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吴琼:【品读真爱,点亮人生】(散文)
作者:吴琼
我怎样爱你?让我来告诉你。
我用我灵魂所能达到的极限来爱你,
就像在黑暗中感受
生命的尽头和上帝的恩惠。
我爱你,是日光和烛焰下
最基本的需要。
我无拘无束地爱你,就像人们为权利而斗争。
我无比纯洁地爱你,就像人们不为赞美而陶醉。
我爱你,我的深情不再留给往日的悲伤,
我爱你,用我童年的信念,
我爱你,就像爱那些天上的圣人,
我爱你,用我生命中所有的呼吸、微笑和泪水,
如果上帝让我去死,我会接受,
但死后我会更加爱你。
——白朗宁夫人十四行诗
命运对她如此不公,上天对她如此厚爱。
伊丽莎白·芭蕾特·布朗宁,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最受人尊敬的诗人之一,上帝给了她一个冷酷残碎的青春,又给了她一份令世人向往的真爱。
伊丽莎白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孩子,十岁的时候便能够通读下但丁的《地狱》的原文。对知识的强烈的欲望促使她学习了一口相当流利的希伯来语,以至于可以从头到尾流利读完《旧约圣经》。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写出了由有押韵对句的四本书所组成的叙事诗。
然而,这个快乐的孩子不会想到,厄运正悄悄地向她靠近。十五岁时,她因骑马跌碎了脊椎,不幸下肢瘫痪。这个致命的打击几乎夺去了这个少女的灵魂,人生在那个时候如同一朵花开盛期的牡丹忽然间整朵整朵地凋零,又像是一只浑身长满了美丽羽毛的大鸟,哀嚎着向不知名的远方飞去。从此,青春成了一潭死水,生命只剩下了呼吸,没有任何色彩,没有任何响动,甚至没有任何知觉。千万颗繁星在刹那间陨落,她只能用眼泪回应着生活加注在她身上的所有不幸,开始了长达二十四年的禁锢生涯。
二十四年,她把自己锁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脸上不再露出笑容;二十四年,她把自己关进晦涩的天堂里,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未来;二十四年,她剪断了自己的希望和梦想,只和文字相依为命,让自己变成了一个“隐士”。
三十九岁那年,一个开启她生命新篇章的人闯进了她的世界——小她六岁的罗伯特·白朗宁,为人们打开了文学史上最富盛名的一页。她察觉到了爱的降临,她感受到了爱的存在,并且正在将她包围。可是,她迟疑,她困惑,她焦虑,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接纳,她没有勇气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像正常人一样去面对,她不敢相信这个年轻活力、脑子里又充满了世俗观念的罗伯特·白朗宁真的能像他所宣称的一样去爱她。可是白朗宁说到了也做到了,他热烈的追求,他的坚持和鼓励,终于使她战胜了一切——
“请再说一遍我爱你
说了一遍,请再对我说一遍,
说‘我爱你!’即使那样一遍遍的重复,
你会把它看成一支‘布谷鸟的歌曲’;
记着,在那青山和绿林间,
在那山谷和田野中,如果她缺少了那串布谷鸟的音节,
纵使清新的春天 披着满身的绿装降临,
也不算完美无缺,
爱,四周那么黑暗,耳边只听见
惊悸的心声,处于那痛苦的不安之中,
我嚷道:‘再说一遍:我爱你!’
谁会嫌星星太多,每颗星星都在太空中转动;
谁会嫌鲜花太多,每一朵鲜花都洋溢着春意。
说,你爱我,你爱我,一声声敲着银钟!
只是要记住,还得用灵魂爱我,在默默里。”
从此,他们再也没有分开过,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分离。生命开启了一扇新的门,外面是五彩缤纷的世界,有明媚的阳光,有鲜艳的花朵,还有鸟儿在歌唱他为她打开了捆绑着的镣铐,为她摘掉了生命的枷锁,她瘫痪的下肢竟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十五年后的一个晚上,她正靠在白朗宁的肩上数星星,白朗宁用最温存的话语和她谈心说笑,表达他对她的爱。说着说着,白朗宁夫人感到有些疲倦,就这样靠在爱人的肩上睡着了——他也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挂了一丝笑意,如少女般纯真可爱,再也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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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琼,女,1986年生于吉林省蛟河市,毕业于牡丹江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在校期间与学友创办文学社,并出版报纸《镜泊学魂》,自2003年起开始在《蛟河市作文报》上发表散文、诗歌,现就职于蛟河市漂河镇人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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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责任编辑:徐萱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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