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穿戎装上战场，犹记当年喊杀声
胡子宏生命日记（471）
再穿戎装上战场，犹记当年喊杀声
文：胡子宏 图：网络
（一）
气温一降低，雾霾又漫上来了。住在六楼，隔窗观望，马路对面的建筑物影影绰绰，远处雾蒙蒙一片。鼻腔开始堵了，情绪也不那么阳光，这种天气，我懒得出门。
不过，昨天下午，我玩得很嗨，我的朋友张拥军邀请一批自媒体人，到邢台奥博射击俱乐部体验真人CS。我非常过瘾地感受了一次野战的激情。
唉，可惜身边没有儿子们的陪伴。大儿子胡小鹄，当年是玩真人CS的好手。他上小学时，我经常带着他去玩真人CS的战斗游戏，度过了很多快乐时光。
真人CS，是一种户外的军事运动游戏，参与者手持仿真枪，彼此射击，体验到作战的激情。除实战对抗外，还能掌握战术演练、军事训练等准专业知识。女孩爱花，男孩爱枪，早在10年前，我就经常带着儿子玩这样的射击对抗游戏。
10年前，我带着长子胡小鹄玩真人CS
当年，市区的东北角，有一片废弃的制药厂厂房，那里就开设了真人CS场地。我骑着摩托，带着胡小鹄去玩过多次。胡小鹄穿着宽宽松松的迷彩服，还要选射击威力最强的机枪。通常情况下，我们父子的战绩都不错，一场战斗下来，都能射中“敌人”几十条“命”。
再后来，我和儿子的射击阵地就转到了森林公园。那里有一片空旷的野地，还有植树遗留下的沟壑，是非常仿真的野战阵地。记得在雪后，我带着儿子玩真人CS，小孩子又射击，又玩雪，痛痛快快地度过了一个周日下午。
游戏中，胡小鹄争强好胜，胜了就趾高气扬，输了就垂头丧气，甚至还要哭鼻子。某一次，小子不管怎么射击，都打不死“敌人”，哭丧着脸败下阵来。我一看，小子的枪口竟然被泥土堵住了，射不出“子弹”，成了“敌人”的活靶子，自然会“牺牲”在战场上。
胡小鹄觉得自己厉害，可“敌人”也不是吃素的。某一次，几个“敌人”围着胡小鹄射击，胡小鹄没有反抗多久，自己的五条“命”就丢掉了，“中弹身亡”。小子不服气，噙着眼泪哭诉对方耍赖。其实是人家使用了包抄战术而已，兴你围歼别人，不许人家包抄你吗？
再后来，我的哥们，邢台爱心协会的会长张拥军，在东良舍附近，开辟了好运动真人CS活动中心。我去玩过几次，依然玩得很嗨。2009年7月，我由团市委转岗到市文联，就没有再玩过真人CS。不过，拥军送给我的10来套爱心协会的体恤，我一直穿着。此刻，我的衣架上，还挂着一件呢。
（二）
在邢台市自媒体协会的微信群里，我才得知，拥军当年的“好运动”，已经发展成邢台奥博射击俱乐部。它竟然距离我家不到3公里。骑上电动车，没几分钟就到了新兴东路，俱乐部就在大清花饺子馆的东邻。
有好几年没有见张拥军了。这次重逢，我心生感慨，这一场大病袭来，我算是暂时死里逃生，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来玩真人CS呢。
张拥军把这个射击俱乐部经营得有声有色。院落里设置了战场上的路障，还矗立起一辆硕大的坦克。相比起郊外的旷野，奥博射击俱乐部的场地则是巷战。楼下有几堵墙，设射击口和瞭望台，进攻和躲避都很方便。楼上是形形色色的建筑物，两队攻防互换，直到一方全军覆没，指挥部被占领位置，“战斗”才分数输赢。
下午4时许，17个自媒体人聚集到俱乐部。我岁数最大，当仁不让地担任了一队的队长。我们这一队9人，第二队是8人。换上迷彩服，听教官讲解枪械用法和游戏规则。我们这一队，命名为野狼战队，口号是：野狼野狼，越战越强。“敌方”战队叫猛虎队。
看着身边一群小伙子，满脸的胶原蛋白，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朝气，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此刻，我想起远在北京的大儿子和不满11岁的小儿子，等他们放了假，我一定带着他们来这里玩个痛快。
（三）
战斗打响了。院落的两侧，是两道墙，有射击和瞭望口，我们各守一侧，每人10条命、300发子弹。身为野狼队队长，我没有布置什么战术，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战斗。一时间，身边响起了哒哒的射击声，耳畔不时响起一阵铃响和惨叫声——前者是射中了“敌人”，后者是被“敌人”射中，损失了一条“命”。
这样的“战斗”经历过多次，我已经是老兵油子了，才不像年轻人那样冒失地冲锋呢。我守住一隅，封锁住对方的一个路口。当“敌人”探头时，迷彩服的红灯就会出现在瞄准孔。尽管我的眼神不好，但是瞄准对方衣服的小红灯绝对不成问题。我屡屡扣动扳机，耳畔不时响起铃声。“敌人”不断被我射中。
这种近似于巷战的射击游戏，先保全自己的性命是最主要的，自己“命”耗干了，就只能败兴地退出游戏了。“敌人”也意识到了我这个射击点，屡屡对我射击，我也不幸丢了两条“命”。不过，我的射击更加精准，有时，“敌人”刚刚冒出头，我就扣动扳机，夺去了对方一条“命”。
