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酒歌草原》作者:董凯 朗诵:何晓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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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活在科尔沁草原上的蒙古族人而言,每天生活中的一日三餐,绝不可以缺少美酒。这就如同居住在牧区的牧民,绝不可以缺少奶茶一样。以酒会友,以酒交心,以酒迎客,以酒送宾。在蒙古族人的心中,餐桌上举杯,就像见面时握手一样真诚。很难想象,在没有酒的餐桌上,人与人之间怎么进行交往?
  我不知晓,蒙古族人饮酒唱歌,是把天南地北的风俗融合在一起的结果,又是汉族人接受了蒙古族人的唱饮习性。在酒和歌的传媒下,人与人之间的戒心早己消除了。往日的隔阂溶解了,陌生的情感也升温了。一曲终了,举杯过顶,彼此间己是尊崇致极。
  说句实在话,用"饮″来形容蒙古族人的酒风,真的不够确切。他们那豪爽的性格,是与生俱来的。举杯必干这是他们的秉性所至,无论你的腑中,是否能一次性容纳下这份真诚,都得面对斟满的金碗、银碗、牛角杯的热情,然后,一饮而进,尽显男子汉的豪情。
  第一次来到科尔沁草原做客的朋友,大多仪式刚刚开始,就被喝得醉意濛濛了……但敬酒献歌的习俗,却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幅风景。
  歌声在蒙古族人的酒桌上,就像那绵绵的沙丘,滔滔的河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舒缓而悠扬的蒙古长调,让你耳目一新,陶醉不己。尤其是尊贵的客人,把酒歌毕,主人再将一条洁白的哈达,恭恭敬敬地献到你的胸前。此刻,再不胜酒力的人,想推辞却难以启齿。这就像滚滚的大海,无法拒绝潮汐的涌流那般,也让你无法拒绝,摆在面前这满满的一碗祝福。唯一的做法,只能让你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如果在蒙古毡房里宴请朋友,那歌声就会愈加缭绕悦耳。大家席地(木板上铺厚毡)而坐,就像在草地上那样,纵酒放歌。喝醉了也不离台桌,倒头便睡。醒来举杯再拼,这样循环往复,通霄达旦,把大气、豪迈与真诚书写在眉宇间,让人乐此不疲。
  酒场我也没少去,却没有见过比蒙古族人,在洒桌上更为轻松的。我觉得,这种轻松缘于他们对生活的豁达与热爱。其实,在日常生活中,只要我们去认真发现,生活中有许许多的开心事。比如,牛群里出生了一头小牛犊,马群里出生了一匹小马驹,羊群里出生了一头小羊羔……读到了一首好诗,听到了一首愉悦的歌曲……乃至在睡前,觉得自己一天过得很充实,都会让你觉得十分开心。
  事实上,在我们一生当中,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皆大欢喜。只要我们学会享受每一种细微的收获,我们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从这个意义上讲,生活在美丽的大草原,做一位心胸豁达的蒙古人,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其实,生活的快乐与幸福,不是用经济价值和物质尺度来衡量的,平凡的小事,平凡的人群、平凡的天地、平凡的世界,给了我们一种平静的生活。在生活中,学会享受,远比选择获得要愉悦得很多。
  这正如人们所说:″快乐一杯酒,幸福一首歌″。

  2021.9.27.8.16分于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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