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还是避孕药?爱我就别让我吃药!

Yee君说——

“爱我就别让我吃药”似乎已经成为女性拒绝服用紧急避孕药,保护自己身体的一个常见口号。一般来说,大家普遍选用的避孕方式就是避孕套或者避孕药。而避孕药又可以分为紧急避孕药、长效避孕药和短效避孕药。其中紧急避孕药激素水平过高,对身体的伤害最大。而长效避孕药虽然不需要每天服用也能有效避孕,但却有比较多的副作用和不良反应。短效避孕药则是目前来看最好的避孕方式,不仅能够高效避孕,还可以改善妇科疾病,让女性的身体更健康。那么这种药是怎么被发明出来的呢?它是否也存在一些隐形的副作用呢?别着急,科学家为你一一解答。


关于避孕药的奇怪事实

避孕药中含有九种不同的激素,其中一些激素具有轻微的男性化作用,所以这是我们应该担心的事情哦。

避孕药的产生始于一种墨西哥山药

1942年,一位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化学教授正在寻找一种廉价的黄体酮。这种激素在当时有很多用途,包括防止流产和缓解妇女更年期的综合症状。

事实上在那之前罗素·马克已经发明了一种从植物中提取黄体酮的方法。其中的一个方法是从日本野山药的块茎中提取,但它们的激素含量很低,比较低产。

之后罗素·马克在日本继续寻找替代品,他对400多个物种进行了测试,但研究并没有实际性的进展。但就在回国后,他偶然在一本晦涩难懂的植物学书中找到了灵感。他发现了一种墨西哥山药有体积较大的根茎,据说可以重达100公斤(220磅),后来他来到了墨西哥,并将一只书中提到的山药走私出境。

由于发现了这种成本合理可控的黄体酮来源,研究人员转而使用它作为避孕药的生产原料进行实验,在大概十年后,避孕药成功上市。在这之后,罗素.马克却神秘地从公众生活中消失并迷于收集银器。

避孕药的经济和社会副作用是深远的,这点也在之后被充分证实。因为它们解决了一个问题:在享受性爱的同时可以不用担心怀孕。突然之间,女性可以把她们的二三十岁的黄金期投入到教育和事业上,而不是做家务和给孩子换尿布。

但从一开始,避孕药中就有一个秘密

近年来,科学家们开始意识到服用避孕药的女性的大脑与不服用激素的女性相比有一些微小的差别,她们大脑的某些区域似乎更加的“男性化”

她们的行为上也会有变化,比如服用某些类型避孕药的女性不太善于想出合适的词(那些正常男性女性都能很容易想到的词汇)。另一方面,她们更善于在心理上解构事物,这点在男性身上是很常见的。科学家还发现,服用避孕药的女性更善于识别面孔。

科学家也感到困惑,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们经常被告知避孕药中含有雌性激素和黄体酮。但其实现代避孕药并不含有这两种激素

这是因为在口服避孕药时,雌性激素和黄体酮的分解速度太快导致其药效被大大降低。现代避孕药的避孕成分都是人工合成的更稳定的激素,这些激素的结构已经被改造而更具有实用性。

市场上所有品牌的复合避孕药都含有相同类型的合成雌激素、乙炔雌二醇和孕激素。乙炔雌二醇让女性的身体没法按月产生一个卵细胞,而孕激素则会使宫颈口的粘液变厚,使子宫变得不适宜居住。即使卵子滑出并受精,它也无法在子宫内膜上附着并开始生长。

到目前为止,科学家对避孕药的研究非常顺利。尽管这些激素在预防怀孕方面很有效,但它们与我们早期提取的天然激素并不是同一种物质。当然这些人工合成的孕激素也有着原始黄体酮无法发挥的效用。

现在互联网上充斥着关于服用避孕药后患上痤疮、出汗和体毛变多的轶事报道。一位女士描述说,她的脸颊上满是毛发,这些“男性化”副作用已经被科学家们仔细研究过,而且它们是真实存在的:某些种类的避孕药确实会产生这种副作用,尤其是对敏感体质的女性而言。

导致这种副作用的原因令人惊讶。根据2012年的一项研究,在服用避孕药的美国女性中,83%的人服用的是含有由男性荷尔蒙制成的孕激素的避孕药,而且这些避孕药大多数都是知名大药厂出产的品牌。这些药丸所使用的雄性激素类似于睾丸激素,这种雄性激素也被叫做葵酸诺龙。这是一种强有力的雄性激素(一种影响男性生殖系统发育的激素),它可以引发典型男性特征的发育。

奥地利萨尔茨堡大学的认知神经科学家贝琳达·普莱策说:“大多数时候这种激素被用于男性服用的兴奋剂生产上。”它有助于肌肉的增长,所以它很受举重运动员和拳击手的欢迎:前重量级世界冠军泰森·弗里在2015年被检测出类固醇呈阳性,从而被禁赛两年(他声称这种激素是在吃了一头未阉割的野猪的肉后进入自己身体的)。

我们知道这些副作用已经有几十年了:第一个被提取出的黄体酮-炔诺酮,其实是用来催生雄性激素的。早在20世纪40年代、50年代和60年代,孕妇就会服用大剂量的去甲肾上腺素来防止流产,但是过多的荷尔蒙也对她们的身体造成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变化。

这些长期服用避孕药的女性更容易出汗,头发也更浓密。一些人注意到她们的声音变的浑厚了。近五分之一的女婴是由长期服用避孕药的母亲所生,她们的生殖器是男性化的,而有些不幸的孩子则需要通过手术来解决这一问题。

