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课堂：《小雅·小旻》/ 解析:闻天语 / 薛红诵读（第185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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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有这样的一件事，箕子是纣王帝辛的亲戚，曾任太师之职，纣王恣行逸乐，箕子进谏，纣王不听，于是箕子披头散发假装狂人，希望纣王有一天能觉醒，结果却被囚禁为奴，后来箕子被释放，从此隐居不出，常常抚琴低唱,排遣心中的郁闷。他弹的曲子叫箕子操。后武王灭纣，寻找到箕子，问其治国方法，箕子一一言说，武王封箕子于朝鲜。现在的朝鲜人，应该是箕子的后人。
赏析：闻天语
诵读：薛 红
大家好，今天我们继续在《诗经》的海洋中徜徉，在氤氲的千年的书香里，走进那个遥远的年代，品味千年前人们的情感。
今天我们要讲的这篇《小雅·小旻》是周幽王时期的诗歌。当然关于周幽王有许多故事，最有名的莫过于烽火戏诸侯。这事我们今天从头讲来：
夏朝末年，有二条神龙停在夏帝的朝廷前，说道:"我们是褒国的两个先王。"夏帝占卜，或杀掉龙，或赶走龙，或留下龙，都不吉利。夏帝又占卜请求能得到龙的唾沫储藏起来，才吉利。
于是夏王陈列玉帛，并以简策写文告请神龙，龙离去后留下龙涎，夏帝用精美的匣子把龙涎装起来，清理了地上龙涎的痕迹。夏朝灭亡，这匣子传到商朝。商朝灭亡，这匣子又传到周朝。经过三个朝代，没有人敢打开它。到周厉王末年，打开观看。唾沫流到宫中，无法除去。周厉王就命令妇女赤着身子对它大声呼喊，唾沫便变成一只黑蜥蜴，窜到周厉王的后宫。后宫有个侍女，刚七八岁，碰上它。周宣王时，这个侍女成年后便怀孕，没有丈夫却生下孩子，她很害怕，就将那个孩子丢弃。
曾有小女孩唱着歌谣:"檿yǎn弧箕服，实亡周国。"当时周宣王听到这首歌，正好有一对夫妇卖桑弓箕箭袋，于是周宣王派人抓住并且准备杀掉他们。夫妇俩在逃跑的路上，遇到那侍女丢弃在路旁的那个怪女孩，夜间啼哭，因此可怜她，便将她收养。于是，夫妇俩逃到褒国。后来，褒国人有罪，便请求献上那位侍女丢弃的怪女孩给周幽王来赎罪。此女便是褒姒，因是从褒国而来，故称褒姒。
周幽王见到褒姒后一见钟情，感叹世界上竟有如此漂亮的人，他被她的容颜深深的折服了。甚至为了这个美人，把自己原来的皇后申后和太子宜臼都废除掉了，让她来当皇后，她的儿子伯服登当太子。对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而褒姒呢？并不是像其他的妃子一样，在幽王面前想着法子的引起他的注意，每天舞骚弄姿的展现自己，相反她每天都是那种郁郁寡欢的状态，不苟言笑，她根本就不屑在在跟这些后宫的妃子明争暗夺的，她更不会为了得到他的宠爱就舞骚弄姿，使劲的向他献媚。
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也许就是最好的，周幽王便是如此，他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浪费重金，人力物力财力，让大臣们帮他想主意。奸诈小人虢石父建议在烽火台点燃烽火。烽火台是属于军事范畴的，他为了一个女人，把军事政事当作儿戏一样来戏弄，简直是不把国家大事当成一回事啊。忠臣劝誎，太史官叹息，国家灭亡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所以人们也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都在等着看着一天。
