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曰:“笔迹者,界也,流美者,人也”。线条是书法艺术的生命力,林散之先生灵活用笔的用笔,赋予了线条“活”的生气,“力”的表现,“韵”的品位。线条质的高与低,取决于用笔的理解。林散之先生在篆隶,行楷,草书线条上有独特见解,所产生的艺术魅力,与用笔有着直接联系。所谓线条的“力”就是书法艺术中的笔力,任何的书法作品中要只有“力”的存在就会使作品看起来更饱满、遒劲、充实、活跃,历来书法家都非常注重力度的表现。唐太宗李世民《论书》云:“今吾临古人之书,殊不学其形势,惟在求其笔力,而形势自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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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法不同于其他国家的文字,它能成为艺术就是通过汉字复杂富于变化的线条来表现书写者的性情,书法就是线条的艺术。古人还曾用“锥画沙”、“屋漏痕”等比喻来表现书法应有的力度。近代书坛,谢无量师法魏晋,碑帖相融,其字结体随性而起,听人自然,毫无拘束,创造了天真烂漫的“孩儿体”,于右任的碑帖融合最终以独体草书为旨归,而于晚年致力于“二王”草书的标准化运动。沈尹默的碑帖结合也最终归于“二王”的行草。林散之先生以碑入手,以帖为实,创造出酣畅淋漓的大草。林散之早年从事书法,在唐楷,汉碑方面所下的功夫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显现颜鲁公,柳公权,上追汉代隶书,再学“二王”。观林散之楷书作品(图2),此作品是林散之早期作品,一副极为精致的小楷,从中可以看出先生在晋唐小楷的基础上深得魏碑的影响,线质敦厚遒劲,起笔处棱角分明,中段圆润,通篇线条均匀,让人感到明朗富有生气。大楷作品传世不多,书风秀劲妍丽,是颜,柳,褚,赵的完美融合,线条厚重干净,线条中断更为饱满圆润,此乃是先生对“屋漏痕”的深刻理解,先生曾云:“写字要从唐碑入手,推向魏汉,再从魏回到唐”。林散之在对待学习问题上,一贯是严肃,专注,认真,深入,每天日课不辍,临习得量很大,先生曾自序到:“浮名乃虚花浪蕊,毫无用处。必回头,苦干20年,痛下功夫。人不知鬼不晓,如呆子一样,把汉人主要碑刻一一摹下。不求人知,只求自己有其领会就行了。要在五更后起身写字,悬腕一百个分书下来,两膊酸麻不止,内人在床上不知。”当你在欣赏林散之酣畅淋漓,遒劲秀美的草书时,是否想到了他对唐楷,汉碑所下的精力?力与美的源泉不是从这里开始?隶书线条质朴浑厚,笔笔有力,亦为多种汉隶碑版之杂糅,内中《乙瑛碑》,《张迁碑》笔意较多,还有《曹全碑》的飘逸之美,起笔沉着有力,能见笔,中断圆通,又显自然,收笔处留得住,收的牢。先生亦云:“功夫须在用笔,画之中间要下功夫,不看两头看中间,气要能留”。林散之先生最大的贡献在草书,有“当代草圣”之誉。大草线条圆润遒美,苦涩相济,耐人寻味。林散之先生说曾言60岁写草书,此时此刻的林老对“五笔七墨”的体会更为深切。先生生前特别推崇清·重光《书筏》中云:“古今书家同一圆秀,然惟中锋劲而直,齐而润,然后圆,圆斯秀矣。”常说的中锋用笔,强调了一个“厚”“圆”上,也就是力。林散之在创作时对长线短线控制力上把握的非常准确,互为表里。林散之先生这种斩钉截铁的用笔态度,是集唐楷,汉碑,追魏晋风骨,“二王”一脉,以张旭,怀素,王铎古典范本的依托,书写自己心中的典雅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