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童趣系列散文《皮王》曾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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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很小大概就五六岁。由于在连队里调皮捣蛋出了名。人送外号“丘皮蛋”。王强，与我同类，人称“皮王”。

　　小的时候没有方向感。不过最右侧往盡頭走是咱们军官家属房。家門的正前方是一片开阔地，有一条路，路的两侧布满了地震棚。再往前，就有两到三排军官家属房的房区。然后是磚瓦厂，那条路直插砖瓦厂往前直通公路。出家门往左直走，要经过一片开阔地沿着小路。经过一条小河上下通达，上边直通打靶场，往左往前沿路走到尽头分岔，再往右连接大公路。再往左侧进军区大門，通过一片开阔的草坪，右下方是部隊的练兵场，路的左上方是团部的办公楼。办公楼正对面是一个戏台。有两根又粗又高的大竹竿是部隊放映用的。沿着公路再往里边走。右下方邊上有一颗大芒果树。樹下有一个很宽的部隊操场（父亲臨上前线那天凌晨，我懷揣了七个煮熟的鸡蛋没给他，后来我给吃了，这也注定了我和父親不是最后的訣別）再往里边是一个十字坡，上達打靶场下达營房大门通公路。再往里边走，左上方是一片桃林，右下方几排房屋是军官休息室，再过去是团部食堂，食堂过去是团部养羊场，有一条小路直通公路，中间要通过萬人山（烈士墓地）。

　　在军营长大的小男孩儿。都有捡马子壳（子弹壳）的经历。每每部隊打靶，我都会號上一票營房的小伙伴，到靶场去捡马子壳。马子殼在刚彈出枪膛的时候，非常烫，能点着香烟。枪响之后我就让他们去抢。結果一燙手就立马扔掉，老半天都不敢去捡。这个时候我就会不慌不忙的用最快的速度，把馬子壳捡到我的提籃里。所以每次我一提籃都不够装，还把剩下的很多分给小朋友，久而久之，树立起了我做司令的威信（娃娃头）。

　　有一次捡马子壳，把祸闯大了。到了靶场上，部隊打的是马克辛重机枪，我忘了捡马子壳了。我找啥呢？就围着那重机枪转，找那个枪的击发器（枪機），找一圈没找着，就发现俩把手中间有一个可以摁的凸起，我手欠的毛病又犯了。就这么一指頭摁下去。就聽“噠噠噠噠噠”来了这麼一梭子子彈。

　　“臥倒…”

　　就见檢靶的叔叔，突然就趴下了。

　　“哪個？…丘皮蛋，你个小狗日的…”

　　“噠噠噠…”秦团长话音未落，又出一梭子。

　　“这又是谁？…王强，你兩个小狗日的，站住！…”

　　這回禍可惹大了，跑哇。一撒丫子扔了满满一提籃的馬子壳，開跑。一转背儿我倆就鉆进了桃林，跑到操场上。一人蒿上根长竹杆子，跟猴似的咰咰就攀到了顶端。

　　“我命令你们两个下来，把曾玖林和王永貴给我叫到操场上来，把他俩小祖宗给我请下來。跑步过来，马上。”秦伯伯气急败坏。背着手在下边转悠着。

　　俩老爸跑步到了操场，抬头这么一瞧，倆猴子正一人蒿根兒放映竿兒，在顶上和大人耗著。大約过去半喇小时。实在是受不了了，腿夹软了手抱，手抱软了腿夾，我俩就在放映竿儿上商量开了。

　　“王强，要麼你先下去试试？”

　　“下去肯定挨揍。你干嘛不先试试？”

　　“那么让他们打保证，保证不打我们才下去。”

　　“这样也行？”

　　“让他们在秦伯伯面前先保証。”

　　于是王叔叔和我爸爸就写了保证书，还应我们的要求。让秦伯伯做见证，倆老爸把保证书给我们唸了“滋保證曾孟丘（王強）下来后，我不打他。此保證，保证人曾玖林（王永贵）”（我倆小屁孩根本就不认识字）。这下放心了。

　　没想到这脚一落地，我倆就上当了。他爸揪我，我爸揪他。倆老爸也都没犯规，回去呀，王叔叔給我一顿楠竹，暴打得哭爹叫娘，皮开肉绽，揍完，还把我关在一个单间儿里蹲禁闭，罚我一个星期不准出门。老实了两三天，我又粹玻璃门顶翻窗跑了。到了马场草垛子，没多久，王强也跑来了。这就开始比我们身上的军功章:

　　“你爸打人太狠了，全用指頭厚四指兰竹彌片子。看這兒這還有這兒，全是你爸给打的…。”还说的鼻子酸酸的。王强也是把衣服一撈

　　“你爸更凶，这都是他用皮带给我抽的…”他身上也没一块好肉，还带着哭腔

　　“你还回去吗？呜呜呜”

　　“不回去，回去你爸还得揍我，我是偷跑出来的。”

　　“我也是偷跑的。”

　　说完我俩在草垛上抱头痛哭。哭完挖了草洞各自睡了。到了傍晚，我的胖妹妹和他家妹妹。给我俩帶了鸡蛋来充了飢。就这样，在马场里对付了两天，我把他带到岩伯那儿。直到岩伯夫婦把我们俩带到营房说了情平息的这场风波。（我爸爸和王叔叔在上战场前，因此还一人背过一个部队的記大过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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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曾辉，汉族，男，48岁，法学大本，四川省叙永县人。叙永县陕西街，曾辉，笔名孟丘，字雨相郎，号云川先生，QQ名牧心人。比较成熟的作品如:《草央之恋》《思念》《回望草原》等三百二十多个作品以及说说等，120万字左右，大多数是我点点滴滴的人生经历。换句话说，这也是对改革开放40年的一种不屈不挠的写照与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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