周幽王在烽火台设置大鼓，点燃烽火召集援兵。诸侯们都千里迢迢率兵赶来。来到后却发现并没有敌人，褒姒看到诸侯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样子，果然哈哈大笑。周幽王非常高兴，因此多次点燃烽火。后来诸侯们不再信用，渐渐不肯应召而来。
烽火台一事，褒美人确实是开口大笑了，但是却在没有诸侯相信他了。这么昏庸的人怎么能当皇上呢？也再也没有人对他尽忠心了。而原太子宜臼一直对他们心生怨恨，所以就向申候求助，然后申候与犬戎勾结，向着周国进军。到了这时周幽王再次登上烽火台，点燃烽火，然后击鼓，诸侯们听到以后，以为又在玩弄他们，竟然没有人前来帮助。就这样周幽王被犬戎人杀死了，而褒美人则被敌军抓走当了俘虏。又说褒美人是在他们的都城被破守不住的时候自杀的。西周灭亡。
今天的 《小雅·小旻》说的就是这件事。
原文:
小雅·小旻
旻天疾威，敷于下土。
谋犹回遹，何日斯沮？
谋臧不从，不臧覆用。
我视谋犹，亦孔之邛。
潝潝訿訿，亦孔之哀。
谋之其臧，则具是违。
谋之不臧，则具是依。
我视谋犹，伊于胡厎。
我龟既厌，不我告犹。
谋夫孔多，是用不集。
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
如匪行迈谋，是用不得于道。
哀哉为犹，匪先民是程，
匪大犹是经。维迩言是听，
维迩言是争。如彼筑室于道谋，
是用不溃于成。
国虽靡止，或圣或否。
民虽靡膴，或哲或谋，
或肃或艾。如彼泉流，
无沦胥以败。
不敢暴虎，不敢冯河。
人知其一，莫知其他。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如履薄冰。
注释:
（1）旻（mín）天：秋天，此指苍天、皇天。疾威：暴虐。
（2）敷：布施，降临。下土：人间。
（3）谋犹：谋划、策谋。犹、谋为同义词。回遹（yù）：邪僻。
（4）斯：犹“乃”、才。沮：停止。
（5）臧：善、好。从：听从、采用。
（6）覆：反、反而。
（7）孔：很。邛（qióng）：毛病、错误。
（8）潝（xì）潝：小人意见相同而相和的样子。訿（zǐ）訿：小人意见不同而相互抵毁的样子。
（9）具：通“俱”，都。依：依从。
（10）伊：推。于：往、到。
（11）胡：何。底：至，指至于乱。
（12）龟：龟甲，指占卜用的灵龟。厌：厌恶。
（13）犹：策谋。
（14）用：犹“以”。集：成就。
（15）咎：罪过。
（16）匪：彼。行迈谋：关于如何走路的谋划。
（17）匪：通“非”。先民：古人，指古贤者。程：效法。
（18）大犹：大道、常规。经：经营、遵循。
（19）维：同“唯”，只有。迩言：近言，指谗佞近臣的肤浅言论。
（20）争：争辩、争论。
（21）溃：通“遂”，顺利、成功。
（22）靡：没有。止：礼法，法度。靡止，是说没有礼法、没有法度。
（23）膴（wǔ）：肥。靡膴，犹言不富足、尚贫困。
（24）艾：有治理国家才能的人。
（25）无：通“勿”。沦胥：沉没。败：败亡。
（26）暴（bó）虎：空手打虎。
（27）冯（píng）河：徒步渡河。
（28）其他：指种种丧国亡家的祸患。
译文：
苍天啊苍天你太暴虐了，
你把灾难降临到人间。
朝廷小人策谋真僻邪，
不知什么时候能止歇。
善谋良策难听从，
歪门邪道却不杜绝。
我看朝廷的策略谋划，
的确是弊病太多了些。
小人意见不同而相互抵毁，
君主是非不分我心悲凄。
你若有什么好谋略，
他们全都不肯采用。
你若有什么坏计策，
他们全都会依从。
我看朝廷的谋划，
不知要乱到何境地。
占卜灵龟已经厌倦，
谋划的事不再向我谈。
谋臣策士实在是多，
这些就是没有好意见。
议论纷纷在满朝庭，
谁敢指出政令的弊病！
就如同谋划着要远行，
真到路上没效验。
如此谋划令我悲痛，
古圣先贤不效法仿行，
常规大道不遵循。
近臣的媚言王爱听，
肤浅言论纷聚讼。
就像宫室建在路上，
当然不会获得成功。
国家即使没了法度，
有人聪明有人糊涂。
人民既使不富足，
还有明哲有善谋，
有能治国有严肃。
就像长流那泉水，
不让衰败与陈腐！
不敢空手去打老虎，
不敢徒步走过河。
人们只知道这很危险，
不知面临其他的灾难。
面对政局我胆战战兢兢，
