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斐散文《记住“生意”》(纸刊备选)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作家驿站”关注我们!
《乌苏里江.绿色风》《知青》杂志选稿基地
音乐
记住“生意”
文/单斐
人生有好多第一次,比如我第一次学骑自行车,那些磕碰和摔倒的痛疼回忆至今尚在眼前;第一次坐火车,忘不了上车前的兴奋和途中晕车折磨的坐卧不宁形成的强烈反差;第一次乘飞机,当飞机冲出云层,透过悬窗俯视白云才知道,原来万米高空和云彩之下完全是两个世界。这些刻骨铭心的第一次始终刻在我的脑海难以忘怀。
然而,更让我记忆最最深刻的还要数第一次做生意,准确的说是做小买卖,我第一次做买卖是在求学时的九十年代初。
我是个不安分的学生,过早偏离了学生轨道,本该奋发努力学习的年龄,偏偏对学习失去了兴趣。贪玩是一方面,对买卖人产生崇尚是最大的原因。这个还要从我小学同学说起,同学父母都是做服装生意的,从同学嘴里得知父母卖服装,一条裤子就能赚十块钱。不觉咋舌,这也太容易了,转手的事十元到手。
从此,我下定决心,第一个生意就是卖服装,主意打定就是选择合伙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同班同学流星和我一拍即合,竟兴奋摆地出了超出我想象的夸张动作。他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又咧着大嘴搂住我的脖子,骂骂咧咧的嫌我为什么不早和他商量。我从心底里感到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合作伙伴,而且还这么的热情执着。
做生意是需要本钱的,生意选择好了,本钱还没有着落。怎么办?经过我俩的周密策划,最后商量决定各自回家偷父母的钱做本钱,等赚了钱再还上。主意打定各自回家行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本钱了。
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在父母和奶奶之间反复权衡,到底是偷哪一方?父母的不好得手,但偷了不容易被发现,我知道父母存钱的抽屉很少打开。偷奶奶的吧!绝对的容易,但奶奶就那几百块钱,一天能数八遍,很容易被发现。最后,我缜密策划使用“偷梁换柱”之计,成功从奶奶的抽屉里偷出了二百块,心想没有什么对不起,反正也是暂时挪用,赚了钱就可以还上了。
同学流星偷的比我多一百,我信任流星资金就有他统一保管,流星将钱放在贴身棉袄的左大口袋里,又神秘地让我看看右大口袋,我看到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我会意一笑也让他看了看我的贴身口袋,同样是放了一把小菜刀,不同的是我的锈迹斑斑,有了这防身利器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就这样准备妥当后,我俩带着五百元本钱,赶在春节前夕,踏上了东去即墨的列车。
初次出门根本不知道即墨服装市场在哪里,更不知道即墨那时候根本就没有直达的火车站。当火车到达南泉火车站,列车员就开始报站,“即墨站到了,有到即墨的乘客下车了!”我俩糊里糊涂的跟着下了车,心里还想这明明是南泉站怎么就到即墨站了。“呼呼”的北风让从温暖车厢上走下里的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流星则冻的眉头紧锁将头缩在了领子里。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站台,荒凉的大街上少有人走,空空洼洼的路面冻的结结实实,寒风掠过尘土飞扬,让这条大街越发的苍凉。一辆破旧的中巴车,佝偻着蹲在路边,见有乘客出来也赶紧启动马达,汽车排气管如爆炸般“突突”几声冒出刺鼻的浓浓黑烟,而后声音便慢慢降下来,如同久卧病榻气若游丝的老人沉闷的咳嗽声,让人心生厌恶极度压抑。
天色渐黑,正当我俩不知所措,懵懵懂懂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中巴车上传来命令似的喊声,“即墨的走了,最后一班了,没上车的抓紧时间。”我俩恍然大悟,感情这是到即墨的中转站啊!赶紧追着中巴跑过去,总算在车即将关门的那一刻挤了进去。中巴里只容下站的地方,挤得水泄不通,根本不用担心摔到。我捏了流星一下,又冲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小心口袋的钱,流星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又拍拍口袋,意思是放心。
