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艳：乡情，乡愁

【总第1546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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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乡愁

作者／张红艳

故乡的山山水水，还有那方水土上的父老乡亲，民风民俗，早已刻入我的心扉。无论我走多远，都时常想念，故乡，那一条小河，一片小树林，树林里采蘑菇的日子。小山坡上的野花，野菜，还有公园里的小凉亭。群山，流水，屋檐下的燕子窝。还有那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平房。

我曾经是心比天高，总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不顾一切的，也不害怕到外面是否能生存，能挣到钱或扎根，就走出去了。

只有到过年才回家看看，然后再踩着白雪，冻得直跺脚，再走出去。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别说还真是功成名就了。买了大楼房，有了可爱的小外孙。自己也熬到退休了，然后也老了。

在来来回回折腾中，见证了故乡的变化。有高楼了，土路变成了水泥路。有公园，江桥了，从荒凉变成富裕。老街道，老房子，老地标建筑消失了。找不到原来的影子，可在记忆中还能还原一切。闲聊时，朋友们问我，你们农村美吗？我说当初我不认为它美，觉得有点土气。走出来，经历过许多事，看到外面的风景做对比，觉得家乡的风光也很独特。虽然村庄不大，小到站在楼房的阳台上，看见远山，奔腾不息的江水，一片一片的平房，兰天，白云。

以前，家乡就一条通往外面的公路，现在也有高铁了，进出特别方便。随处有高低连绵不绝大山，有树，有各种草本植物，有野果，蘑菇，木耳，有小动物。有黑悠悠的土地，抓一把都流油。土地上有各种庄稼，小麦，稻田，玉米，大豆，还有勤劳的人民。

说起乡愁，首先得说一说老爸，喜欢喝酒的事。因为喝酒，妈妈可没少唠叨。有一次，老爸喝多了，躺在路边壕沟的那个小木板桥上睡着了。路过的老乡，用马车把老爸拉回来了。把老妈气的屋里屋外叨叨，没见过酒啊，喝这样。这要是没人发现，赶上冬天，不把你冻死了。

老爸，原来身体好的时候，有事没事的，都自己倒一小杯酒。因为从事的工作是在室外的时候多，赶上冬天修车的时候，真冷啊。冻的流鼻涕，满脸满眼睛的霜花。不喝点酒，老爸说冻手冻脚，喝点酒也舒筋活血。自从有病以后，就再也不敢喝了。

大东北，那里是我成长的地方，无论我走多远，想念那块土地上的亲人朋友。那里有我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有我情窦初开的爱情。有我最初工作的地方，有我亲爱的启蒙老师。

家乡后面是大兴安岭山脉，有一望无边的原始森林。它们相连相牵，肩并肩遥望着小村庄，袅袅的炊烟，劳作的人们。万物复苏，登高远望。大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那小村庄，如少女的缤纷多彩的首饰盒，镶嵌在田野上。和远山，兰天，就在那儿遥相呼应。

村庄前面有一条大江，它的名字叫松花江，大江的对面是群山。站在岸边，清风习习，带来各种花香。田野里一朵朵野花，在草丛里摇摇晃晃，小蜜蜂忙碌的跌跟头。江水滔滔，伴着枝头上的鸟儿鸣叫，美妙如天籁，让人沉醉。小村庄收集了鸡鸭鹅狗牛羊的叫声，再加上老乡的吆喝声，汇成了最美丽，最动听的乡村音乐。

伫立在家乡的秋风中，静赏叶子纷纷扬扬，自得其乐，风情万种，也带着丝丝缕缕忧伤和惆怅。花开花落，意味着物是人非，光阴悄然流逝，不经意间，有一种愁绪凄美挂上心头。

想起了一首诗，一株垂柳，一扁舟。一株黄叶，一林秋。一壶碧水，一明镜。一轮明月，一乡愁。

故乡的山林里有泉源，淙淙的溪流，清清见底。每次去到那里，都要停下来，掬一把在手中，洗一洗脸。虽然泉水不够浩淼，却有自己的风采。弯弯绕绕，有小鱼游来游去的身影。生在乱石中，色静深翠里。你只管看，悄悄的听，那份恣意十万里，方不负这悠闲的时光。

水清澈见底，有各种颜色的石头，我比较喜欢黑色的。每次拿回去几块放在鱼缸里，摆在花盆的转圈，也算是挂上心头一种可爱的恬静。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近山边居住的人们，对于吃山上各种的野菜，野味，是经常大饱口福的。什么猫爪子，老蕨菜，明明菜，刺老芽，野白菜。采回来以后，妈妈用水焯一下，炒着吃，拌着吃。它是那种纯天然的清香味道，冲击你的味觉，至于你走出去多少年，回想那种味道都流连忘返。

