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诗人】张红艳|炊烟袅袅中怀念
张红艳,笔名小草,1962年出生,黑龙江省依兰县依兰农场,现居住河北省廊坊市,本人热爱生活,喜欢读书学习,是一个在文字海洋里舞蹈的人。平时,喜欢养花,旅游,唱歌跳舞爱好广泛。愿和平台的各位老师,文友共同学习,充实美好的人生。
炊烟袅袅中怀念
作者/张红艳
偶然,读到一篇文章,《爱上炊烟,遇见暖》引出我的灵感。
又见炊烟升起,想问阵阵炊烟去那里。是不是给心比天高的人,搭的梯子,去和白云约会。
现在,村与村之间合并住上楼房,人们不烧柴火了。如果,发现某处有烟火,是要报警的。今后的孩子们,对于那种烟熏火燎的情景,那轻盈盈的炊烟在村庄上空缠绵,只能在岁月的故事中领略了。
提起这个话题,想起许多和炊烟有关的人和事。也许这份情结,今后永远不期而遇,无法重现。可着实让人念念不忘,将温暖我的一生。
到了冬天,爷爷的腰上总是扎着一条麻绳,插一把镰刀。走到山坡,草甸上,小路旁。遇到柴草会亳不留情砍下,捆绑成一捆又一捆,一个挨着一个排成一队队。从绿色枝叶,在自然风儿吹抚下,慢慢变成干柴草。
在农村不犯愁沒有柴火烧,满山遍野的干树枝,蒿子杆儿,路旁的野草。还有地里的庄稼棵棵,玉米根,黄豆杆子。到深山老林里砍的死树,在田地里砍的野草枝枝最好烧。火苗硬硬的,几把下来就能开锅了。
谁家的日子过的有质量红火,一看菜园子品像,垅与垅之间是否比直整洁。二看柴草堆,有几垛是否又高又大,标注着是实实在在过日子庄户人。我们家有勤劳的爷爷,爸爸,那柴草垛子年年到了秋天,都是高于别人家许多。而且分别有软柴与硬柴之分,就是野草与山上树枝子区别。如果,普通的炒菜就烧软柴草,蒸馒头,炖菜则烧硬柴火。
余在灶坑里的硬火炭,则二次利用。妈妈,会选几个小土豆放进去,等我们玩了一圈,小土豆开花了。孩子们你挣我抢开吃了,对于安慰贫困时期的味觉,是很美好的补充。
走在大路上,或者大江边飘下来的木头,公路汽车上掉下小煤块,爷爷都会随手捡回来。老人的言传身教,影响了孩子的行为。我们从小有一个好习惯,见到能烧火的材料,都会收入囊中。小时候与伙伴玩藏猫猫,爷爷垛的柴草堆,都是孩子们的首选,暖和的在里面时常睡觉。
冬天,爸爸,爷爷总是把通往柴草垛那条小路上积雪,扫得干干净净。在下屋或者厨房里面,干柴火都要多放上几梱。
农村人对柴草是比较亲切的,那是我们好日子里温暖的依靠。这烟火柴草味道,是村庄,乡愁给予你身躯血脉亲人相牵的味道。忙碌中我们,时常要给自己一些时间,享受淳朴的生活,也许会体验到另外一种快乐。对于农村人,那个纯情年代,屋里大炕暖暖和和,能吃饱不生病,一家人朝夕相处就是最大的幸福。
炊烟袅袅,在晨曦中升起。白雪皑皑,映衬着小村庄,妈妈扎着大围裙,忙里忙外的身影被阳光扯得很长。爷爷,爸爸院里砍木柴,棒子咣当咣当声,惊扰了小狗,在那咬尾巴打转转。院子边缘处,摆放的木柴长短一样,规规矩矩,散发着木头的香味。
鸡鸭鹅狗,上串下跳的欢闹与灶台里劈劈啪啦的声音在交流。
奶奶,坐着就睡觉了,呼噜献给暖和的炕头。妈妈,那被烟熏火燎浸染的大棉裤腰,亲人之间滚烫的关爱。左右邻居相濡以沫,礼上往来情感交流。朝朝暮暮里沒有尔虞我诈的日子,己经远离我们了。
如今,都搬进大楼房,用的是天然气,干干净净不呛人。今昔比较,烟火浓厚的从前虽然贫瘠,却让人永远留恋怀念。
在公婆家的院子里,靠木杖子右手边,搭了一个大锅台。婆婆天天又忙锅里又烧火,很辛苦。刚开始我做不好,烧着烧着就灭了,或者放多了,灶坑打抢,留海眉毛会烧光。婆婆吿诉烧火是有技巧,还省柴火。不能放太多,里面要有缝隙,有时用一根木头棍挑拨着烧。
冬天的时候,婆婆,就用大铁锅开始炒瓜子,卖瓜子。滴水成冰外面很冷,有风天好烧,赶上没风,就烟熏火燎的。婆婆,两只手抓的黑乎乎,眼睛被烟熏的淌泪水,是又冷又冻脚。她用无声的爱,默默无闻辛苦付出,补贴家用。
在我们居家周围,山坡上,一片一片的田野里,到处留下公公婆婆对这片土地的印记与眷恋。
