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二十一回 胡县令一攻瑶寨 羌师爷二害桂圆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二十一回
胡县令一攻瑶寨
羌师爷二害桂圆
话说那四月十五日,桂圆将羌左臣踢下台后,飞身踏着人头走出场地,众人一片哗然,看着那女的和一男子飞快离去,很是惊讶,都说竟有如此好的轻功!台上胡县令、羌师爷更加震惊,此女子不愿留下姓名,不愿从军,为何又上台比武?她身手了得,轻功从哪里学来?她家住哪里?她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定要将她访来,委以重任,晓以大义,定能为国为民立功。那羌左臣跌下台后,再看那女子已不见了,好不懊恼,回到擂台喊道:“还有谁来切磋?”
喊了数遍无人答应,比武就此收场,于是委任羌左臣为将军,当下宣布,将参与比武的勇士请出充当士兵,另外招了些青壮年,共五十余人,建立了巴马武装,由羌左臣率领,日夜操练。招兵消息传出,一些家庭穷困,生活无着的人,见当兵吃穿不愁,还发俸禄,纷纷前来从军,迅速增至一百余人。在巴马修建了练兵教场,置办了练武设施,制作了木质刀枪,羌左臣按十人一队,选出队长,率领相互对打,相互竞争。
一天,将军队集合由胡县令进行检阅,并进行了训话,他说:“各位将士:现在你们是军人,不是普通百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行动听指挥。你们的职责是,保护皇法的实施,实现全县大治,消灭对抗统一的敌人,维持治安,保护人们安居乐业。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队有军队的纪律。一、一切行动听指挥,违者责打二十军棍,二、不准擅自离开军队,两个月回家一次,假期两天,违者责打十军棍;三、不准对外泄露军机,包括自己的亲人,违者责打二十军棍;四、不准偷拿公家和别人的东西,一旦发现,退回赃物,责打三十军棍;五、尊老爱幼,不准欺压老百姓,违者责打一十军棍;六、不准调戏、强奸妇女,违者责打三十军棍,开除回家;七、尊敬官长,爱护士兵,团结友爱,不准打人骂人,违者责打一十军棍,;八、刻苦练兵,勇敢杀敌,退缩逃离者责打五十军棍,在战场上逃离或投敌者,就地正法,处以死刑。望各位严守纪律,勇敢杀敌。”
羌左臣对大家说:“严守纪律,勇敢杀敌!”
众将士齐道:“严守纪律,勇敢杀敌!”
自此,羌左臣率众将士苦练杀敌本领。胡县令念念不忘那神秘女人,立即派胡天明、胡天佑和巴马乡的人全县调查。
在打擂那天,羌师爷的眼线羌栗树,认出了桂圆,这不是荔郎中的妻子吗?他俩医术高明,武艺也如此厉害!真是蒿蓬中间藏灵芝,难怪那天我们不是她的对手!连羌左臣都打不过她,此事告不告诉羌师爷呢?不敢去讲,一怕他追究暗杀未遂之事。过了几天,听说县令在找此女,我何不告诉羌师爷,总能得几个赏钱,于是来到羌师爷家,对羌师爷说:“师爷,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羌师爷说:“有何好消息?”
羌栗树说:“有个你们急须的消息.,能给多少赏钱?”
羌师爷说:“只要我们急需的消息,当然有赏。什么消息?”
羌栗树说:“你们要找的神秘女人我知道。”
羌师爷说:“她叫什么,家住哪里?”
羌栗树说:“能给多少赏银?”
羌师爷说:“告诉我,我给你一两银子。”
羌栗树见师爷急迫之象,摇头说:“这么大的事,只给一两银子,我直接告诉县令算了,起码可得十两银子。”
羌师爷想,如果告诉县令,将那神秘女人请来,不成了儿子的对头,儿子还能当将军吗?于是立即说:“我给你五两,但你保证不再告诉任何人,包括县长。”
羌栗树想,他到胡县令那里起码可得十几两,也罢,让他去多领吧,也是各得其所。于是说:“我只告诉你一人,那女的是荔郎中的妻子,我在仇员外家看到的,就是她,一点不错。”
羌师爷说:“她住在哪里?”