就这样,我俩被挤的寒意全无,摇摆着随波逐流任其行驶,就盼着到达目的地——即墨。半路上有乘客告知司机到即墨服装城住一下,说是那样就不用再从汽车站折回了。我俩听了也跟着赶紧叮嘱司机,我们也从服装城下。就这样在颠簸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汽车晃晃悠悠的停住,一声吆喝,“服装城的下车了。”再一次糊里糊涂的跟着下了车,前后左右看了一遍也没看到个市场,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中巴车嘶哑着嗓子慢慢消失在夜色里。我俩不约而同下意识的将手伸进放菜刀的口袋里,心想如有不测砍了就跑。“有住旅馆的跟我来了,我贩衣服多少年了,对这里熟,都是老主顾肯定便宜。”和我们一起下来的中年汉子在冲我们介绍。原来是这样,我带着疑点怯怯地请教他,“大哥,这里不是即墨服装市场吗?怎么这么荒凉。”“兄弟是第一次来吧?”我刚要回答“是”,心眼儿比我多的流星接话,“来过几次,就是没来过服装城。”“奥,来过,告诉你吧!这是服装城南岸,过了河就是服装城。”中年汉子轻蔑的和我俩说。“先住店吧,明天上市场。”他说完就朝着对面写有旅馆灯箱的平房走去,一起下车的五六个人也跟着走了过去,我俩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屋里生着大火炉,暖暖的如同进了另一个季节。温差的骤变让我脸上感到痒痒的,我搓搓手又跺跺脚,流星迫不及待地把我往里推。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妖艳风骚女人,浓妆艳抹,就像在白面袋子上画了张脸,再抠出眼鼻,印上红唇,机械的面容如同葬礼上的童男女,凌乱的发型不亚如抱窝鸡糟了雷劈,黑抹糊烟深浅不一。她看来和中年汉子很熟的样子,扭着细腰肥臀水蛇般主动迎上去和他拉拉扯扯,嘴里甜言蜜语娇滴滴地说着,“怎么这么些天没来了。”中年男子顺势捏了她的屁股,哈哈大笑几声,说了些老板娘想我了吧,一会儿爷们儿再收拾你之类的淫词浪语,跟进来的人也跟着起哄,还有人吹起了流氓哨。这场景让我俩看的脸色发红,心跳加快,这是进了黑店了,典型的淫窝啊!
“哎呦!这俩眉清目秀的小兄弟,也太可人了吧!”正在我俩迟楞的时候,这个淫荡娘们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俩面前,眼睛钩子似的死死勾着我俩,恬不知耻的在我俩面前搔首弄姿,一对雪白大乳似露似出若隐若现在我俩眼前晃来晃去。我俩臊的脸色通红,紧低着头右手紧紧的捂着口袋里的菜刀,感觉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点勇气和保护,心想大不了死拼到底。“你看看,你看看,还害羞了!”老板娘淫笑着调戏我俩,起哄声和口哨声更响。出师不利啊!遇上了淫窝子。我和流星小声嘀咕如何脱身,我俩慢慢等待机会,就在这群淫徒围着老板娘想尽一切办法赚点便宜的时候,我俩瞅准时机夺门而逃。
耳后传来老板娘的急促呼喊声,“小兄弟别跑啊!今晚给你俩免费了。”紧接着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浪笑。我俩只顾没命的跑,直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总算是脱离了虎口,最后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摸摸钱和菜刀还没跑丢,我俩也欣慰地为脱了陷阱而舒心的大笑起来。我定睛观看周围,才发现这是一条两边都是杂草的小路,回忆刚刚跑过的路程,有个下坡的地方,分析这里应该干涸的河底,再想想中年男子所说的河南岸,确认这就是河底。一直往前走就是河对岸,我俩坚定信心后并肩而行。
行进中一团黑影掠过,警觉的我俩同时拽出了菜刀。黑影一跃跳上了黑乎乎的圆筒装物,我俩紧随其后也来到黑物前,原来这是一根很粗的管道。宽的足以让人在上面行走。管道下是深不可测的河道,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银白色的冰冻,这冰冻如同猛兽在黑夜里张开大嘴露出的白色獠牙,不看则已一看顿时起来一身鸡皮疙瘩。我俩深吸一口气定定心神,简单商量了一下,看来要想过去就要从管道上走,于是也不顾一切地跃上管道,摸着黑战战兢兢的走在上面,我俩摸索着走一回爬一回慢慢前行,害怕黑影在前面打劫,菜刀握的更紧。
黑影早已经消失,我俩也在恐惧中走完管道,眼前就是对岸了,我俩长出了一口气。旅馆还是要住的,现在有了前车之鉴再找旅馆就谨慎的多了。这里明显的比河对岸繁华的多,旅馆饭店鳞次栉比,不时有拉客的吆喝声。我俩漫无目的走着,同时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关于服装的门头房渐渐多了起来,什么厂家直销、量大从优、买十送一、批发西服、西裤清仓、衬衣批发送领带的广告牌子到处都是,我俩异常兴奋,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啊!
