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夏至
昨日夏至,所谓夏至,大概就是夏之最的意思,意味着一年已经过半,想想时间过得好快,再想想当下的所得所获,就一阵阵惶恐惭愧。
最近的西宁,时时阵雨突袭,当然有时候并不能下多少雨,但天却在一时三刻间就变阴变黑了,在好几个不经意间抬头时发现,阵雨之后的天空,竟是绝世精品汝瓷般的雨过天青云破处颜色,美得简直不似人间,能发现这种美好,亦当感念岁月的眷顾与厚爱。
最近我蓄须了,自春节起至今,也小半年了,除了毕业十周年聚会那几天,因为我觉得不该以这样的形象示之于老师们。对于我的蓄须,领导们无一例外的表示了不干涉,这或许该感谢时代吧,感谢它可以允许包容一个年轻人以这样的形象立身于公门,而未被赋予什么标签。亦有些同事以兄姊的身份建议我剃去,我拿不出解释来,只好回家好好修理下,第二天以稍有不同的形象面对他们,免不了许多内心的惭愧与不安。
其实,对于此举,我有许多解释,包括能说的和不能说的,最后归结为一句可说的就是:我有一肚子的真知灼见和牢骚,可是不说,因为没有合适的地方和听众,说了也白说,所以只好让它变成胡子长出来。真知灼见和牢骚都不能弃,所以胡须也不宜剃。当然这是我的矫情处,我知道。此处的牢骚二字或许会引起你们的质疑,那我告诉你们,所谓牢骚,其实比真知灼见多了一句话而已,绝不全是不好的。鲁迅先生发了一辈子牢骚而成就了他的伟大,我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扒着窗户看看二楼半的风景,也足够幸运美好。当然后一句是马未都说的,我此前曾引过。他们总是说现在是最好的时代,可是任凭那么拙劣地讴歌与颂扬,却不许情真意切地批评与建议,或许发展真的需要过程,我们做不了什么的时候,就只好等。
前些天我说喜欢坐火车中铺时,大姐说这是我的风格,居中而上,不落下风。这话我极喜欢,虽然这并不是我的风格,而是她的激励。我只是觉得,坐下铺就经常要换给更需要的人,而上铺又太挤了。当然她是我同学。——其实多年同学,也早已如兄弟姐妹了——我只有哥没有姐,没见他也有些日子了。所谓兄弟,年龄渐长,渐被距离与生活阻隔,相见亦难。有人说我俩长得像,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像的。
孙姐说我不要总写那么多文章,抓紧干点其他该要干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只能呵呵,伴之以一堆表情包。我何尝不是在抓紧,可是总无处借力,只好一次次演绎太极的雀不飞绝技。虽然被徐晓冬虐过,太极还在。而前几天已退休的孙主任问我怎么好久没见写东西了,我说没出去没素材,却并不为她所认同。我其实一直在写,而且写得太多了,你们知道的。只是发表出来的党报体太少了,确实我好久没有收到稿费单,也因此而好久没去花市了。
最近渐渐发现交换意见几个字的妙处,因为许多的东西,都无法说服,只是交换下看法就好,也因此,我在学着不说但是了。
突然觉得今天想要写的东西好多,而我已经写了很多,该要结篇了。我现在的许多感慨竟都生在早上,好在今天早上不是特别忙,有时间把这些记下来,亦当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