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新║回忆牧牛的日子
牛的特点是体质强壮,能够适应所在地气候。牛是素食动物喜欢吃一些绿色植物。牛能帮助人类进行农业生产。牛肉和产奶是人的食品之一。
我童年的主要经历之一是放牛(牧牛)。20世纪60年代初我读小学,姐姐要背弟弟读书,牧牛的事由我做。那时是国家困难时期,我国城乡人民受三年自然灾害的影响人民生活困难。我童年的生活是缺衣少食,兄妺争食吵架,我与姐弟们共睡一张床,住在有数十人住的围龙屋里。那时我母亲我会驶牛做田是生产队的驶牛人员,牛由驶牛人员饲养,我家中养有牛。我母亲是生产队挣工分多的人之一,年终结算时我家是结余户。我父亲是教师有钱交家,母亲会挣工分家中还养有牛,我家是村中的富裕人家之一,受人羡慕。
我家是个客家山村,离墟镇约5公里。20世纪60年代,农村体制是人民公社、生产大队、生产小队。我们村是个有二千五百多人的生产大队。我所在的生产小队约二百人,水田约150亩、旱地约20亩、鱼塘3口约十亩、果园4处约100棵果树;有耕牛约6条,配有6个驶牛人员,耕牛的任务是要完成生产队农田春秋两季的耕地任务。生产小队的主劳的工分是每天10分,副劳(体弱的人)8分,养一头牛每天2分。驶牛人员的工分比主劳要高。
生产队的牛统一圈养,地点在仰川学堂;这里是旧学堂,房间关牛,大厅堆放禾秆。稻田里的稻苗晒干后成为禾秆,禾秆可供牛吃。农忙时生产队出米煮稀饭,把稀饭分给牛吃。我家离学校约1公里,离仰川学堂约400米,我们去学校时要经过仰川学堂。那时姐姐要背弟弟读书,牧牛的事由我做。
我每天我去学校时,先把牛牵到有水草的地方吃草,中午放学时把牛牵到另一地方。下午放学时我把牛牵到稻田埂上吃草,但要防止牛吃稻禾,这是人们说的“长牛”。星期天,我还要到山坑里割牛吃的秆苗。秆苗每天放到牛圈里给牛吃。有时天气不好,牛在牛圈里,我把秆苗和稻草给牛吃,还要把牛牵到有水的地方喝水。约十天一次,把牛圈內的牛粪尿清理干净,地上换上新的稻秆草。
到了寒暑假,我们几户人家的牛赶到山坑里吃草。此时由养牛户轮流牧牛,约六天一次。牛在山坑旁边吃草,我守在山坑的出口处,防止牛到附近吃农作物,中午在牧牛的地方吃饭,休息时看书。下午我背一梱在附近砍的柴回家。下午5时前我把牛赶回牛圈。
骑牛是牧牛人的享受。我看过有些小孩骑在牛背上,牛在草地上吃草。牛过河时,人骑在牛背上。我曾学骑牛。有一次母牛在吃草,我骑在牛背上,此时牛在奔跑,我从牛背上摔下来。此后我不再骑牛了。
那时我家养有两斗牛。一条是母牛,一条是母牛在两年前生下的公牛仔。1964年春天,母牛又生下一条小牛。那时我家有三头牛。
母牛生小牛时我在场。小牛生下不久,母牛用舌头舔小牛,不久小牛站起来,睁开眼睛看我们,然后吃母牛的奶。在几天内,我们抱青草和拿水给母牛吃。一个月后小牛跟在母牛后面吃草。
1965年春,母牛死了。母牛死后的三个月,两头小牛由另一家人领养。我还见过数次小牛。那条出生不久的小牛看到我时,会哇哇的叫,我走前去抚摸它的头,它用舌头舔着我的手。小牛出生才一年多的牛被生产队委托一个“牛贩子”在本地的“牛墟”(专门卖牛的地方)卖掉了。
我从单位退休后,居住在城里儿子家。有时我会带孙儿到家乡农村玩,孙儿看到牛时感到稀奇,我对他们说:“我童年时曾是牧牛人,既要读书又要牧牛”。现在回忆起我家的小牛回想看到我哇哇的叫的情景,至今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2020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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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梁德新,广东梅州市梅县区松口镇人,中学退休教师、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现聘为梅县区作家协会理事、梅州市旅游局《客都旅游》杂志社编辑。曾任中学历史教师、学校文学社辅导老师、梅县第10届政协文史委员。在国内的刊物发表有文章,编著有《客家乡情》《客家民俗风情》《客家松口民间故事》等书8本。对客家文化有研究,有学术论文在在嘉应学院、梅州市开放大学、北部湾大学等刊物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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