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寒冬到? 糖尿病患者过“坎”有何高招？
国庆假期一股强冷空气席卷东北华北等地，中东部一些地区降温超过12℃，气温“一键刷新”，北方多个景区早早“解锁”冬景模式。“拉尼娜效应？” “60年最冷寒冬？”虽然国家气象局专家已经辟谣，但秋季的凉意已经妥妥袭来。
寒冷季节：糖尿病“火上浇油”
寒冷季节对我国高达1.16亿的糖尿病患者来说1，历来是个坎儿。寒冷季节糖尿病患者容易出现血糖波动2，而冬季肆虐的流感病毒无异于“火上浇油”——高血糖和血糖波动都可能让流感更容易找上门，加重流感病情的严重程度，临床救治也更困难，无形中延长了流感病程2。那么，这“油”是怎么“浇”上去的呢？一方面，长期高血糖可引起肺部出现结构和功能改变，流感病毒趁虚而入，肺部损伤加重；而高血糖的免疫抑制作用则抑制抗病毒免疫反应并增加体内的病毒复制；另一方面，血糖波动可通过影响肺内皮细胞，使流感更为严重2。
一组“奇怪”的数字也证明了糖尿病与流感的“狼狈为奸”：糖尿病患者感染流感的风险是一般人群的近4倍3，罹患流感后入住重症监护室的风险也比一般人增加近4倍4，而糖尿病患者流感和肺炎相关的死亡风险是也是非糖尿病患者的近4倍5（图1）。
图1 糖尿病患者感染流感后入住重症监护室风险和死亡风险较高
得个流感有什么过不去的？
流感是由流感病毒引起的具有高度传染性和致病性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 2。每年流感季节性流行在全球可导致300万~500万重症病例，29 万~65万呼吸道疾病相关死亡6
。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流感病毒攻击的目标，尤其是年老体弱者及患有慢性疾病的人群。
遥想1918年，欧洲笼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影之中。但比一战更可怕的，是流感病毒这个隐形杀手，随着美国军人登陆欧洲战场，流感在全球肆虐，短短2年夺去全世界4000万人的生命7，远超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死亡人数8，导致整个人群预期寿命严重下降（图2）9。
图2 1918年流感和战争大大降低预期寿命
疫苗接种：安全有效，却在国内遇冷
流感疫苗是全球公认的预防流感最有效武器，可显著降低接种者罹患流感和发生严重并发症的风险2。接种流感疫苗对于减少流感带来的健康威胁和心理负担，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近期《Diabetes Care》杂志上发表的一项对登记数据的分析研究显示，接种了流感疫苗的成年糖尿病患者，发生全因死亡、心血管死亡以及急性心肌梗死或卒中死亡的风险显著降低10。当然，如果流感疫苗接种率再优秀一点，那就锦上添花了——当流感疫苗接种率达到 40%时，流感与流感样病例门诊和急诊例数、流感相关严重急性呼吸道感染住院例数、流感相关呼吸道和心血管疾病超额死亡例数就能明显减少11。
然而，在流感疫苗接种率方面，中外仍存在着较大差距。西班牙糖尿病患者流感疫苗覆盖率在2010年达到了65％12，韩国糖尿病患者流感疫苗接种率也达到50%13。相比之下，我国平均流感疫苗接种率仅为2%，无法建立有效的流感预防免疫屏障2（图3）。
图3 各国糖尿病患者流感疫苗接种率比较
那么，流感疫苗的接种为何在国内受冷落？国内一项病例对照研究发现，对流感及流感疫苗缺少认知和相应接种政策对糖尿病患者接种流感疫苗影响程度较大14。另外，接种服务可及性低也是我国流感疫苗接种率低的原因之一2。
过“坎”有招：提高接种率成共同呼声
全世界范围内每年有30％～65％的人群接种流感疫苗，糖尿病患者需要更高的接种率15，以顺利跨过流感这道“坎”。世界卫生组织认为，老年和慢病患者流感疫苗接种率目标应设定为75%2。
对于流感疫苗，糖尿病指南则建议糖尿病患者应种尽种。2017年《中国2型糖尿病防治指南》和2020年美国糖尿病学会《糖尿病医学诊疗标准》均推荐年龄≥6个月的所有糖尿病患者每年接种流感疫苗16,17。2020年9月，中国老年保健医学研究会老年内分泌与代谢病分会发布《秋冬季节老年糖尿病患者流感疫苗接种的中国专家建议》也推荐，老年糖尿病患者应每年接种流感疫苗 2。
但是，要化解流感疫苗在国内遇冷的尴尬局面，还有一段路要走。通过加强对糖尿病患者开展广泛深入的健康宣传，提高糖尿病患者接种流感疫苗的认知度，采取相应政策支持措施，都是提高接种率的办法14。国内疫苗接种均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和乡镇卫生院的免疫接种点进行，如能像国外那样拓展至医院、药店等场所接种，提高可及性，也将利于推广疫苗接种18。
与目前曝出的新冠疫苗价格相比，每年仅需接种1剂的流感疫苗价格便宜不少，三价灭活流感疫苗自1996年由巴斯德引进中国后，在国内应用已超过20年，有效性及安全性均一直在线，四价灭活流感疫苗（IIV4）在2018年首次上市后，也在逐渐积累应用经验。目前接种三价和四价流感疫苗均可获得良好保护效果2，且整个流行季节都可以接种6。
总结
糖尿病患者面临着冬春新冠和流感的双重威胁。糖尿病合并流感将加大临床治疗难度。每年接种流感疫苗是预防流感的最有效方式，但中国人群的流感疫苗接种率偏低。所以必须通过提高接种流感疫苗的认知度、提高疫苗可及性并采取相应政策支持以提高接种率，帮助糖尿病患者顺利过“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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