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岩 | 疫情与感情
“新年又到了……”一棵老水杉轻轻地道。树叶有些欣喜的微微摇晃着。这个位于武汉境内凤凰山边的水杉树龄已过了千岁。每逢这个时候,从城里传来充满欣喜的香火气总能令它这个已过千岁的老水杉也随之高兴一阵。
眼见着,又是一年除夕时。老水杉聚精会神地盯着远方的城市,在老水杉的视野中,‘当~’只见一股清气好似随着一声钟响,迅速上升,很快驱走了笼罩在城市上方的浊气。“这一副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的神奇模样,真是每年都令老朽感到新年的生机。”老水杉不禁感叹道,“嗯?”正准备迎接那一股新年的喜气的老水杉愣了愣。“这……这是?悲哀?怎么会是悲哀?”老水杉已经发黄的叶子,也随着一阵风飘落在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水杉心里充满了疑问。
待到一丝晨光刺破晓雾照在了水杉的枝干上时,空旷的街道上终于出现了些许人影。零零散散的人走得很快,不同于以往清晨的那般焦急,反而有种惧怕?老水杉疑惑了,“惧怕?”这是?老水杉又打量了行人几次,来去匆匆的行人脸上都戴了一个口罩。
“这……”这眼前的一幕,仿佛与老水杉印象中17年前的一幕重合起来。老水杉的躯干抖了抖“不……不!”枝干的颤抖渐渐变得有些疯狂起来。那年也是一个冬天,也是接近过年,路上的行人也是这么的彷徨,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他们身后有一位无形的恶魔在追逐着他们。
曾经一位女孩,在它枝条上挂上一个个木制鸟窝,如今却再也没有来过。一位在清晨清扫大地的老爷爷,经常在他树荫下小坐休息,如今再也没有在它树荫下坐过。一位送外卖的年轻男子,经常笑着骑车经过它身边,为什么他再也没有来过?
落叶飘落,新叶发芽滋长,经历了无数寒暑,有些人度过了浩劫。有一些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在老水杉的眼前,“也许,是他们搬家了吧?”老水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也许有些人只是搬家了。也许有些只是时间上的巧合。但却有更多人倒在了这场瘟疫浩劫之中。消逝在了时间长河之上。‘哗—哗-’枯黄的落叶仿佛在空中演奏着一首挽歌。老水杉本以为至少浩劫已经过去,但如今,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天空中愈发弥漫着一股紧张,焦躁的情绪。老水杉的树根上渐渐布满了枯黄的落叶。
“哗啦啦”天空陡然间下起了细雨。老水杉舒张开全身的叶片,细细感受着天空中的细雨。只感到雨水中传来一阵情绪:“悲——悲——”老水杉叹道:“老天,你也在悲哀吗?”
人世间一片苍凉,伴着朦胧的细雨,空旷的大街上无人来往。
天空上黯淡无光,随着压抑的哀歌,却忆起昔日的人来人往。
“嗯?”老水杉注意到天空中的情绪,出现了变化。一束微弱的希望之火出现在了天空中,微微驱走了些许黑暗。不大,但却温暖了一座城。顺着源头望去。一位位战士,哦不,那好像不是战士,而是?医生?对,就是医生。但他们眼里闪烁的却是如战士一般坚定的信念。又一束火燃起,这是?一座新的医院竟然凭空出现,医院旁边一台台挖掘机却表明这是他们努力的结果。医院上隐隐约约挂着几个大字:火神山。
“好了,好了,人们已经开始对抗这场浩劫了。这温暖我已经感受到了。这才是人们所希望的新年啊!”老水杉欣慰的摇了摇枝干,感受着城里不断燃起的一股股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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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稿:蝶飞 审核:霞满天 编辑:梅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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