住的房子是一栋栋相连着的砖房,前后院子是用砖砌的院墙。散发着乡土气息的小院儿,到了夏天,就冉冉生辉。各种植物花朵,粉墨登场。争先恐后,五颜六色。那水灵,芬芳,妩媚,旺盛劲,仿佛让人进入了大花园。
早晨睁开眼,饭在锅里了。可不见婆婆的影子,一定去山坡菜园子忙碌了。嫁到婆婆家,从没见她生过病,或者躺那休息一天。总是院里院外,山坡上忙乎着。一会儿做饭,一会儿看孩子,一会儿去院子里拔草,勤劳的让太阳和月亮都心疼。他们这一辈子老人,总是在无欲无求的日子里度过。所做所为和思想境界,是唤醒大自然的朝圣者。
婆婆公公喜欢种菜,收拾前后菜园子,还有山坡上一块块的零散土地。其实这些活挺累的,从不抱怨。他们总是把莱院子收拾的井井有条,很少让我们动手。远远的,隔着木杖子就可以看到那一片片,一园子翠生生的绿。茄子,豆角,西红柿,黄瓜,辣椒,芹菜,毛葱,蒜苗,还有土豆,各种时令蔬菜,都是纯天然的食物,想想都流口水。怪不得婆婆天天早出晚归,趴在地垄沟里忙碌。
到了夏天,公婆的菜园子,林林种种的蔬菜,在公婆的精心收拾下,交出了甘甜的内心。大柿子红彤彤,脆生生的辣椒,紫色的茄子,绿绿的长豆角。大土豆,小土豆,黄玉米,脆黄瓜。都张开水嫩嫩的笑脸,顶着小露珠待我们疯狂的扫荡。站在地垄沟里吃,用盆装,用筐装。婆婆和公公种的西红柿特别好吃,酸中带甜,沙沙的,个儿大。在搭的架子上,硕果累累,厚重的,有亲情味的守护这农家小院,守护他们的勤劳。我们吃的香甜,交口称赞,婆婆笑得合不上嘴了。其实植物是有灵性的,主人辛勤浇灌收拾,它们会用芬芳甘甜回报主人。婆婆公公这一辈子就像这菜园子里的蔬菜,实在厚重。他们扎根农村这片平凡的土地上,有很强的耐力和执着劲儿。是不虚荣,不攀比,扎扎实实,无怨无悔帮助儿女们都过上好日子。
公公,婆婆不偏心眼,谁家的日子过的难,他们就尽心尽力的帮助带孩子,千方百计贴补家用。在人生最后的一年,她把自己从牙缝里攒下来的8000块钱,留给了我。叮嘱我给孩子留着上学用,说我在外面打工不容易。
婆婆走了,是在半夜睡觉时静悄悄的老了,没有躺在炕上休息一天,拖累儿女们。我们却索取老人太多的操劳,无休无息的帮助。老人没有给我们尽孝的机会,就走了,所有这些遗憾在心底成了死结,想起来就生生的疼痛。
公公,婆婆走了,那片居住的老屋也被占用建设公园了。所有以往的一切,被另外各种景象所代替。但从别的建筑地标,还能寻找到老宅子位置。可婆婆走了,绿油油的蔬菜,瓜瓜果果,园子转圈的花花草草,黄灿灿的向日葵。淳朴的农家小院,炊烟袅袅的缠绕,鸡鸭鹅狗的欢欢闹闹。公公婆婆忙碌的身影,那慈祥的笑脸。所有繁荣的景象,成了自己曾经的记忆。真是一般风景,两样心情。
今年,我让孩子他爸和女儿去安徽给二位老人祭祖了,这是对彼此的一份安慰。许是受爷爷奶奶公婆的影响,我对各种植物花花草草特别的亲切,从心里往外的喜欢。每当去花卉市场或者旅游的时候,面对着各种花草,我就迈不动步,站在那看的发呆。家里边边边角角,阳台上都有花朵植物的身影,在生活中潜移默化的陪伴着我们。
生活就是这样,来来去去,你总要做些什么,延续未来,传承创新。这是一种尊重,不敢怠慢。虽然不能像爷爷奶奶,公公婆婆那样过着自娱自乐,朝五晚九田园生活。但从他们言传身教生活中,学到了许多做事的道理。做人要任劳任怨,不攀比。踏踏实实,不虚荣,努力工作有追求。为家庭无怨无悔的付出,不计较,孝敬父母,善良热心,努力经营好一家人生活。
在天堂的爷爷奶奶,公公婆婆,能看到我们现在红红火火的日子。住在温暖干净的大楼房,不再烟熏火燎。孩子们在工作岗位上为国家做贡献,我们有退休金享受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样的好日子定会让他们欣慰的。随时随地能去豪华大酒店吃没见过的生猛海鲜品各种美食,去公园观赏,旅游看祖国大好河山。陪外孙女去学习,接受一切新鲜事物。老一辈没有看到的,吃过的,玩过的,我们都能带替他们享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