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番薯
芒种时节,
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母亲说:“忙着种番薯呢,还有二十几株就结束,马上就回家烧饭了。”
母亲还说,番薯种了好几种,有紫薯、黄番薯、白番薯。
母亲又说,等你回来也可以吃,紫薯有盆大。
母亲还说,你不回来么,养的猪也可以吃,鸡也可以吃……
母亲说在田里种番薯,
那块田,我有着很深的回忆。
田边有一泓清泉,灌溉山腰的几口慵懒的田,
田里曾经种过芋艿,种过西瓜,种过各种蔬菜,而这几口慵懒的田或许是因为山里空气好,景色美,泉水清,哺育的任何一种农作物都没有懒惰过。
也可能是常常听着山里各种迷人的鸟鸣吧,有音乐心情毕竟是舒畅的。
各种农作物都长得异常勤奋。
缓缓的泉水里,有很多小虾米,
冬天不见踪影,夏天就又出现。
最后流进田里,流进那丰收里。
稻子是最有印象的,因为有个“稻桶”,“稻桶”是原木做的,四方而圆润,散发泥土和木头夹杂的清香,有一种设计的圆润感与实用四方感并存的特殊美,后来用了打稻机,感觉效率不如阳光蓝天下,看父亲头戴草帽,双手紧捧一把稻子,打高尔夫般挥舞一捧稻杆,打向稻桶木边,金色谷粒洒满稻桶四方的底来的有趣。
还有那清凉的早晨,带着木棍,戴着草帽,带着小狗,去“耘田”的播种管理的趣味儿。
就像黄磊、何炅、大华、彭彭的节目《向往的生活》里看着几个种田插秧的姿势,总忍不住想展示一番插秧的绝技。大概技能绝对也是退化了,但是插秧的技术,却记忆尤新,双脚分开,半蹲,从左自右,三株一次,三指一插,估计现在是腰骨吃不消了。
芒种,忙种,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在农村,一年四季都忙着种,忙着收,忙着买,勤劳是必不可少的。淅淅沥沥的雨水,戴斗笠的人,一把湿漉漉的锄头,两捆湿哒哒的稻草绑着的番薯苗,说是番薯苗,其实是剪下来的枝丫,插在地里,就会长出新的块状根来。泥泞和生长有着不可开脱的联系,不下雨,泥土不湿润,植物也不好长了。大概今年这六月,还有点冷,感觉心里面凉凉的,酸酸的。
挂了电话,翻开手机,最近总在看一些三农视频,几个有名的令人印象深刻。他们离开大城市的工作,回到了山村,拍一些原生态的视频,带给了他人很多的童年回忆。他们都是欢笑的,幸福的,而自己却没有这份勇气,至少现在还没有。农村有农村的辛苦,身体的辛苦也不能和“心苦”比拟。番薯长出的枝繁叶茂,成了猪的口粮,肥硕了慵懒的身体,但是番薯有番薯生长的意义,猪有猪的存在价值,唯独回忆成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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