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诗歌《春秋集》分为《春》《秋》两卷,从诗歌的创作角度来说,著作者黄惠波可谓匠心独运,承古创新。其中很多比兴手法和娴熟的起承转合技巧,让读者受益良多;其老到无华的文字功底也让人叹服。自然界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载体。换句话说,人类离不开自然界,离开了就没有生存的空间。而自然界也是有感知的,懂得感恩,无论是一株草还是一朵花,你施予它关爱的恩泽,它回报你的必是倾尽全力的蓬勃。因而,历朝历代的有识之士都珍惜自然,关爱自然,敬畏自然。如大禹治水,左宗棠植柳,以及现在的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等……都是对自然界的敬畏与呵护。诗歌《春秋集》的这部集子应该是对自然界心存敬畏的产物。虽说自然界的种类繁多,但风雨雷电应该是其主要部分。而作者黄惠波以诗人的视觉将风雨雷电跃然于纸,抒发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实在别具一格,可圈可点。我徜徉在黄惠波的风雨雷电文字里,于文字里我读懂了他对自然界的敬畏心。更读懂了他在敬畏心驱使下的人格魅力。我想:做人,只有有所害怕,才会有所止步。心怀敬畏的人,才会在做事之前,保持谨慎的态度,不迷失自己的心智。人这一生,敬畏要放在心中,不该碰的红线坚决别碰,不该越的雷区坚决别越。黄惠波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也是这部诗歌集的亮点。
2020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这一年新冠肆虐,武汉封城,人类面对有史以来的重大挑战。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部关爱人类的诗歌集《春秋集》应运而生。作者黄惠波虽然公务繁忙,但他胸怀天下,心系苍生,拿起笔杆子书写对疫情的关切和对人类的关爱。在这部集子里,我最欣赏的是他的《春》卷,全卷无论《假如我是风雨雷电》或是《假如我不是风雨雷电》,无论《谁说我不是风雨雷电》还是《我就是风雨雷电啊!》等……全卷的所有诗节都用:“啊!我多么爱你,人类”这一句结尾。“啊!我多么爱你,人类”,这是一句非常真挚朴实的话,他没有造作,更没有包装,是诗人黄惠波发自肺腑的话。我从中得到了共鸣,除看到了黄恵波真正用诗歌创作的实际行动来诠释他对人类的关爱之外,还让我看到了一位正能量满满的现代诗人。说实话,我轻易不敢读诗。不是不想读诗,而是读不懂,尤其是近年来包装得厉害的所谓名家诗、获奖诗、口水诗、下半身诗,常令我不忍卒读。翻开诗行,会有一种恶心的思绪从脚底莫名升起:三分全是扯,七分靠包装。个人简历比诗歌本身的內容要精彩得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写的。长此以往,我离诗歌愈来愈远,我见诗歌也擦肩而过。在广东,诗歌仍十分时髦,我毫不夸张的说,广东一地至少有十万诗人在写诗。我愕然了,于是我暗暗告诉自己,诗歌可不是你读的东西,也不适合你。但恰恰相反,当拜读黄惠波的诗歌集之后,我改变了对诗歌的看法,重新喜欢上了诗歌。我想:这本诗歌集之所以能改变我对当代诗歌的想法,除了诗人黄惠波深厚的创作功底之外,还必须归功于作者人格魅力的吸引,这就是本诗歌集能够赖以生存的原因,也是作者黄恵波正能量的表现。中国文化中历来有着“故土难离”的思想,尽管历经流变,“乡土”仍在我们的文化中打下深深的烙印。在当今快节奏的社会环境下,对乡土的找寻与回望别具意义。诗人黄惠波的诗歌集,其中有好多首诗歌,便是心怀眷恋乡土的产物。读黄惠波的这些诗作,从“老宅屋顶”“故园炊烟”“枫桥夜泊”“村头老树”“前世来生”等字眼,不难看出他对故乡的眷恋和对亲人的思念。而思乡念亲恋旧,乃是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流传下来的独特传统文化,正如现代名家汪曾祺所说:“人之一生感情最深的,莫过于家乡、父母和童年。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不论走到天涯海角,故乡总是忘不了的”。黄惠波的确就是这样一个对故乡总是忘不了的诗人,诗品如人品。也正因如此,一个不忘初心的黄惠波,才能心怀天下,用感恩的心和手中的笔去再续《秋》卷,将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文情怀融于一体,形成了独树一帜的《春秋集》,委实难能可贵。掩上诗卷,我仿佛又想到了黄惠波在本集总序中的一句话:“其实对于诗人来说,问题不在于他有没有时间,而在于他心里有没有诗!”。黄惠波的这句话,一语中的,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诗人,是个心中有诗的诗人。而心中有诗用诗坛的话来说就是诗心。他的《春秋集》成功付梓,我可借用三毛先生的一句诗来概括:诗心葳蕤清风自来。笔拙思钝,秃笔难详,上述之见难以洞悉黄惠波诗中之全部,也只能致心香一瓣,惜乎纸短情长。
作者简介:蔡汉顺,广东省揭阳市人,中共党员,国家中级职称作家,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揭阳市榕城区作家协会副主席,揭阳市榕城区东兴综合文化站站长,有多篇文章发表,有散文随笔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