就像面临深深渊，
就像脚踏薄薄冰川。
天语赏析：这是一首诗斥责统治者惑于邪谋不能断以从善的讽刺诗歌。诗人讽刺周幽王偏听佞臣之言，谋刺邪僻，忠谏被斥乃至统治暴虐，人民怨声载道，国家危亡。也表达了诗人忠君爱国，忧虑国事的沉重心情。全诗三章，每章只换两个字。重章叠句，反复诉说着一个意思。是《诗经》特有的一种形式。
首章诗人面对朝政的腐朽，无奈的仰天长叹：“旻天疾威，敷于下土。”苍天啊苍天你太暴虐了，你把灾难降临到人间。”“谋犹回遹，何日斯沮？”朝廷小人策谋真僻邪，不知什么时候能止歇。“谋臧不从，不臧覆用。”善谋良策难听从，歪门邪道却不杜绝。“我视谋犹，亦孔之邛。？”我看朝廷的策略谋划，的确是弊病太多了些。
二章诗人虽然看到朝政的弊端，但小人当道，多次建议均未被采纳。无可奈何，只得长叹：“潝潝訿訿，亦孔之哀。”小人意见不同而相互抵毁，君主是非不分我心悲凄。“谋之其臧，则具是违。”你若有什么好谋略，他们全都不肯采用。“谋之不臧，则具是依。”你若有什么坏计策，他们全都会依从。“我视谋犹，伊于胡厎。”我看朝廷的谋划，不知要乱到何境地。
三章诗人看到周天子已经不再相信天命，而是肆意妄为，只能长叹：“我龟既厌，不我告犹。”占卜灵龟已经厌倦，谋划的事不再向我谈。“谋夫孔多，是用不集。”谋臣策士实在是多，这些就是没有好意见。“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议论纷纷在满朝庭，谁敢指出政令的弊病！“如匪行迈谋，是用不得于道。”就如同谋划着要远行，真到路上没效验。
四章诗人看到周天子耳不能听，眼不能观，只相信身边围绕着奸臣的话，心里悲凉：“哀哉为犹，匪先民是程，匪大犹是经。”如此谋划令我悲痛，古圣先贤不效法仿行，常规大道不遵循。“维迩言是听，维迩言是争。”近臣的媚言王爱听，肤浅言论纷聚讼。“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就像宫室建在路上，当然不会获得成功。
五章：“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不敢空手去打老虎，不敢徒步走过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人们只知道这很危险，不知面临其他的灾难。“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面对政局我胆战战兢兢，就像面临深深渊，就像脚踏薄薄冰川。
纵观全诗，诗人也许是西周王朝末年的一位官员，他目睹了周天子骄奢腐朽、昏愦无道、善恶不辨、是非不分，听信邪僻之言，重用奸佞之臣，不知国家将面临覆灭，作者以讽刺周天子重用奸佞之臣致使国家威望不存，国将不国的悲痛，作者感叹，批判、揭露等表达方式，一气呵成，言犹尽而意无穷。表达了诗人对于腐朽王朝的无奈和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
不能听忠臣之言的国君，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亡国。《史记》有这样的一件事，箕子是纣王帝辛的亲戚，曾任太师之职，纣王恣行逸乐，箕子进谏，纣王不听，于是箕子披头散发假装狂人，希望纣王有一天能觉醒，结果却被囚禁为奴，后来箕子被释放，从此隐居不出，常常抚琴低唱,排遣心中的郁闷。他弹的曲子叫箕子操。后武王灭纣，寻找到箕子，问其治国方法，箕子一一言说，武王封箕子于朝鲜。现在的朝鲜人，应该是箕子的后人。
天语小诗：
为《小雅·小旻》而作
文：闻天语
谁在黑夜编织着
片片雪话将你醉倒
莺歌艳舞的声平里
任失忆的锉刀
反复在心中
刻下花言巧语
神经的麻木
让你的目光看不见
明亮的朝阳
我想把阳光投入
你的心房
却冲不破
黑夜的绵长
只能在
大地的边缘
悲哀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