如今,含有雄性激素的孕激素要少很多,它在避孕药的剂量较之前也要少得多,而且孕激素通常与合成雌激素结合,这抵消了对我们身体附加的许多男性效应。

但也有一些副作用。

虽然这些孕激素的剂量逐年下降,但它仍与睾丸激素的化学结构相似,有的衍生物出现在左炔诺孕酮中,这也是最常用的或已知的孕激素。“它本身仍然是雄性化的,因为它可以与雄性激素受体结合。”一名研究人员说道

一般来说,老版本较便宜的避孕药往往含有较高的雄性激素,而较新的、较昂贵的药片往往含有抗雄性激素。这可能也是美国只有17%的女性服用抗雄性激素药物的原因之一。

我们身体各处都有雄激素受体,尤其是汗腺和毛囊,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雄激素孕激素会让一些女性更容易出汗、长出更多毛发。但这些强大的、让性别扭曲的类固醇激素也会影响大脑。

在男性中,青春期释放出来的雄激素可以调节大脑的发育。在女性中也是如此,相对少量的睾丸激素会导致某些区域的萎缩,而另一些区域则会增长。

考虑到我们对这些激素的作用的了解,也许令人惊讶的是,直到最近,还没有人检查过由男性激素制成的孕激素是否会产生影响。

普莱策说:“关于它们的物理副作用已经有很多研究了。”“但还有一项关于情绪副作用的研究是相对缺乏的,这也是女性一直在抱怨的事情。”很少有研究关注避孕药对大脑认知能力的影响。

第一个关于这方面的研究是在8年前进行的,当时避孕药已经被人们使用了50年。当时,普莱泽对女性大脑在月经周期中的变化很感兴趣。但当她意识到自己没有服用避孕药时,她才想到自己为什么不从避孕药对大脑的影响这个方向进行研究。“我们知道我们身体产生的类固醇,比如黄体酮和睾丸激素也会影响大脑。因此,我当然希望任何合成激素也能起到相同的作用。

普莱泽放弃了她最初的想法,转而开始测试避孕药对大脑的效果。她招募了一组男女轮流使用荷尔蒙避孕法,然后用机器扫描他们的大脑。

她的发现是震惊科学界的,扫描结果显示,服用避孕药的女性大脑中有几个区域比不服用避孕药的女性更大。相比于女性,这些区域恰好在男性大脑中分布的更广。

因为这项研究涉及的样本相对较少,并且没有将雄性激素避孕和抗雄性激素避孕分开,所以普莱泽告诫大家不要对结果进行过多解读。但其他研究已经显示这两种激素可能正在改变我们的行为。

结果表明,服用含有雄性孕激素药片的女性语言表达能力(思考新单词的能力)较差。但她们却更擅长空间思维和驾驭物体。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在某些情况下,男性被认为比女性表达能力略差,并且有更好的空间意识。其他研究发现,服用口服避孕药的女性对情感故事的理解更像男性——这些女性更能记住故事的要点,而不是细节。她们也不像男性那样善于识别他人的情绪,如愤怒、悲伤或厌恶。这样看来,某些类型的药丸正在“男性化”女性的大脑。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证据可能来自普莱泽在2015年发表的一篇科学论文。这一次,普莱泽比较了两种不同避孕药(雄性激素和抗雄性激素避孕药)对女性大脑的影响。在服用含有抗雄性激素的新型孕激素避孕药的女性中,有几个特殊的大脑区域比正常女性更大。

这些变化似乎正在影响这群女性的行为。

服用抗雄性激素避孕药女性的大脑中有两个区域显得更大:梭状面区(fusiform face area)和海马旁区域(paracampal place area),前者大小与豌豆差不多,是用来处理面部信息的(从朋友的照片到卡通片),后者对识别地点(比如城市景观)非常重要。所以这些女性也更善于识别面孔的假设也就成立了。

面部识别通常是女性非常擅长的事情——即使是在婴儿时期也是这样,所以这与口服避孕药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大脑的观点是相吻合的。在这种情况下,抗雄性激素的避孕药可能会有“女性化”的效果。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男性化”的避孕药上,而且女性服用避孕药的时间越长,这些区域就会越大。

更复杂的是,所有的复合药物都含有合成雌激素,这代表着女性化的副作用也更大。这意味着一名女性可能同时经历着“女性化”和“男性化”对她们大脑同时的影响。

没人能预料到丑陋的山药会引发女权主义革命。避孕药多次被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据说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女性工资增长了三分之一的事实都要归功于它。

但是避孕药也有不好的一面。普莱策在2014年的文章中写道:当运动员服用类固醇时,也就是我们称之为“兴奋剂”——这被认为是滥用药剂的行为,并受到社会的强烈谴责。但是我们却对每天有数百万的女性服用这些激素感到高兴,有时服用避孕药的时间是从青春期到更年期的。

科学家们还不知道避孕药对大脑的影响是否跟我们的行为有很大关系。也许是时候检验一下了这个假设了。

更正:这个故事的早期版本陈述过类似亚斯茗这样的“女性化”避孕药物会导致脱发的观点;虽然有些女性在服用避孕药时确实经历过脱发,但这往往是由于如荷尔蒙的平衡等更多其他的原因,现在脱发这种副作用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END

作者:Zaria Gorvett

译者:Sara Yang

编辑:杨柿子

基于创作共同协议(BY-NC)在译言发布

原文标题:The strange truth about the p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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