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海棠别样红

碧沙岗公园里有很多品种的海棠树，每年春天都去看海棠花，那是一个粉红妖冶的季节。到了秋天再去看海棠果，清白黄红各色果实密布枝头，也很震撼。冬天，尤其是深冬时节，海棠树几乎都是光秃秃的，既没有树叶也没有果实，大概都被寒风收走了。周日在公园一角居然发现一颗依旧硕果满枝头的海棠树，像挂满小红灯笼一样充满喜感。

儿时塞外的温度似乎比现在低得多，那时候没有塑料大棚温室蔬果，家中也没有冷藏设备，很多东西都是直接放到户外天然冷冻，要堤防的就是猫和小偷了。给孩子们储存的海棠果和酸梨等过冬水果，都是装在篮子里放在窗外的雪地上，水果不管是红的绿的，冻的时间短还能保持本色，时间长冻透以后都会变成黑的，吃的时候先解冻，把水果放到冷水里浸泡一会儿，会在水果表面结成一个厚厚的冰罩，晶莹剔透非常好玩，把冰敲碎再吃水果，就是软软的酸甜可口，当然也会有一股凉意直接入肺，那是品味寒冬的滋味，非常的畅快。

自从离开家乡在外求学和工作以来，很少再有机会品尝冻酸梨和冰冻海棠果了，偶尔买了水果放到冰箱冷冻室存放几天，拿出来再品尝的时候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不知道是水果的种类不对，还是冰箱里的温度不够低。曾经数次在寒假回老家寻觅原滋原味的冰冻水果，如愿的时候也很少，大概是故乡的室外也很难再找到长期不消融的积雪了。水果生长和储存的环境变了，人的味蕾也变了，童年的生活越来越难以回味。

华夏自古讲究猫冬，辛苦劳作一年的人们，在寒冷的冬季退守到屋里的火炉旁，与亲朋好友喝点小酒，回味以往的故事。又或者什么也不做，就守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发呆，祈盼明年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如今没有雪花可看，看看海棠红果也能产生美好的联想。尤其是在平安夜，能靠联想度过快乐的夜晚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