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壁

同学女儿喜宴,席间全是上下级同学,给众同学倒水,得以被凑近看到脸。

“怎么?闹架了吗?”

声音不小,带着询问和玩笑,接着是不大不小的哄笑。

原来额头上的一点儿“幌子”居然这样明显。头发没有刘海,也没有刻意遮掩,难怪!

先是玩笑打架,然后才会询问磕碰伤,都是同学间戏谑常态。

其实,听说过不少类似的事情,手臂脸上的抓痕或淤青,都先理解为家暴的标志。

说有一男士,凡夏天穿长袖儿时,大家都心知吐明,又是“贤妻”在手臂上“挠”了长长的记号。

手臂还可以穿长袖掩盖,这额头是否应该“破帽遮颜”?

拉扯两下、争执几句,年轻时都是常态;如今知天命之年,哪里还有争吵的激情?历经沧海,心无波澜,架,都不屑一吵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非要争吵和动手来解决?

我笑了:还真不是打架。

单位生物基地种菜,我将以前和同事合伙租地干活时同事买的铁锨拿来使用,基地种植完毕,周六中午,我担心放在餐厅楼梯下面的铁锨丢掉,想拿回宿舍。眼睛只盯着铁锨把,刚想低头探身向里去拿,“咚”的一声,撞在楼梯下面倾斜的边缘上。

头“嗡”的一下,火燎燎的疼痛立即充满整个脑袋,全身发热,我本能地蹲下,眼睛里疼得满是泪水,如果有亲人在身边,一定会哗哗的流出来。

很久都不曾经历过的剧烈疼痛,出了一身的汗。蹲了好大一会儿,将泪水咽回去,慢慢站起身。幸好还是午睡时间,校园人少。

头疼到不敢去摸,可还总想着知道会不会平地起一个紫色的大疙瘩。保持不接触,用手试探着,看有没有明显的凸起。没有,至少没有很大的疙瘩。

《西游记》里的八戒,只要额头被碰,就会起一个大枣般的粉色的气泡疙瘩,看来,八戒的疙瘩演戏成分更浓一些,或者说,还不如八戒的皮肉更嫩一些。

忍着疼痛,将铁锨安放好。回办公室拿手机屏幕照了照,很暗,没看到什么。猜想不应该有淤青和红肿,应该是疼过了就没事了。

回家说了碰头的事儿,又被数落一番:什么时候才会照顾好自己?怎么跟小孩儿一样?唉!

摔盆儿,打碗儿,找不到东西,都还是小事儿,至少没有伤到自己。最近几年,行动上似乎出现了一些应急迟缓,走路、骑车都出过不少小事儿。

下雨的傍晚,天黑路滑,披着雨披骑着电动车,忽然车把就偏离了正道,结果双腿跪在马路牙子上,一个膝盖上一大块淤青,裤子磕破了两个洞洞。

骑自行车,一不留神,距离很近的两辆车的车把纠缠在一起,直接来了个嘴啃泥,磕破了嘴唇,肿得很高,连牙齿都松动了。

晨练穿着太极服欢快的奔跑,被人行道上立广告牌处遗留的一寸高的一个铁橛子绊倒,整个人实在实实在在地扑在了马路上,全身亲吻马路,灰尘都扬起不少,狼狈至极!幸好是冬天,没受伤。

也不怪被数落,想想也是。自我感觉不是非常粗心,却常被自己的种种行为屡屡打脸。

碰壁的头一直很疼,俗话说,“有病好说,有疮好摸”,常常不自觉就想去摸一下,又不敢触及皮肤,只碰到一点软头发,就会疼一下。

晚上洗脸时,特意没敢洗,后来用沐浴露稍稍沾上一点儿泡泡,煞得很疼,以后洗脸就留着左上额头部分,当作“保护区”。

直到同学说起才知道,居然都有不小的血印子。我一直都不曾细心看过,难道是“头破血流”?不过这血没有形成血滴,仅仅是渗血而已,仔细看时,还有一道较深的印痕,那个楼梯的棱角就是罪魁祸首。

今天早晨去受伤现场观察,果然楼梯下缘儿尖利,沙粒石粉还有突起,我以向前探身的蛮力去撞击其尖利的边缘,哪有不被割伤的道理!

不断被询问,头怎么了,轻轻去触摸左额上方,触及到绒头发还疼,看来,完全恢复正常还需要一点时间。以前,磕破了头,常常被大人安慰给煮鸡蛋吃,今晚值宿舍夜班,可以早餐吃两个鸡蛋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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