羌栗树说:“住在哪里不知道,也许仇员外的儿子仇长生知道。”
羌师爷说:“你不知道住址有什么用,那不能给钱。”
羌栗树说:“那我就告诉胡县令。”起身就走。
羌师爷唯恐他告诉县令,立即拦住说:“你别急嘛,我们是一家人,是老朋友了,烦你去问仇长生,问得地址来,我给你十两银子。”
羌栗树说:“此话当真?”
羌师爷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下官几时骗过你?”
羌栗树说:“好,我明天就来告诉你。”言罢,高兴而去。
羌栗树以去看病的名义,骗得了荔郎中的地址,高兴地来到羌师爷家,羌师爷特别热情,递上茶来,说:“辛苦了,请喝茶。“
羌栗树接过茶,人太兴奋,将茶一口喝干,高兴地说:“我问到了,她住在九道士山脚下锡福村。“
羌师爷说:“好!以后不能告诉任何人,能做到吗?“
羌栗树说:“保证做到。“
羌师爷递上十两银子,羌栗树接过银子,高兴而去,但不出七天,急病而死。羌师爷要杀桂圆,消灭儿子这个后患,唯他知道地址,羌师爷能让他活吗?接着物色杀手,找谁去呢?重赏之下自有勇夫。若武艺不能胜过她俩,也是枉然,将会落得人财两空,此事时刻揪着他的心。一日徜徉巴马街头,见一个卖艺人正在卖艺,刀剑枪棍,样样皆能。耍完拿出钵盂对大家说:“各位父老,先生、小姐:小人落难到贵乡,请舍些小钱,给我一口饭吃,使我不露宿野外,不胜感激。”
待人散去,收了钵盂时,羌师爷上前一把抓住卖艺人的手,说:“好汉,请借一步说话。”
那汉子背着行李,跟羌师爷来到一个饭馆,羌师爷向店小二要来酒菜,对卖艺人说:“好汉,请坐。”
卖艺人拱手说:“先生,无功不受禄,我与君萍水相逢,素昧平生,岂敢受先生如此礼遇?”
羌师爷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相见何必曾相识?见先生武艺高强,器宇轩昂,言谈谦逊,应为饱学之士,徒有报国之心,怀才不遇而已。不才有心结识,一杯淡酒,何必多虑,请坐。”
卖艺人放下行李,拱手说:“先生过奖了,小人乃落难草芥,若先生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不妨道来。”卖艺人深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天上不会掉馅饼。
羌师爷说:“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快人快语,在下喜欢,在下见先生之才应当重用,小人乃本县师爷,本县正招募将军,欲举荐于你,意下如何?”
卖艺人说:“在下有自知之明,这几下毛拳哪是将军之料,统军打仗,重在谋略,其次才是武艺,小人何敢当此重任?”
羌师爷说:“先生不必太谦,本县寻觅良久才遇上先生。此事我可做主,但求先生担此大任。”
卖艺人想,有此良机,确是好事,不可错过。于是说:“若是信任小人,小人愿听安排,此恩没齿不忘。”
羌师爷说:“上任前烦你帮我做件小事。”
卖艺人说:“做何事!”
羌师爷说:“县令的杀父之仇,长年未报,请你先杀两个仇人。”
卖艺人料定另有目的。要我去杀人,这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能做,但反过来又想,县令有钱,若出得重金,事毕远走他乡,谁能与我寻仇,谁能杀我灭口?于是说:“从军小人无能,若做此事能得重赏,倒可一试。”
羌师爷说:“先生直率,你要银多少?”
卖艺人想,他们钱多,多为不义之财,索价高些无妨,于是说:“杀两人需要银子一千两,先付五百两,完事后再付五百两。”
羌师爷说:“先生狮子口也!”
卖艺人说:“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不是本人,何人能为?少则不干,告辞。”言罢,施礼起身。羌师爷立即拉住,说:“先生且缓,就依先生,请问先生高姓大名,家住哪里?”
卖艺人心里明白,江湖岂有真言,于是说:“落难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小人姓游号天涯,四海为家。”
羌师爷 说:“先生家中还有何人,现住哪里?”
卖艺人说:“家人因父亲犯欺君之罪,已抄斩满门,唯我当时在外,幸免于难。请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无情,但义字永在。”
羌师爷杀人心切,于是说:“好!就依先生,今晚住此店,明早送五百两银子给你,五天内完事后,再来此店,给你五百两。”
第二天,羌师爷送来五百两银子,说:“游先生,你的行李仍放房间内,下官帮你保管。”
游天涯接过银票,拱手说:“仇人叫什么,住在哪里?”