“小蒸包出锅咾!”伴随着店主的吆喝,一股浓浓的包子香气已经把我俩包围,干脆束手就擒乖乖降服。早就饿了,虽然没有达到前胸贴后背的程度,也是腰带多勒进几扣了,只不过是之前为了逃命早就忘记吃饭这件事了。这闻香即醉的包子端了上来,顷刻之间狼吞虎咽地进肚,意犹未尽还真有猪八戒吃人参果未尝其味的感觉。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吃包子,等赚了钱咱早晚吃够了。流星见我没吃饱的样子宽慰我,我当然领会。吃完饭就该找住宿的地方了,这大冷天的得赶紧找个地方暖和暖和。
我俩的原则是钱要花在刀刃上,主要用于服装的批发,至于吃住能省则省,饿不死冻不死为标准。故此,在找了七八家宾馆旅店都嫌贵后,终于在一条深胡同的中半部分以每晚五块钱的价格谈妥。那个年代根本无需身份证等证件,交钱后就成交。我们俩跟着老板上楼,心里勾勒着着最便宜的大通铺是什么样子,楼梯七拐八拐一直往顶层走,直到没了灯光老板打开手电照着继续前行,楼梯到头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步竹梯。抬头观望是黑漆漆的天棚,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方口露出微弱的灯光,有气无力的晃动着。竹梯的末端一直顶到方口,颇有地道战的味道。就在我俩打量的时候,老板开口了,“还愣着干什么,爬上去吧!”我俩这次恍然大悟,原来大通铺在上面啊!既来之则安之,一前一后爬了进去,上面倒也宽敞,是典型的屋顶,中间高两边低。中间的最佳位置早有人占去,一盏随时都能灭掉的灯泡耷拉着眼皮发着橘红色光芒,有人就在它的底下看书读报,也有些人已经鼾声大作。我和流星蜷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不敢出半点声音。让人窒息的各种气味弥漫着,放屁打嗝臭气熏天,脚丫子的仙气儿掺进了劣质白酒的冲劲儿,那才叫一个鲜亮。想拉起被子捂住鼻子,没成想新的惊喜又通过鼻腔的引路把胃给逼开,一股神气将呕吐提了再提,最终还是在我的毅力下折服。“关灯了!”随着一声大喊,灯灭了。随即鼾声四起,也怪现在居然觉得怪味没那么多也没那么大了,我惊诧于自己的适应能力了。迫使自己紧闭双眼,就是睡不着。推推边上的流星,他也没睡,两只手紧紧地捂在胸前,我也暗暗将手插在菜刀口袋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我感觉身边有动静,警觉的一骨碌爬了起来。流星也是一样,搓搓朦胧的双眼警觉的看着。只见他们穿衣的穿衣蹬鞋的蹬鞋,各人忙各的。看到他们没有歹意也就放松了警惕,小声请教,“师傅现在几点了?”有人爽快回答,“两点多了,快起吧!市场开市了。”原来如此,我俩也赶紧穿衣紧随其后下楼。
还没等到楼下,就听到胡同里的脚步声车轮声响成了片。随着前行的人们来到沿河大家,这次发现这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各式各样的服装摊位顺河一字排开,绵延数里蜿蜒如龙。在游逛中我了解到,这批发生意就是凌晨开市,天亮就收摊,白天是零售的天下,互不干涉。我暗自庆幸,看来我俩是歪打正着,算是找对地方了。根据我俩在家里的策划,西服、衬衣、领带、休闲裤要各上几件。
首次出门,又是首次批发负责,根本没有半点经验可言,怎么办?经过简单研究,我俩决定采用在边上看、听、学的办法,学的差不多了再上货。我俩首先来到西服批发处,只见都是用大布包装着,仅有一件作为样品。里面的人谈生意每次都是单独和老板谈,我俩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清半个字,这听不到只看就如聋子抓蟋蟀,不能听音辨方向。只看到人装货后,嘻嘻哈哈互相恭维,你发我发大家发。后来知道人家这是商业秘密,不会公开透露,可以说是一个人一个价格。计划落空,寻找了一遍又一遍也没个结果,天也快亮了,无奈只能匆匆上货。西服两件起批,我俩选了两套。衬衣全部选择了白色,考虑到销售的买家多数是同学,在选择码号上基本都是按照我俩的标准定的。
在选择领带的过程中,我和流星起了争议。我酷爱橘色,就都选择了橘色,而流星认为咱是做买卖不是给自己选择,要考虑消费者的意愿。就为这个我俩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我妥协,颜色各半。休闲裤全都是深蓝色,精打细算选择完后,刚好剩下了回家的路费,连饭钱都没留下。
