，可以死败。优哉游哉，聊以卒岁。’”

　　澹台子羽有君子之容，而行不胜其貌，宰我有文雅之辞，而智不充其辩。孔子曰：“里语云：'相马以舆，相士以居，弗可废矣。’以容取人，则失之子羽;以辞取人，则失之宰予。”孔子曰：“君子以其所不能畏人，小人以其所不能不信人。故君子长人之才，小人抑人而取胜焉。”

　　孔篾问行己之道。子曰：“知而弗为，莫如勿知;亲而弗信，莫如勿亲。乐之方至，乐而勿骄;患之将至，思而勿忧。”孔篾曰：“行己乎?”子曰：“攻其所不能，补其所不备。毋以其所不能疑人，毋以其所能骄人。终日言，无遗己之忧，终日行，不遗己患，唯智者有之。”

【注释】

3驷四马也

4，膰祭肉也

【译文】

孔子在鲁国辅助国君时，齐国人担心鲁国会成为霸主，想要破坏鲁国的政治，于是选了八十名漂亮的女子，让她们穿上华丽的衣服，教她们跳舞，又选毛色有文采的马六十匹，准备送给鲁国国君。齐国人让这些女子在鲁国城外跳舞，又将那些有文采的马也排列在那里。（大夫）季桓子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偷偷地看了好几次，打算接受这些礼物。他报告了鲁国国君并带他到大道上去观看。这样整日观看，荒废了朝政。子路对孔子说：“您可以离开鲁国了。”孔子说：“鲁国现在马上就要举行郊祭，如果国君还能馈送大夫祭祀用的肉，这样还不算失去礼，我还可以留在这儿。”后来季桓子换受了齐国赠送的舞女，君臣沉溺于声色之中，三天不理朝政，郊祭也不准备祭肉和礼器。孔子于是离开了鲁国，在城外的村庄住宿。师以去送他，说：“您没有错。”孔子说：“我唱首歌可以吗?”于是唱道：“这些妇人的口舌，可以让你出走。那些妇人的请求，可以让你失败死亡。我还是悠闲自得地生活，以此来安度岁月吧。”

　澹台子羽有君子那样的容貌，而他的品行却比不上他的容貌。宰我谈吐文雅，而他的智力却不如他的言辞。孔子说：“俗话说：'看马的好坏要看它推车的情况，看人的高下要看他平时的表现。这个道理不能丢弃啊。’以容貌来选择人才，在澹台子羽身上就会失误，以言辞来选择人才，在宰我身上就会出现错误。”孔子说：“君子因为他有的方面不如人而畏惧别人，小人因为他有的方面不如人而不相信别人。所以君子推崇别人的才干，小人则以压制别人的才干来取胜。”
　孔篾问孔子为人的方法。孔子说：“知道了不去做，不如不知道;亲近他又不信任他，不如不亲近。快乐的事到来时，要乐而不骄;灾难将要到来时，要有所准备而不忧愁。”孔篾说：“我该怎么做呢?”孔子说：“学习不会做的事情，弥补自己不具备的才能。不要因为自己不能做就怀疑别人，不要因为有能干的事情就向别人炫耀。终日说话，不要留下忧虑;终日做事，不要给自己留下祸患。这点只有智者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