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旅行
“Kunimitsu,你还是欠我的,那些说好了一起要去的地方,这一生再没有人陪我了。”
“走出这扇门,你向左,我向右,直到再次相遇。希望那时,我已不再爱你。”
陶立夏是不是立夏出生的似乎不重要,《分开旅行》的凄美才足够重磅。湿润的催泪桥段总是让人唏嘘,那是种健康的疼。偶遇是奇迹,离散是常态,寻常巷陌上的一声保重,转回身,万丈红尘,路断梦断。
“好吧。本大爷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要小心哦,听见了没有?”虽然是一场越走越远的相遇,却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又是泪满尘霜。
陶立夏是在模仿玛丽娜吗?足足三个月,“行为艺术的祖母”玛丽娜从山海关出发,沿着秦长城自东向西;她的同为行为艺术家的名叫乌拉伊的男友则从嘉峪关一路向向东,跋涉4000公里,在位于山西省的二郎山会合。这一场旅行,仍是为了告别:这一堪称伟大的苦行僧般的行为艺术表演,本来就是为了纪念他们早已言妥了的分手。
演绎浪漫,在爱的疼里倒吸着冷气,不喊疼。
疼的是三毛。
这个沙漠般粗砺的女人似乎不必浪费笔墨,我们只记得她第二次遇到荷西是初相见的六年后。再过六年,她为他修了一座简单的墓,在墓碑上,这个浪漫如水的女人只留了一句话:你的妻子纪念你。
她留给全世界的红男绿女们洋洋洒洒几十万的文字,给自己的丈夫,就这么轻飘飘的七个字。
该有多疼?谁又能根治?有些故事,注定在路上,注定一个人,注定孤独。阿桑的歌里唱“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地遗忘,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戴望舒在雨巷里撑伞不是旅行,那是散步。只有一个人旅行才是活生生的残忍,毕竟,有多少别离,就有多少咬牙坚持着的等待。把那张船票攥成小小的一团,行期已定,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