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老小的自白/牛文臣
在父母心中，不管女子几个，他们都是心头肉。相比之下，老小更是掌上明珠，对他（她）的疼爱则胜过一筹。
父母疼爱老小有加，在我记忆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我上有三个哥哥，父母对他们的疼爱虽是没说的，但觉得还是更爱我这个老小一些。好吃的，先给我送；好穿的，先给我买。小时候，父母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人称“四妮”。意思是说，在兄弟四人中唯我姑娘般打扮，故有“妮”之昵称。
不仅如此，父母甚至在情感上也有“偏向”。每与哥哥因小事争执，本来错在自己，父亲还是说他们要让着弟弟才是。作为老小，我多受夸奖、少被训斥，常常为此窃喜。成为父母爱的宠儿，他们对自己的疼爱难以言表。
被宠爱是幸福的。回忆童年，相信大家不会忘记，诸多兄弟姐妹间磕磕绊绊的事不会少见，被父母或责备或袒护。不管父母的批评与表扬正确与否，孩童们总是喜欢占上风。待哺的鸟儿尚知多吃一口，何况长着脑袋有思维的人。老小，在父母的眼里是宠儿，幸福感自然是油然而生。这时孩童们的普遍心理。
面对爱，我思绪万千，有话要给老小们说。需要告诉他们的是，老小应该为自己被爱重重包围着感到自豪，更应将被爱转化为去爱。当然，这不等于说，有些不被宠的老小就放弃孝敬父母的义务和责任。
受到宠爱固然幸福，但常常会适得其反。一些老小往往被父母宠坏了，以至于长大成人后依然希望得到偏爱。即使在孝敬父母上，也期盼哥姐多付出。
爱与被爱是辩证的。疼爱老小，父母的天性和常情。既然父母对老小的爱多出了几分，老小哪有少回报的道理。我是经常这样提醒自己。
时间飞驰，白马过隙。转眼间，在我们这个大家庭中，一个个放飞，父母成为了孤家寡人。让父母安度晚年，成为了我们兄弟四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前些年，父母身体尚好，他们所需的是经济上的支持。我们弟兄四人不等不靠主动掏腰包，从没有让父母为花钱发过一次愁。考虑到自己有固定收入且在镇上工作的优势，我把精力放在了帮助老人打理日常生活和亲情来往上。没有米面了，我去买；需要交纳水电费了，我来交；父母走亲戚，我把车到了家门口……
岁月不饶人。父母已到耄耋高寿，多种疾病缠身。我最担心的是父亲的慢阻肺。
慢阻肺，三大健康杀手之一。父亲患慢阻肺多年，咳喘时刻困扰着他。望着父亲被憋发紫的脸，我心里也堵得慌，到处打听有无好办法治疗。后来听医生说，有像你父亲这样的情况家庭应该备台吸氧机，确保随时吸到足量的氧气，防治出现意外。我找在北京打工乡亲了解市场，上网查看各种型号的家用吸氧设备，不出半月就买来吸氧机。家父见人就说吸氧机是个东西，村上又有几个慢阻肺患者相继购买了吸氧机。一向不善言谈的父亲给我开起了玩笑，说像他一样的老人都说走上了“氧”光大道，你老四功不可没。
父亲的病也是我心头病。我又一次次关注媒体，看看有没有别的治疗办法。发现，呼吸系统疾病患者最根本的是增强免疫力，预防感冒。说得很有道理，家父一旦感冒就上气不接下气，那难受劲啊实在是不堪目睹。上网搜寻，得到的答案是食用海参。我照单购买。海参上千元一斤，一生靠种地为生的父亲无法接受。每当他问起价格时，我都会笑嘻嘻地说道一大袋可换一小袋。后来，家父明白了大袋指的是粮食，小袋说的是海参，又是一个劲地摇头。
在海参的陪伴下，家父的感冒近些年少了许多。
围绕着提高免疫力，我不断探索在未知的路上。其中的一次的网上搜索收效颇丰。文章说，阿胶具有补血、滋阴、润燥功效，是治疗眩晕心悸、心烦不眠、肺燥咳嗽的仙药。清末大臣李鸿章出使英国，光绪皇帝特派大内总管李莲英送来阿胶。告诉他，此次出访路途遥远，送阿胶以备你咳喘之需。嗜烟如命，腰挂小痰罐的李鸿章叩头感谢皇恩。而三国时代七步成诗的曹植被贬东阿后闷闷不乐，身体很快消瘦下来。东阿民众不忍看到才子现状，主动送来阿胶进补，曹植很快恢复了健康。
尽管这是传说，我也要试一试。从百把元到上千元一斤，我始终都没有停止过购买。还学会了自制阿胶糕的方法，入冬之前就将阿胶、大枣、黑芝麻、核桃仁等混在一起制成了阿胶糕。家父食谱中又添新成分，为家父增强免疫力助力。
我爱上了媒体的健康节目，从中学到了很多健身强体招数，用在了父母的健康上。
作为受宠爱最多的老小，我以最大的爱奉献给了父母。知道我为老人所做的一切，长兄回家探亲时总是夸奖我，有时也会给我说，按常理应该是弟兄分摊赡养老人的责任，咱家则主要靠你一个人，有啥想法？我的回答是，兄弟在孝敬父母上不能搞攀比，大家各尽所能吧。如果非要攀比的话，那就比比哪个得到父母的疼爱多些，孝敬父母更起劲。我最受父母疼爱，理应多尽一份孝心。
作 者 简 介
牛文臣，山东莘县朝城镇中心初中语文教师。在《大众日报》《齐鲁晚报》《山东工人报》等媒体发表新闻稿件及文学作品百余篇。人物传记《郝万奎“晨练”八十载 》发表在《齐鲁晚报》，获11届全国体育运动会有奖征文优秀奖。《就爱这一口》获聊城作家协会、聊城诗人协会、莘县作家协会、阳平食品有限公司、阳平书画院联合举办的“阳平杯”首届全国征文大赛散文类优秀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