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罗小宸先生

生日快乐,罗小宸先生
农历十月初十是我三十六岁生日,算不算是正式迈入中年人的行列?
如若不是,请允许我就自嘲一把,请原谅这个中年的胖子,毕竟他较之二十几岁时显得更深沉,更加收敛,穿得衣服更加合体,极力摆脱被冠以蠢材的名号。
战争打响,我带着头盔在战壕里左冲右突,脑袋顶上流弹射入战壕的沿上蹦起阵阵的尘土飞扬,手里的冲锋枪所剩子弹不多,四处寻找隐蔽点,脚步凌乱,气喘吁吁,一阵密集枪声过后,小心翼翼的观望,看见薄暮袭来,看见日光余光,生命的潮汐远来退去带来秋日的萧肃,与此同时,你所知道的熟悉的人在添丁做嫁衣,自己的父母却已经在你不经意之间垂垂老去……
即使这样,你还要带着所有的不适继续左冲右突下去……
迈入36岁,离40岁的行列还有一些距离,你会发现,成人的世界犹如不可预知的战争中的阵地战,到处都要你去瞄准,去杀敌,去不断的储备你的子弹,并不像我们所熟知的战争片一样,迎接嘹亮的冲锋号,你挥挥手去告别战场,而是,继续战斗。所以,我所熟知的成人的世界没有完全的交考试卷一样交完你就长舒一口气,没完。
我想知道的36岁真正的生活应该是哪个样子,40岁快到了,我有点焦虑。
就像,你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沙漏,里面是装满着蓝色的沙子,不论何时,沙子都从沙漏里不住的流淌,你是一只小蚂蚁,你东跑跑西颠颠,总希望去找一个巨大的糖果,但是你总是想着沙漏里的沙子,所以你无法安心找食物,然后非常的焦虑,拿你的触角去毫无畏惧的碰触玻璃壁,沙子依然再漏。
多少次,小蚂蚁立下宏观大愿,要远赴他乡,寻找理想中的大糖果,在发宏达誓愿的时候,底气总是很足,骨子很硬。
部队的时候,或者是20几岁的时候,战友喝酒喝到嗨翻,相互扯掉对方内裤在大雪纷飞里爬冰卧雪,而今,电火锅嘶嘶作响,透过氤氲的气味,翻滚的菜汤和肉已经被镀完金黄色,然后举杯,然后就是那句话: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二十或者是刚三十岁生活就是舞台剧,你看多了就下一刻知道了他的台词。只是有些人入戏很深,不容易看穿罢了,演员和演员的差距可能就是谁更会演,更加的把假的演成真的。
今天是立冬,下雨的日子,一早上送孩子上学就像打仗一样,电单车在一群车里穿梭流淌。

和菜头先生在他的文章里这样定义两种世界观,你是向一个存量世界伸手索取,还是去探索一个新世界?你自己确定。如果你不能摆脱生活带给你的羁绊,那就和他一起慢慢的成长。你可能的无限性,让别人看见希望,所以,我更加注重自己的本身价值,步入中年后,你可以依然有梦想,依然可以激情,依然可以做一件你认为可以做的事情。

人的一生有两次发生蜕变的机会,一次是在中年阶段,在层层击打之下一扫青涩和硬脆,锤炼出百倍坚韧于钻石的品质;另一次是在老年阶段,再次用洪荒之力迸射出光芒驱散生命荒原的阴晦。虔诚的双手合十,祈愿得一而足。

此刻,有多少人点支烟矗立在窗前看远处的灯火,有多少情绪在黑夜里反反复复出现,又有多少的欲望在此刻浮浮沉沉?又有多少人只是听雨敲窗却无法睡去?

我假装风吹进了眼睛,然后给泪流满面一个恰当的理由。
生日快乐,罗小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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