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贤博 || 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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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
作者|杨贤博(陕西)
刚上床躺下,翻了几页书,书是《独自呢喃的树》,散文集,句子读来畅爽。倒让我想起了那位爱说爱笑的作者。对,确切说是才女作家。写文章语言如井喷,又多激情,更多才情。
正读得意处,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停电了。
停电了,咋就停电了呢?我傻了眼,坐在漆黑的房间听窗外,窗外风大雨大。雨已经下了一天,早晨濛濛秋雨,凉丝丝地。中午就开始淅淅沥沥个不停,一切湿淋淋地冰冷。傍晚时分,起了风,风狂吼着,雨点也变得响亮,相互扭在一起,秋叶在空中旋转,又无力而软绵绵地落下。风在吼着。
关闭所有门窗。冰冷的房间,我不得不取出床下放了多半年的小太阳电暖器,又在柜子里找出电热毯,同时给房间和床上加热。
深秋初冬的季节,天短。还不到6点半,天己经黑了。烧水沏杯红茶,坐床于灯下,这个属于一个人的空间一个人的时间,尽情于自己的喜悦之中。却突然地停电了。
“咋就停电了呢?”我问,又在瞬间觉得应该问自己了。立马翻身下床,开门,喊楼下老王老吴,还好,他们反应迅速。
门外的风雨交加。最快速度、最短时间,抢修的必备工器取出,上车。大家最能齐心协力的表现,是每次突然事故后的行动和应急能力,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风雨无阻。
“没有电了,我们等什么?!”责任,是一份态度。
还好,车去了秦岭,查看油开关跳闸,先试送。脚下己成河,水潭很深,只好借助住户家木凳,三把手电,在雨中显得光线微暗,借助车灯的光,还好!一次成功。电送上了,一切恢复正常,谢天谢地,证明线路安全无缺陷。否则,这黑灯瞎火的风雨之夜,去哪查事故原因。
有了电,电话瞬间没有了。
再一次回到床头,却再也不想翻书。窗外,风雨在猛烈地刮,阳台上的垃圾桶吹得滚动碰撞着……
晨起,一夜的风雨,迎来了雪花飞舞,漫天飞雪,倒像春天的柳絮、飘然的梨花,悠哉悠哉,舞动着倩丽的影子。
雪来了,意味着冬的到来。一夜的风雨,让对面满是红叶秋色的山坡,失去了昨日的色彩,变黄变灰变黑,湿淋淋水汪汪地,在烟雨朦胧中变瘦。
的确,下雪了。站在阳台拍了个视频,发在了微信。是的,一切在没有来得及做过冬准备,雪就来了。雪来了,冬天也如期而至。今天气温降低,多少有点冷意。
“不可能吧?”“咋会下雪?”一连串地跟贴留言,让我措手不及。确实,有太多人不相信这会儿就会下雪,也太突然了吧!
懒得去理,我该回老家去。回家看望年迈的父亲。再冷,也不能冷了父亲。父亲闭着大门,躺在床上,身子靠在床头的箱子边,看着电视,电视是秦腔,父亲看得入神。
一切尚好。帮父亲铺了新的电热毯,换了新的插板,插上电暖气,翻出了几件加厚衣服。带回的麻花,父亲硬要我泡一碗吃。两个人吸烟,站门口看种的几十莲花白在雨中裂开……
雪一直下,却没有落住。初雪在雨中很快溶化,只有老远的山恋,看上去白茫茫地,像霜像雾像雪。
朋友圈总是有意思,几个人要求发雪景,我也就发了。而这些景是居住秦岭之巅的朋友转来,比如有三张来自王顺山,王顺山山高,肯定冷。这儿飘雪,那边已落了薄薄一层。我要让朋友相信,还得过上两个小时,在适当的温度下,雪才能落住,我不能硬等。紧闭门窗,于桌前改我的文字。待到拍了雪景的照片,发出去,依然有人提出质疑,说是去年的照片。晕死了!只好留言,在诚信缺失的时代,人的信誉咋这么差呢?无语了,去买包烟,百十米长的路,瞬间满头满身雪花,其实这会儿雪正猛,像风机吹扬的麦秸,干脆,歪着脑袋缩着脖子皱着眉,来个自拍,又一次发到微信。告诉大家,亲身体会亲身经历,绝对真的。这下,有同志留言,应该打上今日的时间才真!也有同志留言,拿个今日《华商报》才信!天神,这农村呀,离城近百公里,那有今日报纸?好像要证明我还活着!呵呵,照片继续发酵,有微友说你分明是弹棉花,弄得满身花絮。有微友说你嘴上叼的烟像是中华烟。有的同志直接说你额头皱纹像wifi……
当然,博得大家笑,也博得自己愉悦。在冰冷的天气下,生活中咋有那么多正经的事正经的话呢?调侃与制造幽默,能增加热量,能让心情愉悦,微笑着面对生活,寒冷中有一份温暖。
还没准备,冬就来了……
这不,雪在飘飘……
杨贤博,71年生于商州秦茂。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打工于国家电网门下,自由撰稿人,寓居古都长安电视塔处,擅长摄影,爱好书法。经历曲折,胸怀坦荡。作品见省内外报刊、杂志及网络。
出版小说散文集《古道诗情》、散文随笔集《向上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