回家的路就不再那么陌生,更无什么凶险可言。坐中巴到南泉,再从南泉乘火车到高密,熟门熟路,一路走来满面春风,为自己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激动着骄傲着,心里勾勒着衣服卖了赚了钱的场景,美哉乐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观尽长安花。”火车就疾驰在胶济线上,感觉铁路两边不再是萧条的冬季,而是丰收的金秋时节,到处是金灿灿的谷穗和玉米。那些心中的担惊受怕和阴霾一扫而光,喜悦的心情无以言表。流星摸摸菜刀,朝我做了个鬼脸,说是菜刀也没派上用场。我一笑回答,“你傻,没用上是我们的造化大,福大命大。”“其实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流星现在可以轻松的说了。不是临出发的时候,想着这想着那,唯恐有一点点的闪失。
下车后,我俩轮流背包,一路兴奋到达学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快速展开销售,宿舍转型为市场,每样衣服都摆一件后,就开始介绍衣服的质地和价格。同学们都好奇的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我暗自高兴,感觉这些服装马上就会被这些人一抢而光,我想象着卖完数钱的样子,心里那美就别提多爽了。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如冷水泼面彻底清醒了。事与愿违,同学们只看不买,想象中的一抢而光没有发生,这叫一个沮丧。我和流星使劲浑身解数磨破了嘴皮子,同学们也是无动于衷纷纷摇头,给我俩来个老太太摆手——不买。这可急坏了我俩,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啊!仅仅一个宿舍根本不能决定成败,我俩开始逐个宿舍推销,结果遭遇了同样的冷脸。最后,在好朋友的怜悯下,总算是以低于进价一块钱的价格卖掉一条裤子。没挣反折本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感觉是同学骗了自己,不是一条裤子可以赚十块吗?现在可好了,连本钱都卖不出来。我俩唉声叹气,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从那以后,我有了新衣服穿,除了西服是一身,领带随意打,衬衣轮换着穿,裤子更替着穿,领带变着样打,可是无论我怎么替换,别人总是说完只穿一身衣服。我心里这个憋屈劲儿就别提了,他们哪里知道这些衣服都是一个模样的。
第一次做生意就这样以失败而告终,有兴奋、有惊险、有沮丧、失意。高密民间有句让人长记性的话,叫“给你记住生日”,意识就是让人牢牢记住过去的经历,以此为鉴不再重蹈覆辙。家乡话“日”和“意”同音,我算是记住了“生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时至今日提起做买卖,尤其是卖服装,仍然心有余悸。
【作家档案】
单斐,山东高密人,现供职于孚日集团,中国家纺协会注册设计师,高密红高粱文学社会员,广东龙溪文学社会员。爱好写作,作品散见于《红高粱文化》《渤海文学》《作家驿站》《乡韵文学》《龙溪文学》《九州作家》《潍坊日报》《故事会》等各类平台报刊,多发表于文章阅读网。
投稿说明
1、本平台欢迎原创首发文字,体裁包括:诗歌、散文、杂文、短篇小说。
2、投稿必须以“文章+体裁+作者简介+照片”的方式投稿,投稿邮箱: 1146596930@qq.com。
3、投稿必须关注“作家驿站”微信公众号zjyz5225,并加主编微信ygx5225,以付稿酬。
4、稿费支付方式为:赞赏总金额的50%,赞赏费低于10元(包括10元),阅读量低于100,无稿酬。有播音朗诵的,作者40%,主播20%,平台40%。除驻站作家,配音请自己赞赏5元。朗诵费30元封顶。播音自愿,需要请投稿时说明。
5、稿酬支付日为文章登出第7日,请及时与主编联系;超过稿酬支付日,视为主动放弃。
6、请勿一稿多投,文责自负。
7、本平台刊发文字可往湖北《洪湖文学》、黑龙江《乌苏里江》《知青》杂志推荐。
编委名单
驻站作家
邛州冷客(四川作家,邛崃市作协副主席。)
牧青(四川作家,安岳县作协副主席。)
牛高山(安徽作家,淮北市诗词学会主席。)
一剑屠龙 李国七(马来西亚) 真真 薛玉林 乔力一 谭小芳(香港) 段载芳 刘禹清 项见闻 季音 铜墙
金牌主播
雪峰 芝兰于室 岁岁平安 素兰 一弓 秋子 海涛 金辉 往都 海畔 徐昭君 康艳玲 旧时光 紫曼陀玲
注:文内图片来自网络,若有侵权,请及时提醒,我们马上删除。
扫码关注
鼠年大吉
重 要 启 事
2020年《作家驿站》第3部文集《作家文苑》隆重征稿了!
投稿请开头注明:“出书投稿”!
诗歌、散文、微小说均可(可以多投,按出版页数审核)。请按简历+文章+联系方式(姓名、地址、电话号码,便于寄书)投稿。
投稿请加叶总编微信:ygx5225
投稿邮箱: 1146596930@qq.com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