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古建筑,是必须来日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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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苑金阁寺

京都三座古刹

金阁鹿苑寺+龙安寺+仁和寺

这三个寺离得不太远,闻名遐迩的鹿苑寺金阁由室町幕府第三代将军足利义满所建,这位将军即日本动画片《聪明的一休》中的将军。

在金阁寺拍游客照的时候,遇见两位从香港来的同胞,他们特别喜欢这种古建筑,听说我接下来还要走访古建,当即改变了行程,二条城和京都塔也不去了,将在京都的最后一天改为了古建主题游。

随后我们一起去了以枯山水闻名的龙安寺,又在仁和寺对面吃了荞麦乌冬面,饭馆的主人是个摇滚中年,禁不住香港同胞的撩拨给我们用电吉他solo了一曲,jeff beck的cause we’ve ended as lovers,又弹了首别的。

店内一半是架子鼓、键盘、吉他等乐器,一半是餐桌和椅子,墙上贴满了海报,挂着几把吉他。在歌者演唱的时候,他的妻子在一旁陶醉地看着。对他们来说开店应该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

龙安寺是日本枯山水造园的代表寺院。如果时间只够看一处枯山水的话,推荐来此地。有王南老师的话为证:“日本枯山水庭园的巅峰之作,是京都大德寺大仙院和龙安寺方丈庭园,尤以后者的艺术造诣最为卓绝。”(摘自《木骨禅心》)

龙安寺的枯山水建筑素材只有十五块石头和一堆白砂,高度凝练、简约,却意境深远。每个人看到的景象都不尽相同,“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十次方吧。正如现代建筑大师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的名言:Less is more。

仁和寺也是一座充满古朴韵味的幽静寺院。建筑的具体名称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里面有一个木质藏书楼。但当时置身其中的舒适静谧的氛围仍能回想起来。

银阁寺+真如堂+花见小路建仁寺

《木骨禅心》中提到“日本禅寺的楼阁建筑中,最著名者当属京都鹿苑寺金阁与慈照寺银阁。”去完金阁,再访银阁。

银阁寺中的东求堂是一座灰色的不起眼的小佛堂,堂内的茶室同仁斋可视作后世茶室建筑的雏形。如果去银阁寺的话别漏了这个重要建筑。

真如堂全称是真正极乐寺,属天台宗。这是在佛教建筑群一位群友的推荐下去的。当真不虚此行。寺中郁郁葱葱的绿植掩映,来拜访的人不多,更显得清幽古朴。在木台阶上坐了有好一阵才恋恋不舍地去下一个目的地。

在祇园和花间小路附近逛街,偶然看到两个展览也顺便逛了逛:汉字展览、草间弥生展览。

晚间又看了著名的艺伎演出,虽然看的是日本文化,但大多数都来源于中国,所以也并不十分陌生,只是感慨为什么我们没能传承下来,得到发展呢。

平等院凤凰堂+宇治神社

源氏物语博物馆+伏天稻荷大社

第三天去参观位于宇治的平等院凤凰堂,如梦似幻的建筑。曾在不少书中看到的敦煌壁画中最美的建筑竟然就在眼前。佛经中的极乐净土也不过如此,竟然真被建造出来了。顿时想到了三个词:妩媚、瑰丽、端庄。不愧为日本古建筑的巅峰之作。日本古代谚语云:“极乐如有疑,往观宇治寺。”

在宇治神社帮朋友买到了当季的限量御朱印,逛了源氏物语博物馆。伏天稻荷大社是慕名前往,跟着和服大军走了一圈,看完夕阳就回去了。

奈良公园看鹿+东大寺看大佛

鉴真戒坛+法隆寺

奈良公园有些鹿比较疯狂,强行扒开游客的包找吃的,起初我主动喂鹿饼干,后来连我的桔子也被它们抢走了,我就躲着它们走了。

东大寺的金堂,也就是供奉大佛的大殿是现存体量最大的木构建筑。宽85.3米,高45.9米,进深50米,总面积4265平方米,约为故宫的太和殿的两倍。也是日本历史上存在过的最大的单体木构建筑,不过据王南老师说,在其建成前,中国至少存在过三座规模超过它的木构建筑:唐洛阳宫中的武则天明堂、明堂的前身隋乾阳殿和唐长安大明宫麟德殿。

