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朱见深与万贞儿同年去世

我们之前讲过成化元年( 1465 年),明朝派兵镇压藤峡瑶族、侗族的民变。大藤峡之战,明军俘获了许多瑶族的子女,其中面貌姣好的女子就送进宫中做了宫女。纪氏原是瑶族土官之女,幼年父母双亡被广西贺县(今贺州)桂岭一亲戚所收养。成化二年( 1466 年),纪氏与其他女子一同被俘虏后入了宫廷。由于纪氏警敏通文字,且长得美丽机敏,因而成为负责管理内藏的女史。朱见深偶尔来到内藏库,就与纪女史谈话,他喜爱纪氏的才华,逐渐有了情感,不想春风一度就让纪女史有了身孕。纪氏发现自己怀孕,恐慌不已,服用堕胎药,但未成功。

据说,万贵妃知道纪氏有孕后,非常愤怒,命宫女前去究治。于是宫女怜悯纪女史,于是向万贵妃谎报纪女史得了一种肚涨的病,而并非怀孕。万贵妃相信了,就将纪氏打发到西内安乐堂居住。成化六年(1470年)七月,纪氏生下皇三子朱祐樘。纪氏大惧,要守门宦官张敏把婴儿抱出去溺死。张敏说:“皇上还没有儿子,为什么要放弃?”于是把婴儿藏于他室,瞒着万贵妃用粉饵饴蜜哺之。朱祐樘直至五六岁,还不敢剪胎发。当时吴废后废居西内,离安乐堂很近,知道这件事,往来哺养,朱见深一直不知道。

成化十一年(1475年)的一天,朱见深召宦官张敏梳头,他对镜子叹气说:“我老了,还没有儿子。”张敏立即伏地说道:“臣死罪,万岁已经有了儿子。”宪宗愕然,问哪里有?张敏说“我说了之后就会死,皇上得为小皇子做主。”于是张敏就把纪氏生下皇子的事情说给朱见深,此时太监怀恩也说道,“张敏说的是事实。皇子潜养西内,今已六岁,一直隐匿消息不敢传出去而已。”朱见深瞬时大喜,马上遣使去西内去接皇子。

使者来到纪氏处,纪氏抱着儿子泣道:“你去吧,我恐怕是活不了了。你见到一个身穿黄袍面上有须的人,他就是你的父亲。”小皇子穿着小绯袍,乘小舆,来到朱见深乾清宫的台阶下。当朱见深第一次见到自己那因为长期幽禁,胎发尚未剪、拖至地面的瘦弱的儿子,不禁泪流满面,感慨万千。朱见深把皇子抱置膝盖上,抚视久之,悲喜泣下,“真是我的儿子也,这么像我。”命令宦官怀恩赴内阁向诸臣宣告这件事,于是群臣皆喜。次日,颁诏天下,立朱祐樘为皇太子,并封纪氏为淑妃。

万贵妃得知此事后,日夜怨泣,“群小绐我。”同年的六月,纪妃暴薨。有人说是贵妃迫害致死的,有人说是自缢。宪宗上谥曰恭恪庄僖淑妃。张敏得知纪妃死后,惧怕,也吞金而死。小皇子立为皇太子后,明宪宗生母周太后当时住在仁寿宫,叫宪宗把太子交给她抚养。太子遂居住在仁寿宫,跟祖母一起。一天,万贵妃召太子去她的宫里用餐,周太后教太子,“去吧,但是不要吃她的东西。”太子到了贵妃的宫里,万贵妃赐食物,太子说“已经饱了。”万贵妃又命人进羹,太子反问“这羹里有毒吗?”万贵妃大为恚怒,“小小年纪就这样,日后一定对我不利。”因而气怒攻心,逐成疾病。

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正月,皇贵妃万贞儿去世,时年五十八岁。得到消息的朱见深不禁嚎啕大哭,哀叹道:“贞儿不在人世,我亦命不久矣。”他主持贵妃的葬礼一如皇后之例,并辍朝七日。同年八月,郁郁寡欢的明宪宗朱见深因忧伤过度驾崩,终年四十一岁。

景泰三年(1452年),朱见深五岁时,叔叔景泰帝废他的皇太子位,贬为沂王,从此万贞儿同朱见深的的处境与囚徒无异。五年后,景泰帝重病,发生“夺门之变”,明英宗复辟,二十七岁的万贞儿,带着已十岁的朱见深恢复了皇太子地位,回到宫中。之后的六年间,不知何时,皇太子和万贞儿之间产生男女之情。天顺八年(1464年),明英宗朱祁镇去世,十七岁的太子即位,是为明宪宗,皇后是吴氏。但朱见深的情之所在仍为陪伴他长大的万贞儿。成化二年(1466年),三十六岁的万贞儿为朱见深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儿子,朱见深立即封万贞儿为贵妃,只是皇子十个月大时夭折,此后万贞儿再无生育。明宪宗在位二十一年,同各位嫔妃共生子女二十多人,但他始终未同贞儿以外的其他哪个产生感情。成化十二年(1476年),朱见深封万贞儿为皇贵妃,地位在诸妃之上,那年万贞儿已四十六岁。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41岁的皇帝与58岁的万贞儿同年去世。无论怎样,这都是段千古佳话,由此可见,朱见深终其一生都只爱万贞儿一个女人。

史料上最早有关万贵妃官方记载,是明朝的官方史籍《宪宗实录》。官史《明实录》是由后朝修前朝,即宪宗成化朝之后,儿子孝宗弘治朝开始修《宪宗实录》,最早不利于万贞儿历史记录即出自于《宪宗实录》。首先是万贞儿“专宠”。宪宗专宠万贞儿数十年是公认的历史事实,但这实在不能说是万贞儿的错。二是说万贵妃穿着、日用品皆奢华,同皇上有都得一比,各地献给皇上的奇珍异宝也被她所享用。三是说是说万贞儿娘家人都因裙带关系被封了官职。可见明朝自己修的官方正史里,确实对万贵妃颇有微言,但即便如此,用现代话来说,抨击她的那些事儿,都还真够不成什么原则问题。《宪宗实录》中并没有对万贵妃作这种杀人指控,最终将万贵妃打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是由清朝人所修的《明史》完成。如果万贵妃这样做,明摆着是在做掉大明王朝继承人,这对封建王朝来说,绝对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就算朱见深有多宠她,对这种事儿也不会容忍,况且宫内还有钱太后和周太后在,这种有关国本的大事不可能袖手旁观,更何况周太后一向就厌恶万贞儿。

万娘坟,位于北京市昌平区卫星城西北7公里,十三陵镇所辖行政村。该墓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被盗,存园寝的围墙、门楼、无家石碑等。万娘坟作为明十三陵的文物古迹之一,至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了。园寝东门外有1棵古槐,墓园内有2棵古柏,均被列为北京市一级保护古树,受到妥善管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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