我们野狼队的小伙子沉不住气了，冲出了阵地，向猛虎队的阵地冲锋。两方短兵相接，“战斗”得很热闹。这给我提供了机会，我瞄准对方迷彩服的红灯，接连扣动扳机就是了。
激烈的“战斗”大约只持续了十分钟就结束了。猛虎队的小伙子都没了“命”，一个个被我方活捉。野狼战队扬眉吐气，得意洋洋。猛虎战队垂头丧气，被我们奚落一了一回。
休息片刻，两队交换阵地再战。这一次，我向队员们讲述了战斗要领，不要随便出击，单打独斗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9名队员，分成三组，一组守住巷道，另两组守住另一端和中间阵地。
两队人马都躲在墙后，通过射击孔射击。此时，射击的精准度极为关键。我先是守着巷道口，一旦对方迷彩服的红灯映入瞄准口，当即扣动扳机。我连续夺去对方的几条“命”，压制得他们没法探头观望。身边，不断传来惨叫声，那是战友们被对方射中，丢掉了“命”。
我带着一名队员，悄悄地进攻，一下子冲到了敌人的阵地，只见猛虎队的一拉溜队员，正躲在墙下，伺机开枪呢。我们对准他们，扣动扳机，打得对方狼狈逃窜。自然，我也丢了两条“命”。
退回来，我又守着一个射击孔，做起了狙击手。仅仅十几分钟，敌人就一个个退出战斗。第二次战斗，又是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
我们得意洋洋地奚落了对方一回，又迎来第三场战斗。个中过程毋庸赘言，我们又胜利了。我们野狼战队带着三连胜的喜悦，投入了巷战。
（四）
巷战的阵地设在了楼顶上，战场上设置了各类的残垣断壁，战斗中，既要搜索敌人，又要射击精准。事先，我们进行了战术布置。9个人，分成左中右三组，战斗一旦打响，先是迅速地向前跑，尽量多地占领阵地，然后各组互相掩护，梯次进攻。
这一次，本队长要身先士卒了。因为没有阵地可守，战斗打起来，敌我两方就是短兵相接。我们刚冲上去，三两秒的工夫，对方迷彩服的红灯就出现在准星里。射击，躲闪，逃窜，一时间，枪声此起彼伏，丢掉“命”的惨叫声不绝入耳。
我的优势并不明显，我向“敌人”射击的时候，对方也瞄准了我。这一次，猛虎队的几名队员浪费子弹太多，300发子弹很快被他们耗完，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中弹身亡”。
当我还在聚精会神地寻找对方目标时，我方队员已经欢呼起来，战斗结束了。“敌人”全军覆没，我们野狼战队竟然四连胜。
简短截说，第五场又开始了，这一次玩的是插旗战，也就是说，不管战况如何，只要把本队的旗帜，放到对方指挥所的桌子上，就是胜利。我布置了7名队员去插旗，自己和另外一名队员留守指挥部。哪知道，战斗刚打响，对方一队人就扑了过来，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射中，死拉硬拽地把队旗放到了我们指挥部的桌子上。
唉，猛虎队耍赖，算是赖了一场胜利。赖就赖吧，反正我们已经四连胜，胜得都发腻了。休息片刻，第六场攻防战又开始了。依然是老一套的躲闪和射击，我方的小伙子们个个成了神枪手。结果可想而知，我方大胜。
卸掉装备，换衣服，大家热热闹闹地交流。我身体虽然虚弱，但略微出汗，感觉体力还算不错。唯一的不适，依然是鼻塞和口干。这些日子，我一直窝在家里，这样的户外锻炼真是难得。
游戏结束后，已经是晚上7点了，俱乐部招待我们吃大锅菜。奥博射击俱乐部的大锅菜熬得非常可口。年轻人吃饭速度快，我因为咀嚼能力下降，吃得慢。很快，年轻人吃了一碗后，就要相约回家。我意犹未尽，觉得大锅菜味道格外香，就留下来，又盛了半碗，吃得很饱。
此刻，大锅菜的香味似乎依然在唇齿间。等闲下来，让妻子给我备足材料，我也要试试自己的手艺，在家里做一锅。
离开奥博射击俱乐部的时候，我对张拥军说，以后有类似的机会，一定要在微信上通知我。如果本地的朋友，谁计划在俱乐部里玩，请通知我，我也去凑个热闹。甚至，我可以联系张拥军，在费用上给打个折扣。
再穿戎装上战场，犹记当年喊杀声。我更喜欢带着儿子们一起玩这种射击游戏。不知道，我家长子胡小鹄是否还记得跟我玩真人CS的情景，等他放假回家，如果他愿意，可以邀请少时的伙伴们一起玩几次。他尽情玩，爸爸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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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宏，供职于河北邢台市文联，毕业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河北作家协会会员，20多年来，在全国400多家报刊发表200多万字的散文随笔。有数篇作品入选大中学课本、阅读教材。2016年7月罹患鼻咽癌，康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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