羌师爷说:“男的叫荔枝,女的叫桂圆,他们是郎中,常有人找他看病,一问便知,住在九道士山下锡福村。祝你马到成功!”
游天涯说:“师爷静候佳音便是。”拱手而别。
游天涯来到锡福村,只见男的在看病,女的在配药,很是忙碌。他跟在病人后面,与一病人闲谈,得知荔郎中乃是盘阳河第一好人,好医生。挨到中午时分还有两人没看病,荔郎中都留下吃中饭,如同亲人一样,如此仁慈之人怎么会是杀人犯呢?心里怀疑,于是说:“荔先生,你太好了,还为病人招待午饭,天天如是,怎么承受得起?”
荔枝说:“没关系,来者都给我医资药钱,都是大家拿来的,我并没有卖田地来招待呀。”
一人说:“先生不是本地人吧?荔先生除了招待午饭外,好多穷苦人看病,他不收钱呢。”
游天涯听了后,更加怀疑,他们怎么是杀人凶手呢?心想,饭后定要问个明白,不能错杀好人。饭后其他人走后。荔枝问游天涯说:“先生你哪里不适?”
游天涯说:“我心里不适,我问你两件事。”
桂圆说:“什么事?”
游天涯说:“你俩在哪里得罪了羌师爷?”
荔枝说:“我们没有得罪他呀。”
游天涯说:“你得罪过县令吗?”
桂圆说:“没有。”
游天涯说:“请你俩想清楚,要讲实话,免遭大祸临头。”
荔枝说:“是有一件事得罪了羌师爷,他是巫师,巴马一带是他看病的范围,我治好了一个他没有治好的巴马病人,当时他还派来两个杀手拦路刺杀我俩,怎耐俩个杀手不是我俩的对手,没有杀成。”
游天涯说:“就为此小事,没有生杀之事?”
桂圆说:“还有一件事,四月十五比武招兵那天,我将他儿子打下了擂台,我没有留下姓名,他怎么知道是我呢?”
游天涯说:“羌师爷说,你俩是县令的杀父仇人,可有此事?”
桂圆说:“县令父亲是瑶王杀的,他父亲是个巫师,为了牟取暴利,他父亲放蛊毒使人生病,还蛊惑一些人打死了我的爷爷奶奶,我父亲为了挽救百姓,揭穿了他父亲放蛊害人的阴谋,瑶王在百姓的愤怒之下,将他父亲杀了,怎么能怪我父亲呢?还要来杀我们斩草除根呢?”
游天涯说:“我就是羌师爷派来杀你俩的,我见你俩如此善良,哪是杀手,我怎么能杀你们,看样子,他还会派人来杀你们,你们要时刻注意。告辞。”
游天涯走出不到一里路,后面追来了羌左臣,他喊道:“站住!”
游天涯回过头说:“你是哪路好汉?”见手里拿着刀,疑是拦路抢劫。
羌左臣说:“拿钱不办事,把钱拿来!”
游天涯一听此言,知道不是剪径的强盗,于是说:“先生是何人?敢管闲事,要吃亏的。”
羌左臣说:“不拿来,请看刀!”说着上前就劈,连劈几刀没有砍着,游天涯瞅准他的手腕,一脚踢去,将刀踢飞,进一步将羌左臣踢翻在地,一脚踏住他的胸脯,挥拳就打。
羌左臣连连求饶,游天涯停住手说:“你是谁,是不是羌师爷派你来的?”
羌左臣说:“师爷是我的父亲,怕你拿钱不办事,特派我监督,你为何不杀了他们?”
游天涯说:“你父亲是个大坏蛋,诬赖好人,我险些上当,回去告诉你父亲,以后再害桂圆、荔枝,我就来取他的狗命!”说完提起羌左臣,一脚踢出丈多远。说:“滚!”
