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凌随笔:一直不曾远去的姥姥
【张亚凌,教师,《读者》等签约作家,《语文报》等专栏作家。小小说传媒签约作家,数十篇美文被选作中考阅读文或各种考试阅读文,收录进寒、暑假作业、地方语文精英教材及多种课程辅导资料。出版散文集《回眸·凝望》《心似花开》《时光深处的柔软》《草也有自己喜欢的模样》《有多深爱就有多美好》《为你摇响一串风铃》。】
随笔
有的人,会活在你美好的习惯里。
一直不曾远去的姥姥
文\张亚凌
姥姥已经故去很多年了。她老人家不识字,也没文化。可直到今天,我依旧喜欢回忆她做过的事、琢磨她说过的话。
姥姥爱娃娃,哪家娃娃都爱,叫哪家的娃娃都是“蛋蛋娃”。在我们这里,“蛋蛋娃”是长辈对最亲最近最疼最爱的晚辈的爱称。
姥姥兜里常揣着两样东西,一把小梳子,一个手帕:给女娃娃梳好看的辫子,给男娃娃擦鼻涕。我个头长大了,心眼却变小了,觉得她那样做就是多事。姥姥不烦不恼,只是说,你再大点就懂了,娃娃只有让人疼让人爱了,才知道咋样疼自家咋样爱人家。
每每在父亲操起家伙准备狠狠地教训我们时,姥姥就发话了:骂娃打娃,不是为了你出气痛快,是让娃知道自家错了,咋样做才是对的。也常常在母亲拧我们耳朵时,姥姥就搭腔了:长耳朵是为了听好话的,不是图拧起来方便。
冬天,姥姥更不允许父母打骂我们。姥姥说,天寒地冻的,娃娃一哭,脸就皲了,难看不说,心比天还冷。在这一点上,我坚决支持姥姥。做了母亲后,我尽可能像姥姥说的那样对待我的儿子。每每想动手,我就很自责,倘使我引导得好,他怎会犯错?
可是姥姥做的饭,我不是很爱吃的。她从不用提味的大蒜大葱,甚至味重点的洋葱都不让生吃。她做的菜,吃起来没滋没味的。姥姥的理由很充分:那些东西,香自家臭人家,能不吃就不吃。如今想来,姥姥虽没信奉过什么,却是菩萨心肠的。
该上初中了,在几里外的小镇。我个子矮,人又有些面软。特别在冬天,吃饭时老挤不到热水灶前,大笼里馏的馍馍也常被没啥吃的学生提前拎走,就只得吃冷馍喝凉水。实在受不了了,就不想上学了。再说了,同村辍学的孩子越来越多——谁不喜欢家里的热炕锅里的热饭?
我给姥姥哭诉着在学校遭的罪,想让姥姥说服父母让我也停学。姥姥说,娃呀,你只要想着将来的好,眼下受啥苦都能熬过去。
心里装着将来的福,才受得了当下的苦。每每想到姥姥的这句话,在我,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姥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很多很多,在她老人家离开很多年后的今天,对我,竟是愈来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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