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随笔)
文/坡度(苏州)
此时会醒,未出意料。喝了一遍茶,现在是第二遍。
最近的梦真多,且无奇不有,像电影在回放,又像自己活到了过去,怎么回事呢?
不便深想。
昨夜的梦关乎喝酒,关乎回到唐山,关乎两个好友。还是日有所思之故,想念此地颇久,因这次疫情的反复又不能实现回去过年的计划,便愈感这份思念的突出。毕竟我的出现仍能使人露出笑脸,自己也是,所以回到唐山的重要便不言而喻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昨晚梦见了阿力,有点奇怪,好几年没想起过的这个家伙居然又在我梦里出现,此人肥胖如昨,脸还是那么大,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像从前一样展现在我面前。阿力很像一种动物,猫科,每次想起他总会让我在心里念及一个名字:加菲。
最近的脑电波可能有点紊乱,学哲的出现让我很感意外,当然,这是我醒来以后的反应,在梦里却不然,仿佛他跟阿力也很熟的样子,这个梦有意思,因为我真的想不起来现实中的我们是不是曾经坐到过一起,像梦里那样一起举过酒杯。
工厂的出现就像一张熟悉的照片里的背景,想起唐山的时候便会看到它,各种工序,机器,深邃的窑炉,洁白而烫手的瓷器捧在手里的感觉,一张张未曾变化的脸:那些我曾让他们犯过愁的车间主任,班长,技术员,和我友好的伙伴们,追逐过的小妞儿……人生快意多在此中,自二十二岁入厂,至三十三岁才离开,能不惹我相思?
阿力便是诸多工友中跟我最好的一个,他较听从我,却也会偶尔提出反对,阿力的确是个有主意的人,印象中的阿力敢于借钱给我,也会毫不客气地告诉我,钱已存到银行,不便因我而取出。
学哲是跟我保持联系到现在的两个同学之一,我俩有过约定,他女儿的婚礼举行之际无论如何也要去参加,既认真答应了他,我便不会让学哲失望。当然,他也会参加我女儿的婚礼。两家女儿几年前便已成为闺蜜了,这是我跟学哲一起促成的,当然,强扭的瓜不甜,幸亏她俩有共同的语言,志趣相投。
梦耶?醒耶?述录至此又感飘忽。
呵,天地悠悠。
2021.01.18.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