羌左臣连滚带爬地走了,游天涯说:“你不忍,我不义,恶人的钱,都是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抛弃行李走了。
羌左臣回家告诉父亲,羌师爷气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好不懊恼。
十几天后,胡天明,胡天佑和巴马乡长相继回来了,都未查到神秘女人的下落,胡县令说:“人海茫茫,如同大海捞针,也罢。乡长你辛苦了,请回吧。天明、天佑陪我去练兵场。”
第二天,胡天佑陪县令来到练兵场,看到羌左臣正在调度,士兵们手持木刀,十人一排,实行对杀训练。看了一阵,喊来羌左臣。羌左臣说:“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原谅。”
胡天成说:“辛苦了,不必多礼,我看了一阵,他们拿着木刀,心中无惧,训练不会认真,从明天起,改用真刀对杀,真刀真枪才能练出真本事。”
羌左臣说:“遵命!”
胡天成说:“这样才能认真,要把对方当做真正的敌人,才会有你死我活的决心,这样肯定有人负伤,明天拿些金枪药来,以备急用,负了伤才知真本事的重要,练兵负伤,再不努力,战场上就是丧命,要他们牢记此话。“
羌左臣说:“遵命!请大人放心,一定将他们练出真本事!”言罢拱手而退。
胡天成镇压瑶王心切,过了几天,又和羌师爷来到教场,羌左臣上前拱手说:“不知大人和父亲前来视察,有失远迎。”
胡县令说:“近几天练得如何?有人负伤吗?”
羌左臣说:“果然有人负伤,现在大家认真多了。”
胡天成说:“你也要加强练习,两军对阵,首先是将军对战,听说瑶王的领军是他的老弟,叫朗尕海,武艺高强,将军胜了,士气才高,就胜券在握,还要练习上阵规矩,冲锋擂鼓,收兵鸣金。再练十天就出征讨伐瑶王。”
羌左臣说:“遵命!请大人放心,保证一举夺取瑶王城,捉拿朗尕山!”
胡县令说:“好!加油训练!”
羌左臣抱拳告退,胡县令和羌师爷又看了一阵,觉得士兵们训练很认真。对羌师爷说:“师爷,大战前,还要做何种准备?”
羌师爷说:“常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准备三到五天的干粮,一、两个郎中,带好金枪药,及时治疗负伤者,准备十匹马驮货。出兵那天,你亲临阵地指挥,我负责后勤。妥否,请大人指点。”
胡天成说:“师爷考虑周到,所需物质请你购置,胡天明协助,十天后出征。”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十天很快到了,县令、羌师爷、胡天明骑着高头大马,举着胡字大旗,带着百多士兵出发了。当天到达西凤,夜宿胡天成家,当夜五更做饭,辰时出发,在瑶王城外摆开阵势,胡县令说:“羌将军上前叫阵!”
羌左臣拍马上前,对瑶王城大喊:“朗尕山叛逆贼,快出来受死!”
连喊三遍后,只听见一声炮响,朗尕山、朗尕海骑着高头大马,率瑶兵冲出城来,就在百丈远处一字形相对排开。羌左臣说:“叛逆贼,快来受死!”
朗尕海拍马上前说:“哪来的蠢奴,报上名来,本帅不杀无名之辈!”
羌左臣拍马挥刀上前说:“羌爷爷来取你狗命了。”
胡县令说:“擂鼓!”于是两边的鼓声惊天动地。羌左臣挥刀就砍,朗尕海以刀相迎,只听见刀声遍响,火光四溅,两个都使双刀,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突然,朗尕海调转马头就走,羌左臣以为他败了,穷追不舍,就在接近朗尕海时,朗尕海突然将马腾起转身,居高临下 一刀砍下,说时迟,那时快,羌左臣头一偏,出刀一档,刀被震落,肩上挨了一刀,调转马头逃回。胡县令急令士兵冲阵,瑶兵也冲上来混战,对杀起来,只见瑶兵自动结成三人一组,背靠背迎敌。县里士兵训练时,都是单个对打,不断有人负伤,胡天成见势不妙,急令鸣金收兵,瑶兵也不追逐。败下阵来,一清点,二十余人负伤,阵亡两人,立即回到县衙,救治伤员。
胡县令好不懊恼,立即安抚死者家属,付以重银。安慰伤员及其家属,忙得不亦乐乎。回忆征战过程,思考今后迎战之事,觉得无有良将带兵,无良医救治伤员,无法打败瑶王,查找神秘女人,寻求治伤良医更加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