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镰刀收麦子的岁月,你还记得吗?
芒种前后,泛黄的麦田禁不住入夏以来日头的几天暴晒,热腾腾的空气拨弄着起伏的麦浪,满坡到处是片片铺天盖地的金黄。
记忆中,割麦子算得上最辛苦的活了。那时候,连收割机也不曾见过,手握镰刀,弯腰半蹲,满山遍野都是清一色的手工割麦子,镰刀则成了割麦子的好家什。
家里种的小麦我是割过的,真正用镰刀割麦子,那滋味真的是无法形容。左手一把麦子,右手一抡镰,蹲步前移或半腰挪步。割一把麦放下,挪两步脚再割,天热无风汗直流,风掠麦梢笑点头,我却背疼腰酸,直不起来腰,割麦时最难受的莫过于被麦芒的刺了,扎得浑身痒痒的,随处可见些小红疙瘩。胳膊上有,腿上有,脖子上也会有。吸进嘴里鼻孔里的都是麦田的尘土,黑得很,一天下来像是去了趟非洲。拿镰刀的割麦人多都会这样,谁也跑不了,鼻子眼里全是黑乎乎,口里吐出的痰也是如此。连汗毛孔都浮上了厚厚的一层。别看这样,大家伙站直了身子,伸伸腰,沾满黄土的脸上写满了微笑,是喜悦的笑。抡起手背抺一把脸上流下的汗水,也不济事,再割一会还是汗流夹背,抺得脸上灰印子一道一道的倒成了大花脸。烈日炎炎,渴了喝口从家里用酒瓶子盛满的水,一垄麦子割到头,顾不上歇息又掉转屁股割起另一垄,稍作停息又挥起了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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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白昼长,太阳落山天还大亮。趁着凉快正好多割些,女人领着孩子回家做饭,男人们坐在麦地头上卷起了纸烟吸,抽着烟歇会脚,未等纸烟抽尽,又拾起了镰刀,不能错过割麦的好时光,因此,每到麦季人们都习惯说割麦子叫“抢收”,说明时间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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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很少再见到手挥镰刀面朝麦田背朝天的景象了。用手割了大半辈子的父辈们终于迎来了跨时代的产物。有了联合收割机,省事的多了。几十分钟的工夫,亩把地的麦子就装进了包。不用割,不用捆,不用再拖回去再脱粒了,多好的事啊,现在往地头一站,只等装麦子,真是太省事了,减轻了多少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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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农村最苦最累的两个季节是夏收夏种和秋收秋种,俗称:麦口和芋头扣。芋头扣就是秋天“刨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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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小学的时候还记得,每到麦收季节,学校停课组织我们这些小学生去田间拾麦穗,然后缴到生产队里,每五斤给一分(工分),当时老师给我们讲,叫“颗粒归仓、寸草归垛”,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过早参加集体劳动,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现在年青人倘若有时间,真应该去麦田里拿起镰刀实打实的体验一把割麦子,感受一下父母的不易,分担一下父辈们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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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孙晋波 微游枣庄编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