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怀念旧书摊 | 杨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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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28日
上高中那截生命岁月,除了书山题海里翻滚,就是毫无生趣的清寂枯燥的空闲无聊。在学校的门口,经常在放学的时候,在人群的一个角落隐着一个旧书摊。我停下来了。我看到了那些各式各样的古旧书,有线装的如木牍一样充满着时间的烟火味道。一本书隔着久远的年代,和我们无法预料的命运注定要邂逅一段生命的时日。这是有福的。我好几次迷恋旧书摊都忘了去学校,迟到了难免被班主任毫不留情地批一通。我就编造各种谎言掩饰自己内心的那种单纯的阅读欲望带来的灾难。我的书被老师没收过,但我从来也不要回。我的书,如果被人借去了我是轻易不会要的。因为在我看来,读书的人是雅致的,讲品味和人格。能借读书的人是书的有缘人。难怪古人说书非借不能读也。
如果书会像有生命的事物自会归于轮回的起点。那些沾着灰尘的墨香的芬芳让人心疼。我相信借我书的人是懂这个理的。生命往往在各种误会中错失了美丽的存在。我淘来一本本半新半旧或者古旧的书。有线装的《论语》,有贾平凹的《禅思美文》,有唐归璋选编的《唐宋词选释》,这些我都奉为至宝,大都至今珍藏。在岁月的深处翻开一页记忆的页码,或许那能品味到缕缕书香。在信息爆炸的网络时代,电子阅读疯狂地掠夺着人们的视听阅读和神经感知。键盘上跳跃的精灵剥夺了象形文字的灵动而真实的舞姿。
大学毕业那年,我和一帮文学兄弟坐在学校的香樟路边,铺开一大片书,有好几百本。不停地招徕好书之徒的光临,他们像我当年一样死磨硬缠,不停地砍价,双方基本划算后,我们才如剜心头的肉一样卖出去。
走上工作岗位几乎再也没有去逛旧书摊的机会了。生命在匆忙间向着成熟流逝,等一切淡定后想读一本心仪的书,力有余而心不足。没有了少年可拿云的激情和彻夜阅读的疯狂,代之而来的是伴着油盐酱醋的世俗生活和车水马龙的城市喧嚣。
读书是需要智慧的,淘书也需要兴趣。想到自己曾经在咸阳的毕塬路和师院西边的狗市附近、西安的五路口等淘过书。情之所至,心之所牵。魂牵梦萦的几本好书就是人生的另一个天空。
读书的时候,让人忘记尘世的负累。神游大千,目览万物。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人生的理想追求和生活实践的过程,是真正领受读书的好处的时候。书生剑气,笑傲苍穹。激扬文字,指点江山。
当我第一次读到弥尔顿的《失乐园》里亚当和夏娃的生的欢乐和爱情的甜蜜,我仿佛回到中世纪的伊甸园的古典浪漫里。忙里偷闲读一本易中天的《品三国》,在他洋洋洒洒的文字里,找一些快餐文化的精神佐料也无妨。随着社会的工业化和物质化,很多人已经丢弃了厚厚的长卷,任其束之高阁,藏于书橱。电子信息产业的方兴未艾,铺天盖地的充斥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说阅读无处不在,但真正的阅读却一天天远离着我们而去。过剩的信息和媚俗的的东西太多。
在高度无纸化办公和急剧物质化生存的今天,能酣畅淋漓地读一本好书,也是另一番享受。《旧约·传道书》里说,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然而也当想到黑暗的日子。因为这日子必多,所要来的都是空虚。所谓空虚,也可以用心灵的阅读来满足。读书的时候,就是精神的补钙和心灵的飞翔。读书,其实就是在读自己的心,在读生命瞬间的美。每个人都是读书的种子,只是你是否寻找到过适合自己生长的土壤。因人而异,喜好弄人啊!
然而,四大名著唯独《红楼梦》我至今未读一页,我感觉读红楼是四十岁以后的事情了。就像前人说的少不读鲁迅,老不读胡适。那些花花绿绿的红楼世界在我眼里就成为一片陌生的领地,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读,就如小时候极度讨厌电视剧《红楼梦》和《还珠格格》一样,到现在也对此没有什么胃口。一人一个胃口,一人一个兴味。读书是纯粹个人化的事情,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是古人的主观臆想,是在文字世界的梦呓。我们在现代繁忙庸碌的生活节奏里,读书实在也需要勇气和心境。在大屏微阅读时代,读书显然成为一种奢侈,淘书成为一种梦幻。
古人说,宁静以致远。一本书,一杯清茗,一个好女人伴着你整个的生命是近乎完美的事情。这时,我常想起那些对在岁月角落里的旧书摊,怀念旧书摊那些横七竖八的书弹拨着孤独无慰的青葱岁月。那些简陋破旧的书摊曾经给了生命和精神的后花园无穷的滋养和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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