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武:【周末诗意】咏雪
人才教育的新视野
我一直对雪情有独钟。这不,中午老天爷真的下起了鹅毛大雪。哦!雪,大雪,好大的雪!不经意间春风来,人间万树梨花开。我竟然感叹地惊叫了起来:雪,大雪,好大的雪!李白说“燕山雪花大如席”,而我却要说“青岛雪花大如席”了!这就是2010年青岛的第一场雪。
你看!在大雪纷飞的时刻,向近处看,雪花随风飘扬,简直潇洒极了!雪花与梅花相互辉映,难怪梅花喜欢漫天雪呢!所谓“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吕本中《踏莎行》把雪与梅的奇绝写得淋漓尽致,让我产生了美的无限遐想;向远处望,蜿蜒曲折的海岸披上了银色的盛装,大雪染白了远处的山川河流,极目远眺,远方的雪似云、似雾又似烟,飘飘渺渺,山舞银蛇,白雪皑皑,蕴藏了一种含蓄的美,一种朦胧的美,一种素雅的美;向低处看,转眼间大雪已经覆盖了大地,染白了世界,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地走着,一会儿就变成了“雪人”,各种车辆也很快变成了“雪车”,而雪的洁白似乎让人间纯洁了许多;向高处望,“天似穹庐,笼罩四野”,苍苍茫茫,漫天皆白,雪花从天而降,虽然遮云蔽日,却像无数洁白的花朵,更像一个个美丽的天使,把苍天的好生之德赐给人间。古人云,瑞雪兆丰年,此之谓也。苏轼《题西林壁》曰“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明观看庐山需要远近高低各种不同的角度;而我觉得,雪中观景,也需要从远近高低四个不同的维度,才能领略雪之美,才能吟咏雪之情。
你听!在随风荡漾的时刻,雪花婆娑起舞,摇曳着轻盈的舞姿,演奏了各具特色的美妙音乐。一会儿,狂风骤起,大小的雪花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唱出了高昂的交响乐,山呼海啸,电闪雷鸣,波涛汹涌,万马奔腾,叱咤铿锵,龙腾虎跃,是冼星海《黄河大合唱》的排山倒海,呼啸狂欢,也是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的气势恢宏,壮丽豪迈,偶尔也有迪斯科的紧凑与欢快;一会儿,微风轻拂,各种雪花轻声细语,如春天的燕子蜻蜓点水般地掠过水面,演奏了鸟语花香的春之声,吟唱了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天籁之音,抑或柴可夫斯基的《小夜曲》中第二章的圆舞曲,优美极了,简直令人陶醉与忘我。随着风力的大小及其不同方向的旋转,各种不同的雪花尽情展现自己美妙的歌喉,所谓抑扬顿挫,张弛有度,高低起伏,错落有致;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或一泻千里,似瀑布顺天而洒,或牧童吹笛,曲径通幽,柳暗花明。我忽然想起白居易《琵琶行》中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之美,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此时此刻,我的心脏,我的血液,乃至我的灵魂,都与雪花的演奏应和着,融合着,共鸣着,我听雪花多妩媚,料雪花,听我应如是。在万籁俱寂的时刻,我努力致虚极,守静笃,保持虚静的心灵,用心灵与雪花对话,仔细聆听飘雪的声音,似乎融入了雪花,雪花似乎变成了我,在时空隧道中,我与雪花已经进入了物我化一的境界。
你闻!当雪花扑面而来,钻进你的鼻孔、你的口腔、你的肺腑的时候,你在感觉到一丝丝凉意的同时,你闻到一缕缕雪的清香了吗?你感到荡涤心扉了吗?你的心灵得到净化了吗?在这浮躁的日子里,在这喧哗的时光里,在这甲型H1N1流感发烧的季节,我们是多么需要为自己“降温”啊!当大气遭遇严重污染的时候,我们又是多么需要大雪来净化我们的空气,来驱除我们的世界以及心灵的乌烟瘴气!当我们与雪花亲密接触的时候,当我们吸吮着雪花的时候,当我们把雪花融入我们的血液、我们的灵魂、我们的生命的时候,我们似乎得到了一种人生的启迪,一种生命的张力:纯洁、清新、健康的感觉真好。
哦!雪,大雪,好大的雪!热爱雪的朋友们,就要学会赏雪:不仅可以看雪,而且还可以听雪,闻雪。通过看、听、闻,似乎可以融合我们的通感,打开我们的生命之门,让洁白的雪花成为我们生命中的一个因子,成为我们拓展生命的一种精神和一种动力。我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朵雪花,与众多的雪花姊妹们一起跳舞,一起放歌,一起纯洁大地,一起为人们送来丰收的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