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北游击 队的故事岁月留痕之10: 孤 身 夺 枪
岁 月留痕——我的尘封红色往事
口述人:原桂北游击总队三大队政治服务员、桂林地区轻工业局局长、享受厅级离休待遇老干部汪庆霖,现年95岁。
整理人:原柳州(南宁)铁路局政法委、综治委,广西铁路护路联防办公室巡视员、高级政工师、退休干部赵荣朝(汪庆霖係其姑丈)。
1949年6月的一天,天气炎热、太阳似火,田埂小路上的狗婆蛇(俗称四脚蛇)也到处乱窜,似乎一点不怕人。响午时分,与我同村的桂北游击队二大队中队长杨么带着一个比他个矮、四方脸、操着一口浓重灵川县口音的青年找到游击队暂时化整为零、分散隐蔽在深山处的我,也不介绍那个像地下党干部青年的身份,他们直截了当地交待我说,“上级决定你现在立即去山下的安子村找唐超湘、唐超武收缴他们的白郎宁手枪”。我知道两唐是兄弟,一个当过国民党伪乡长、一个当过国民党万区伪区长,他们有权有势、有钱有枪,深居高墙大院,平时没少干反共祸民坏事,属于反动官僚恶霸之人,如果大白天找二唐明着收缴枪支,要冒很大的风险,我建议三人同去收缴枪支会保险可靠些,但他俩说还有另外重要紧急任务去执行,这项任务只能靠你独自完成,这也是党组织对你的考验。我当即保证,不怕危险牺牲,坚决完成任务。
我即刻孤身下山,首先侦察清楚了安吉村二唐住宅房前屋后、周边地形,设想了必要的行动进退路线方案,不打无把握之战。其次是思考想好了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用武力收缴枪支的步骤方法。再次是做好必要的武器准备,选好了6发子弹装进左轮手枪,并带上18发子弹备用,这支手枪很好用,不卡壳,弱点是射程近,但出手快、便于近战。
下午三点多钟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身着一套便装,头戴一顶防晒园孔帽,穿过一段弯曲狭窄的田埂路再次来到了安子村,并径直奔向唐家大院。没想到在紧紧关闭的大门口凑巧碰到唐超湘的十几岁儿子唐修准,他一见到我就询问“你找谁、干什么?”我随即回答“隔壁村的,有点小事找你父亲帮忙” ,他没介意说你莫进去、在外面等着,而是示意我跟着他到里屋问一问。
我随即跟着他穿过旁边的一道耳门来到中厅堂屋,只见两唐和两个年轻女人正在得意忘形地打麻将。老奸巨猾的唐超湘看到我这不熟之客右手拿着园孔帽(我的左轮手枪就遮掩在帽子里),似乎感觉到来者不善,便把桌面上抓着的麻将牌一把推开,将腾出来的右手伸向牌桌下的桌箱,我眼疾手快地掏出早已上膛的左轮手枪对准他,厉声大喝道:“我是桂北游击队的,你们都离开桌子把手举起来,不然就要你们的命”。当他们五个人都吓得战战兢兢靠墙高举双手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唐超湘摆放在麻将桌箱内已上好子弹的一只白朗宁手枪收缴到手,继而追问“你们还有枪都要交出来” ,唐超湘苦苦申辨说没有了,我看他不老实说真话,就抬手扣动左轮手枪扳机,啪的一枪打在他脚边,吓得他魂不附体,支支吾吾的坦白交待还有一支步枪藏在那边门背后面。
我警惕的右手持枪,后退几步左手拉开那道边门,把那支步枪连同20发子弹收缴到手背在肩上。随后,我又把左轮手枪对准唐超武喝问“你的枪呢,为什么不交出来?”
他回答他确实没有枪,我又啪地朝他的脚边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地上冒起青烟,吓得他也惊魂失魄、扑通跪下在我面前表白求饶,说就是被打死,他现在确实没带有一枪一弹。根据我平时掌握的情况,看来他们现在这里也只有两条枪。我担心这次收缴枪支行动动静太大、时间过长会节外生枝、发生意外,也就速战速决。撤出时,我挥动左轮手枪命令他们五个男女继续举手原地不动,否则后果自负。
当我退出堂屋要出耳门时,故意向门外扬手做了几个动作,表示外面还有接应的游击队同伴。出得耳门我赶紧将门反扣锁起来,防范他们立即跑出家门呼叫救援。溜出安子村,我将两支手枪放进口袋,把刚夺得的步枪上好子弹,便于远距离射击作战。借助一路田垌禾苗和山区森林的自然屏障掩护我凯旋而归,经受了一次严峻出色的孤身夺枪战斗考验。
关东军参谋长读完《论持久战》,佩刀献给毛主席说了一段话,令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