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间牢房一座珠峰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间牢房一座珠峰
文摄·罗西
索尔仁尼琴是带着狱中“写”的长诗出狱的。没有笔,没有纸,他在监狱里每天要垒砖,所以,每天要默念背诵之前“写”的诗,诗越“写”越长,他需要每天不断重复前面的,记住了,再往后进行……
仿佛在造登月的云梯,每一阶都是诗行。
束手无策。唯有诗歌可以拯救。索尔仁尼琴用面包搓成各种形状做记号,只有他明白的记号,别的犯人以为他在祷告,正与上帝谈心,其实他在“写”诗。每次要修改句子,也全在脑子里进行,那神情神圣又有点神经,仿佛在参透星空或者在与未来对话。
真正的诗歌是自由,是爱。
我囚于我,在爱你的心里;每天给你写诗,你不会懂,也不知;如同提笔画快乐,缺一色,是十里春风,是你唇际的那抹轻笑。
临水看云总是少一人。
我不是诗人,却满心诗情。我被浪掷、被曲解、被腐朽在台阶之下,大门之外……我不是无理,却站在无人理的一边。我囚于此生、宿命,你是我看见的一把刀,那么明亮,刻于心。
一个人可以是另外一个人的牢狱。我有心于你的光辉,却无力于这个世界的荒谬。爱你是一个罪,却不认,但我确实满身枷锁,每块骨头都是枷锁,吱吱作响。
我是不是太矫情?台湾盲人歌手张玉霞唱到“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我的眼睛就湿了。
继续听歌,《你是我的眼》,台湾盲人歌手萧煌奇作词作曲的:我望向你的脸,却只能看见一片虚无,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
我是看得见的。但是上帝在看不见的地方安排我一道黑幕,我在暗处,没有人可以看见我的好。我看见一对又一对爱的情侣在那里歌唱、漫步、亲吻、吵架、哭泣、追逐、拥抱……但是你一直没有出现或者你看不见我的悲哀与欢欣。你不来,你不爱,如同于我双目失明。我在黑暗里,我孤单给自己看。
一身囚禁。一生漆黑。
一个人的好,只有对ta好后才懂得、才配拥有。上帝给你很多,却忘记给你一把钥匙,那钥匙在爱情那里,如果懂你的人没来,你就形同虚设,你就手无寸铁。
我没错,我是不完整,却又多出那么一点自由、神来之笔、小聪明还有爱你的心。该来的未来,可有可无的却座无虚席。
人生,可以缺点什么,但是,太多的遗憾却是多出来的那一点渴望、念想、回忆,甚至梦;如同珠峰多出来的那些高度,却让自己陷于亿万年的孤冷、绝望的呼吸、悬崖般的心跳……巅峰的风,你站着就是一面旗帜,可是没有人与你并肩;你只有生死,没有爱恨。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间牢房,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珠峰。只是很多人基本不用,如同自由与爱,很多人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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