如果吃不了，妈妈会晒成干菜，留着冬天的时候用热水泡一泡，炒着吃。到了收野菜的季节，外地商家，在山根底下安营扎寨。当时，采摘野莱就可以卖给他们。上山的时候包里空空，下山的时候包里鼓鼓的，这就是一天的收获。我们那里的大山特别肥沃，植物也很多。各种野果下来的时候，有蓝莓，核桃，山梨，山里红，蘑菇，木耳，是应有尽有。

秋天的家乡，满山遍野，到处是甜蜜的馈赠。长在深山里的野果，野味，像是等待人们的到来，争先恐后的挂上各种颜色。站在低处就能采摘，遇见几棵树，就能采一筐。只是怪自己的力气不够大，最后背不动，只能望别的果子兴叹了。我们采累了，走累了，会趴在绵绵的草地上，使劲闻着青草的清香味儿。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劲爆中，谈天说地。把果子留给小动物们吃吧！人不能太贪心，大自然是所有生灵共存在的空间，要彼此善待。

在家乡的山上游玩，经常会遇到各种小动物，有撑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树枝间窜上窜下的小松鼠。有在草丛里蹦蹦跳跳，听风在草叶上喋喋不休的小白兔。有在树上跟树皮一样颜色的蛇，各种颜色小鸟，还有慢吞吞的老黄牛。遇到小动物不可怕，如果遇到大动物，那可是吓得屁滚尿流的，还会有生命危险。其实，都是互相之间短暂的停留，然后会各奔东西，最后归于繁华尘世之中去。可在大山里游玩，最能悟到那首诗，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

故乡虽小，却是一个有故事的小村庄，是十万官兵建设北大荒的成果。在建设北大荒征程的史册上，一代又一代的拓荒人书写了一场场可歌可泣，感动天地的故事。沿着老一辈的足迹，新时代拓荒人不忘初心，共同努力奋斗，一个新时代的北大荒呈现在世人面前。

说到乡情，不得不提当年下乡知识青年。他们不远万里来到农村，为家乡注入新鲜血液。她们带来的花糖果，帽子，手绢，小头花，点心，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人书，对于落后的农村孩子是没有见过，都是比较新颖的。更主要她们教我们学文化，讲大城市的故事，做人的道理。是手把手把知识传播给孩子们，让我们增加了见识开阔眼界。

其实，他们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就离开了父母的怀抱，来到偏远的农村。被分到每家每户住，爸爸，妈妈有时帮他们烧炕，做好了饭菜，也让他们吃。有的知青病了，母亲还用农村的土办法帮助治病。那时的条件很简陋，知青们也是吃得苦中苦。所经历之事，想必是终生难忘的。对于今后的人生成长，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史。

后来大部分知青都返城了，极个别在农村扎根成家立业。他们也把农村纯朴的精神带回了城市，也把他们新鲜的知识留给了农村。这段相濡以沫的乡情，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

说到乡情，不由得想起老一辈的故事。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精心照顾的莱园子，让孩子们吃饱，穿暖的好日子。如今老房子已住进别的人家，有的角角落落已经荒芜了，没有了当年勃勃生机的场面。那时的北大荒很荒凉，人烟稀少。爸爸曾是我们的骄傲，他会开车，会修车。开着拖拉机，晚间去耕地。曾经被狼群包围。狼都跳到了车上，使劲的撞车玻璃。如果撞破了，那就会很危险的。后来爸爸急中生计，把机车的油门，加到最大的限度。冲出了狼群，脱离了险境，过后想起来还害怕呢。

如今，爷爷和奶奶，可亲可敬的大姑，姑父，都长眠在那片土地上，永远的叶落归根了。

爸爸，妈妈也从当年健步如飞的脚步变成了蹒跚的步伐，天天被疾病缠绕。以往她们对生活的热爱，付出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今后怎么活。他们的精神是深入心里，值得让我们永远的传承创新。

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季冬凉，一季春。一年更比，一年好。一村一院，一柴扉。

回到农村，安居山野平静之中，没有了城市的喧闹。没有了奢望，用返璞归真的心情放下虚荣，看一看妈妈的小菜园，摘点果蔬，以好的心态去贴近生活。

当往事时过境迁，已经发生的事儿都过去了，我们更应该珍惜当下，为自己创造一个美好的明天。故乡的山山水水，还有那方水土上的父老乡亲，民风民俗。早已深藏灵魂，血脉相连，生生不息，永远镌刻心里。

作者简介

张红艳，笔名小草，1962年出生，黑龙江省依兰农场，现居住河北省廊坊市，本人热爱生活，喜欢读书学习，是一个在文字海洋里舞蹈的人。平时，擅长唱歌，跳舞，养花，兴趣广泛。愿和平台的各位老师文友共同学习，充实美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