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长在我必经的路旁

校园的树
文/橙子
每天到学校上班,一般会对叽叽喳喳的学生多看几眼,映入眼帘的都是他们活泼快乐的身影。虽然学校有很多树,却也只是眼角余光瞥到一点它们的变化:或者开花了,或者落叶了……
偶尔一天到校晚一点,学生都在教室里上课,发现空荡荡的操场安静至极。我在操场走了一圈,突然眼睛被几棵大树吸引,一棵参天古树,一棵高大泡桐,几棵巨大的黄葛树,几排青翠的小叶榕……这些或者高大、或者四季常青的树木一直在学校里生长,这么多年,我们互为陪伴,却从没有仔细看看它们。
特别是处于幼儿园天井里的一棵古树,不知道是水杉、冷杉还是银桦,应该有比较悠久的历史了。我在这所学校见到它的身影也快三十年了。大概是以前修建寺庙就栽下了。或许寺庙有多少年,这棵树就有多少岁了。而且这棵古树,据说是一棵活化石,比较稀有。以我的经验,在周围的确没见过第二棵,平时也各处转悠,方圆十里八乡仅此一棵。
最近几年,我发现它开花了,铁锈红的花多在高处,古树大概有几十米高,我们在地面仰望,只能大概看到花朵的颜色和形状,又看得不太清楚。这棵古树是校园所有大树里最笔直俊美的一棵。树干没有一点弯曲,直插云霄,谁也别想给它修枝,因为根本不够高度,也没有那么高的梯子,恐怕只有消防队的云梯可以伸到它的枝叶繁茂处。以前这棵古树傍着天井里一口水井长势极好,后来寺庙改成学校,为了安全起见就封了水井,虽然现在从地面已经看不到水井,但是树的水源没有受到影响,所以它的花朵每年五月还是如期盛大登场。平时。它在高处,很容易被遗忘。只有到了开花的季节,人们突然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棵古树,如此根深叶茂。

除了这棵树,另外还有几棵黄葛树有些历史。老校区厕所旁边有一棵古老的黄葛树,曾经树身底部有巨大的树洞,不知道是雷击造成的,还是腐朽了、老化了被玩耍的小孩掏空了,简直可以躲进去几个小孩捉迷藏。后来学校为了安全考虑,把那些树洞都用水泥封闭起来,也等于把大树保护起来了。黄葛树枝叶四下伸展开来,可以制造很大一块面积的树荫,夏日炎炎,经过此树就觉得清凉无限。枝叶繁多,树叶浓郁,就会有许多鸟在此做窝,鸟语声声,唤醒黎明。到了夏天,自然又引来一些出洞的冷血动物上树寻找食物,甚至长条条躺在树枝上休息,所以缠绕枝头,静待鸟儿归巢。最初住在老校区的宿舍里,夜里去上厕所,都会不经意抬头看看树上,生怕会有蛇从树上落下来。这都是一些老教师给我们的经验,让我们时刻注意安全,防止被惊吓到。据说,礼堂的巨大横梁上就有那些长身之客,夜里它们在上面游来游去捕捉老鼠,也可能只是单纯地躺在横梁上歇凉。
这棵古老黄葛树,大概也跟这寺庙历史一般悠久吧。现在的后校门也有一棵巨大的黄葛树,但是比起老校区那一棵就小多了。但是它的落叶和发芽,还是深受瞩目。孩子们常常拿它写比喻句——校门口的黄葛树就像一名高大的卫士,守护着我们的校园。夏天到了,黄葛树犹如一把绿色大伞,为我们带来了清凉。春天发芽的季节,黄葛树的芽包就像一个个嫩绿色的花骨朵,别有一番风情。只是到了落叶的季节,它又被孩子们责怪,为什么要落那么多树叶,害得大家总是打扫,总是打扫不干净,一阵风,黄黄的叶子又随风飘落了。有时候一夜大风,满地落叶,简直就是铺了一层黄叶地毯。更多的时候,黄葛树满树绿叶,惹人喜爱,走到校门口,往树下一站,自有一股阴凉感觉,真正让人想起“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警句来。

其次引人瞩目的就是一棵开花的树,长在我们上班必经的路旁,它就是一棵春天开紫色花的梧桐树,我们其实叫它泡桐树。这棵树现在的位置是操场跑道边,一树亭亭,上体育课的时候,有最多的孩子聚集在树下,那里有难得的一片阴凉地方。泡桐开花也很好看。前段时间,因为疫情学生在家上网课,老师到学校坐班。校园每天都很安静,突然有一天天气晴好,一树泡桐花热热闹闹地绽放了,引得不少文艺青年教师争相发布朋友圈。栽好梧桐树,引来金凤凰。花开了,春天来了,金凤凰们也来上班了。泡桐开花有一股浓郁的花香,好在也只有一棵,要是多了,只怕会醉在树底下。开完了花,大家也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好像没有感觉它的存在。到了第二年开花季节,大家又再次被惊艳。

当然校园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树木,比如奉献八月桂花香的桂花树,比如一年四季叶绿如春的小叶榕,比如树姿优美、针叶泛白犹如积雪的雪松,比如开出花来可以香死个人的白兰花树,比如秋天为大家活生生演示“紫薇高照”的紫薇花树。比如一排四季常青、铁骨铮铮的铁树……它们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环境美好的绿色校园,而清晨在树下读书的孩子,是校园最美的小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校园的树是我们学校最美丽的风景线。校园的树,就像校园里的老师,白天守护孩子们的成长,夜晚守护校园的宁静。

《我是校园一棵树》
我是校园中的一棵树
我将枝干伸向蓝天
让每一片叶子 ,都被欢乐渲染
我将根系伸进泥土
汲取这深厚土层下的生命之源
我将变高,为孩子们投下一片浓荫
撑起一把巨伞
我将永远这样的站立
守护我脚下的土地 ,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是校园里的一棵树
贪玩的孩子在我的脚下睡去
我的梦境早已脱离了孤独
总有求知的孩子在我脚下读书
梦想也像小草一样在长高
长成碧绿的幸福
季节的变换 ,让心灵感受美好
欢乐的触角 ,沾满晶莹的微笑
我将守护这片宁静的土地
让童年的天真演绎不变的骄傲

作者简介:
陈慧玉,笔名橙子、冰心茉莉,女,四川蓬安人。70后,教师。业余热爱散文、诗歌、小说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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