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祝你一帆风顺,但愿你乘风破浪

我只在艰难的日子里
亲吻你金色的芦笛。
而一旦念完了所有的祈祷,
压抑的我就在田野里睡倒。

by 波洛克

不祝你一帆风顺,

但愿你乘风破浪


拜厄特的书从来都不好读,那些想从鸡毛蒜皮琐碎里体验快感的围观者,从来不会对她感兴趣,拜厄特女爵士,看起来就是那么螺旋结构的错综复杂,比起南方肆无忌惮的暴雨,以及总是拆台猫腻的排水系统,小说家四部关联在一起的“成长小说四部曲”,《园中处女》、《静物》、《巴别塔》和《吹口哨的女人》,也只是机缘巧合地阅读了其中的《巴别塔》。
“撑过去一天,再撑过去另一天,这究竟算什么样的人生?”一天和一天,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写作者自问自答,许多人的人生。写作就是“一场怪诞的指尖芭蕾”,有时我们顾及不了写作者的孤独,瞧着别人的一天沾沾自喜,多么庸俗相似的寂寞。
巴别塔的故事,其实非常有意思,按照神圣的指引,阻止你造塔,肯定是爱和保护,回归过来重新认识至高无上的神圣,真得有点拗口,三界的神仙基本都是一个路数,糊弄蝼蚁继续崇拜他们,后来智商高的蝼蚁接受了这种说法继续糊弄其它蝼蚁。
人总是被自己期待和向往牵着鼻子走,劳伦斯说,小说是人类表达思想情感方式中的最高形式。我期待小说中绽放的那些东西,都偏离现实,基本属于阅读小说臆想出来的怪物。《巴别塔》里无路可逃的弗雷德丽卡,把写作当成汲取力量的源泉,至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它多少可以使写作者小说里的女人增大了逃脱了男权暴戾的可能。
看看理想主义的女性需要些什么?独立工作,有足够的财务自由,爱情可以分两半,没有婚姻之前的爱情,可以肆无忌惮,有选择的多样,精神契合到了婚姻以后的爱情,变为致命的需求,包括很难与皮囊分离的欲望,纯粹皮囊的欢愉暂时抵消了未来的生殖恐惧,直到爱情所剩无几。
当然,小说主线即是一个失败婚姻中女性,转而追求自由独立的故事。女主弗雷德丽卡经历了一场非常家暴后,逃离了当初沉醉皮囊欢愉的婚姻。说实话,疫情期间,漫长的寂静,捧着本女人成长奋斗史,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古怪,甚至潜意识以为女性的觉醒,恐怕便是把像我这样的男人,长时间的固定在厨房的油腻里。
女人的语言当然比漂亮性感的皮囊苍白,一个人的声音被其他什么人聆听,似乎更为重要,在女主弗雷德丽卡逃离庄园之前,语言显得肤浅庸俗,无人在乎她言语释放的信息,逃离庄园之后,过去的积累使得她成为讲师和独立撰稿人,语言就是谋生的工具,她在文学课堂讲授文学,甚至在法庭的离婚官司,语言把真相变得模糊不清,其实特立独行爱好文学动辄离家出走的母亲,未必是个称职的母亲。
旷日持久的监护权之争贯穿了整部小说,究竟铸就了女性独立的尴尬,还是意味着女性可以抛弃与生俱来的生殖抚育,没有谁不是活在别人的语言里,文学对于男人女人作用,主要还是自省,巴别塔算是语言沟通的乌托邦。
或者说文学是汇集语言最多的地方,但是仍有语言抵达不了之处。可以说,弗雷德丽卡追求自由独立,仅仅是这本书的外壳。《乱言塔》的书中书,看似规范了欲望,实际上放纵了欲望,人性本源的恶和对暴力的饥渴,除了自省,根本无法禁锢。
比费雷德丽卡故事愈加精彩的文学黑暗,《乱言塔》冲淡了对聪明桀骜费雷德丽卡的疑惑,可能更欢喜书中书的反乌托邦幻灭,不在欲望中生存,即在欲望里灭亡,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们无比憧憬又极力美化的地方,也许是我们将要逃离的地方”,语言在极力争辩的同时,也尽力蛊惑我们走得更远,右转右转右转再右转,除了回到原地,其他大抵是涂鸦了大小不一的圆圈。

绘画:Radenko Milak

   前篇回溯

人间修罗场,金钱和欲望
献给爱米莉的一朵玫瑰花
你我皆凡人,何必苦苦恋
我被万物的寂静惊醒了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梁启超:惟有一江明月碧琉璃
每个人皆是故事里的一小部分
海明威:文人堕落的理想国
翻翻覆覆,充其量仍是欲念
寻找一个大提琴般的姑娘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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