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not good at it. To do it well seems to me one of the most difficult things in the world, and probably seems so to you,too.初次看完这一段,我觉得我不是像作者写的那样——送行是这世上最困难的事情之一。但是再次看到这儿,我突然有点理解作者了,甚至说是同感。有送行,那么必定有离别。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每一次离别都是一次小型的死亡。年少不更事时,我就想为什么要离别呢。我没给多少人送行过,第一个就是我的父亲。我记得我曾在以前的一篇文章中提到过: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没有人会因为你哭就会停下自己的脚步,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说的就是我的父亲。那时候大概就三四岁的样子,父亲每年过完春节就要外出打工了,然后一走就是半年多,以至他回家时我都要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看好久,然后要花更长的时间来习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等到好不容易习惯了后,他又要离开了······每次他要离开了都不会告诉我,但是我都知道的。我很喜欢吃面,在他要离开的一个早上,我要他煮面给我吃,而那时他正准备出门,他笑着对我说:“好好好,我来给我的宝贝煮面去!”,可是他趁我不注意就背着包走了,我就跟着追了出去,他见我向他跑来,他也开始边跑边频频回头。我那时那么小怎么可能追得上呢,我母亲见我跑了出来便追上我,紧紧地把我抱住,我见父亲离我越来越远,开始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说着:“爸爸,我要你给我煮面!你说你给我煮面的······”母亲则抱着挣扎中的我温柔地说:“妈妈给你煮面哈,别哭了······”可尽管母亲抱着我,我还是奋力挣扎出了她的双臂,不顾一切地追逐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最终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大哭,我的嚎啕大哭引来了其他的人,有的大声斥责说:“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有的在指指点点轻声细语地不知道在说些啥。我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们,在那一刻我觉得周围全都是我的敌人,虽然那时候还不懂“敌人”这个词,况且他们怎么可能会明白呢?他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呢?他们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到了稍大一点,我对父亲的离开表现不再那么“惊天动地”,相反,父亲要走了会跟我说一声,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一声“嗯”,而他又想再说些什么,在我面前徘徊了一下终究是沉默了,他走时我甚至连门都不会出一下,只是偷偷地在门后看着,但是那种失落感、悲凄感丝毫不减。本不这么大的房子,却突然觉得是如此的空旷、安静,以前他不走得挺干脆的吗,为何今时他又这么放不下呢?我不哭不闹不就是为了让他走得干脆点、安心点,再者我就算哭有用吗?恐怕在别人眼里我还得落下一个不懂事的罪名。大多数情况下,我自认为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人,所以我想:既然送行对我来说很难,那么我的离别于我自己而言应该很容易。而实际上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整个大一差不多一直和大三住在一起,直到大一下学期只剩最后几周才搬回大一宿舍楼。在搬之前,我不喜欢和那些人住在那个地方,整天除了要休息才回宿舍外,基本上每天是早出晚归。所以我认为我在那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我走都不需要跟她们说一声。可是搬了之后,我回宿舍还是会下意识地往之前的宿舍方向走去。之前有同班女同学对我说:你的宿舍离教学楼好远啊,我每次从宿舍到教学楼八分钟就够了,而且还是直走。的确路程是少了不少,但是我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有种失落感。我一直以为我适应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但其实只是自我感觉良好。在大一下学期的数学期末考试后,我交完卷正准备回去,一个同班男生叫住我,说我们一起回去吧,他这么说是因为我之前的宿舍离男生宿舍很近且同路,但是当时我想都没想就说好啊。可是走到一半我才意识过来我已经搬宿舍了,刚好前面就是一大堆水,然后我突然冒出一句我不走这边了,而对方以为是地上的水太深我没法过去,我才意识到我说了什么,就解释道我已经搬宿舍了。我搬走了之后,只在朋友圈里发了四个字:走了,再见!但这声“再见”是对谁说的呢?那栋宿舍楼?以前的自己?还是别的?有离别,有不舍,是因为有着你看不见的一条纽带牵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