可惜,如今我们只能凭借复原图遥想当年的恢弘巨构。

东大寺的铜铸大佛、兴福寺的木佛像都是很珍贵的历史文物,也有很高的审美价值。小朋友及身躯瘦弱的大朋友还可以钻一钻大殿里佛像左前方的柱子,柱子下方有个洞,不知是否为故意留出来的,去的时候,有一排小朋友在排队钻洞,说是钻过去能变得更聪明。

鉴真和尚东渡日本所创立的戒坛院也在东大寺,唐朝时日本派出众多使团来学习中国文化,也诞生了不少与日本僧人相关的唐诗。比如韦庄《送日本国僧敬龙归》、钱起的《送僧归日本》等。

李白还出了一首乌龙诗《哭晁卿衡》(“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他听到传闻误以为国际好友晁衡(阿倍仲麻吕)已经遇海难离世,便写下此诗悼念。说起来,日本奈良的唐招提寺和晁衡还有点间接关系。

日本僧人荣睿和普照在大唐留学十年后,始终未忘请高僧东渡传戒的使命,于天宝元年(742年)下扬州,访谒鉴真。鉴真表示日本是“有缘之国”,便征集愿意东渡传法的弟子,结果均沉默不语。主要是路途遥远,那时候,帝都还在西安,也没有飞机。只能靠船往返,自然凶多吉少。

鉴真说:“为法事也,何惜生命?诸人不去,我即去耳!”弟子听后,又有二十多人表示愿随师父同去。

后来,一众人经过六次启程东渡,克服了关卡、风暴、疾病、事故、酷暑等重重困难才抵达日本。抵达时,饱经风霜的鉴真已双目失明。自743年到748年的几年间,中日双方共有三十六人为东渡事业殒命。

而晁衡也就是阿倍仲麻吕,曾跟随六十五岁的鉴真在753年开始第六次东渡,结果遭遇海上风暴。晁衡等人被打散,掉队飘到了南海。后来,鉴真终于日本,而日本学者阿倍仲麻吕则葬在中国。

鉴真及其弟子不仅带去了大量经书,还主持修建了唐招提寺,并在东大寺设立日本第一个戒坛,成为正规受戒的开始。从此在唐招提寺讲律传戒,受到日本朝野的尊敬。

如今无数人打着飞的去奈良看唐朝同时期的佛寺,惊呼赞叹,而又有几人知晓,它的源头其实仍在中土呢。主要是在山西,可参见《梦回唐朝》一书。由于在东大寺待得过久,抵达法隆寺已近黄昏,在关门前匆匆浏览了一圈。

此前看过一本书叫《树之生命木之心》,是盐野米松对日本师徒三代宫殿木匠的采访笔录,可以看到日本的古建技艺是如何传承的。负责法隆寺最后的大木匠西冈常一说:

我这一辈子只做了关于古建的事,只知道关于古建的事。我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不做有损先代的事情。所以我总是在想,我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他们,不辜负他们。这个过程中,他们对待自然的态度,他们留下来的那些口诀,都是我工作中最大的参考。

唐招提寺+药师寺

将古建游的最后一天留给了鉴真始创的唐招提寺,寺中能看到不少日本老师带着小学生团体在鉴真塑像前讲解,一波又一波,讲完后,老师带领孩子们一起向鉴真鞠躬致敬,看到这一幕竟瞬间泪目。包括前几天看到汉字展览,他们始终记得自己的文化源头,也大方承认,自信地展示,同时也都能结合自己的文化特点和优势进行改良创新,形成独特的体系,无论是建筑还是文字。

正如关野贞所言:“一旦发现外国的长处,就立即毫不踌躇地吸取,然后将其和日本固有的文化基础结合起来,巧妙地进行消化,并创造出具有日本气质的东西来,日本人是很富有这种精神的。”

我们反而是坐拥广大资源而无作为,不是“焚书坑儒”否定革命批判就是对古人不加思考地模仿,做一些复古的一模一样毫无灵魂的产品。那我们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真该好好向日本人取取经。


来源:读库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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