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故事】逮鱼

逮鱼

文/姚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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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不惑之年，人生已经过半。回首走过的岁月，不由地感叹光阴似箭，人生苦短。心还未老，却见两鬓斑斑。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

我的童年曾在家乡度过一段时光。那是一个小村庄，民风非常淳朴。左邻右舍基本上都沾亲带故，世世代代在一起和谐相处，虽然贫穷，但吃饱穿暖还是没问题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重复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那时人们用以做饭的饮用水，是村里的两口水井。而平时洗衣淘菜都是到村东头的池塘里完成。每天都有不少女人挎着篮子领着孩子到池塘里洗涮。我和妹妹也时常跟着妈妈到池塘边玩耍。那时候的乡村环境非常清新优雅，蓝天，白云，杨柳青青，时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倘若你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向树上掷去。就会有一大群的鸟儿凌空飞起，煞是壮观。最有趣的是在女人们淘菜的时候，就会有许多小鱼儿游过来去吃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烂菜叶子。鱼儿们摇头摆尾的样子很可爱，我和妹妹看着那些小鱼，既开心又眼馋，缠着妈妈要吃鱼。妈妈经不住我们的纠缠，回到家后，找了一个竹篾编制的篮子，上面蒙上一层从废旧蚊帐上剪下来的纱布，然后再用细麻绳绕篮子一圈把纱布扎在篮子上。在纱布的中间挖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再在篮子边上拴上一条长长的绳子。这样，一个简易的捕鱼工具就做好了。

到了傍晚时分，妈妈带着我们来到了池塘边，这时池塘已没有了人迹。妈妈在篮子里放了一些馍渣，菜叶等鱼儿爱吃的饵料，又在篮子里面放了一块砖头，有助于篮子下沉，然后把拴在篮子上的长绳的另一头交到我的手上，嘱咐我拽住。妈妈提着篮子走到池塘下面，把篮子放在水面上，用一根长棍将篮子推向白天鱼儿最爱出没的水域，看着竹篮渐渐沉入水底，妈妈长嘘了一口气，从我手中接过绳子，把它拴在了池塘边一个裸露的杨柳树根上面。然后在池塘里洗了一下手，对我们说:“走吧！孩子们！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真的能逮到小鱼吗？妈妈！”妹妹那双天真无邪的眼晴里透露出一丝好奇。“那当然了，鱼儿和我们家宝贝一样都是小馋猫。肯定会上当的。″我和妹妹都欢呼了起来，“噢！噢！明天就能吃到鱼了！″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篮子里装了满满的鱼，而且都是我最爱吃的大鲤鱼，活蹦乱跳的，非常喜人。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我和妹妹就爬了起来，跟着妈妈来到了池塘边。妈妈刚刚解开拴在树根上的绳子，我就一把抢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拉着绳子，眼看篮子离我们越来越近，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泛起的一片水泡，篮子终于浮出了水面，当我看到篮子后，心却一下子凉了半截，哪有什么大鲤鱼啊？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鱼小虾，和我梦里见到的情景大相径庭。妈妈看到我失望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了？失望了啊？″我撅着小嘴说:“我还以为能逮到大鲤鱼呢！都是一些小鱼小虾，害得我白开心了一晚上″。″傻孩子，用这种土办法只能逮这些小鱼小虾，没关系的，妈妈回家用油炸给你们吃。″虽然是小鱼小虾，数量倒不少。妈妈把它们掐好洗好以后，放上盐和作料，再蘸上面，放到油锅里煎炸，顿时小小的厨房里飘满了诱人的香味，惹得我口水不由地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吃油炸小鱼，当时地感觉，好象是世上再没有比它更好吃的东西了。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是久久不能忘怀。

启明星，原名姚红远，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宿州散文家协会会员，灵璧家园一级作家。现供职于灵璧供电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