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广盛原传奇》清朝篇 第一回
引子
话说明朝万历三十四年,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公元1606年,这一年的9月22日呀,在距陕西米脂河西200里的李继迁寨一个破烂的土窑中,出生了一个男孩儿,男孩儿的父亲在孩子出生时梦见一个黄衣人进入土窑,于是给孩子起名黄来儿。
明万历四十年,公元1612年6月8日,辽东 广宁前屯卫 中后所 一处豪华的将军府中出生了一个男孩儿,据说吴将军老家“南直隶高邮”祖宅的院中,本应八月开花的桂树,那一年居然三月开花,将军给男孩儿起名为三桂。
明万历三十七年,公元1609年之时,陕西榆林一户姜姓将领的家中出生了一个男孩儿,将领希望男孩儿以后可以继承家业,给男孩儿起名为瓖,这个字的意思,是指一种古代的兵器。
明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8月11日,山西太原阳曲西村一户傅姓的读书人家,也出生了一个男孩儿,虽然父亲终身不仕(也就是说人家并不是考取不了功名,而是不愿意当官儿),但是呢,他希望这个孩子将来可以成为国家栋梁,于是给孩子起名叫鼎臣。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几十年后,这四个男孩儿长大了,可以说大明的江山,是前边两个男孩儿一手推翻的,小名叫黄来儿的李自成,因为快递公司裁员没有饭吃,就带领着起义军杀进了紫禁城,吴三桂呢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把山海关拱手献出,引领八旗军队入关,成就了满清王朝的天下。
名叫姜瓖的男孩儿,后来当了大同总兵,大同是当时大明王朝的重镇,驻扎的兵马多达明朝所有军队的十分之一。大同的城墙是当时大明朝最坚固的城墙之一。本来城坚兵强的大同城,完全可以抵挡住李自成的起义大军和吴三桂带来的八旗铁骑(音读其),至少可以多抵挡一时吧,然而,没有!
明崇祯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644年,这年3月李自成的义军到达大同,姜瓖没有抵抗,直接开城门归顺,保住了他的大同总兵官衔儿。
清顺治二年,公元1645年五月,清恭顺侯吴惟华兵临大同,姜瓖没有抵抗,直接开城门,投降归顺,姜瓖还是大同总兵。
当然,大明的灭亡,或者可以说是李自成和吴三桂促成的,而姜瓖最多是没有抵抗罢了。
大明朝灭亡了,或者说大明的天下还有南明政府在苟延残喘,然而清朝已经开始宣布成立了,而且自称是“天下取自于贼,而非明”, 意思是说,我大清的天下不是从你明朝取得的,你明朝已经被李自成给灭了,我这是从贼人手里打下的天下。
时局的动荡,如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公元1648年,姜瓖突然 公开打出了反清的大旗,自称大将军,一时间,山西各地纷纷响应,甚至北方各省都有反清的军队进行配合。清王朝急了,顾不上对南方的南明政府进行清剿,调集精兵强将,返回北方镇压反清军队。清摄政王多尔衮亲自统领十万兵马围攻大同城,姜瓖依靠着大同坚固的城墙防守,在里无粮草,外无救兵的情况下,坚守了八个月才被清兵破城,那还是因为手下几十名兵士叛变,杀了姜瓖、取下人头、打开城门、投降所致。
那名出生在太原阳曲县西村的男孩傅鼎臣,长大后虽说在崇祯九年的时候,也曾惊动过天子,但终于在他没有成为国家栋梁的时候,他的国家灭亡了。如果他愿意,以他的才华,本来可以成为大清的国之栋梁,但他至死也不愿意做大清的子民,他后来的名字叫做傅山、字青主,他祖籍山西大同,他的六世祖,就是大同的名儒傅天锡。
时间回到万历三十六年,公元1608年,此时距离大明灭亡还有三十六年。天下大事,我们姑且不去细说,我们继续向各位讲述山西大同广盛原中医药的传奇故事。
这一年,在蜀山之中修道十八载的韩进,已经三十六岁,这一年春天,韩进静极思动,向静如师傅请假之后,出山回乡探亲。
我们这部《广盛原传奇.清朝卷》,就从这里讲起。
第一回
雨落云中韩进归故里 仲夏黄昏任家亲人聚
大明万历三十六年六月初四这天黄昏,大雨瓢泼。在大同城永泰门,街道上雨雾如烟,空无一人。
偏偏在城门外,有一道身影冒着大雨,不慌不忙地走进城门口,油纸伞下面,此人满身道士的装束,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瘦高身材,白净面皮,看着普通,但眼睛异常的明亮,让人惊奇的是,从大雨中走来,他脚下的一双麻鞋,却只是稍微有点儿湿,居然没沾着什么泥泞。
这年轻的道人略作停顿,抬脚继续向城里走去。如果您仔细看他的脚,就会发现道人行走的样子看着没什么特殊,但脚底却像是不着地面,偶尔走过水面,就如同漂过去了一样。
看样子,这位道人对大同城的街道非常熟悉,毫不停顿,一路就来到了鼓楼跟前,在路东的普济堂前停了下来。
因为下雨的缘故,普济堂里没什么病人,普济堂的老先生任服远正在诊桌前看着对面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写字。
小孩年纪不大,但字写的是周正团满,一丝不苟。一篇千字文写完,小孩放下笔,抬头看着任服远,“爷爷,今天的功课写完了,可惜下着大雨,要不然就能出去玩了。”
任服远微微点头,笑着说道:“仲行,今天还有医方没有背完呢。不要骄傲,想当年你进叔叔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没两个月就背会了近百个医方,读书比你父亲都不差,那时你父亲已经十四岁了,比你进叔叔大六岁呢。而且你进叔叔十四岁的时候就中举了。”
任服远说到此处,竟然有些神游物外,似乎在想着当年的义子韩进。任仲行摇了摇爷爷任服远的胳膊,“爷爷,您又想进叔叔了,进叔叔一走那么多年,您每天说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知道进叔叔十七岁就中了三甲进士,而且还进了太医院,还出使朝鲜呢,不过,我还没见过进叔叔呢。”
祖孙二人正说话之际,普济堂虚掩的店门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来者的正是那年轻道士。
任服远端详着这道士,激动地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再次直盯盯的看着道士:“你,你是――”
道士双膝跪地,“义父,不孝之子韩进,回来看您了。”
书中代言,这道士,正是蜀中大山修行十八载归来的韩进。
任服远老泪纵横,伸手扶起韩进,“进儿,你这一走就是十八年啊,为父天天想你,唉,可怜我儿遭奸人陷害,有家不能归,我等亲人无法团聚。”
说着话,任服远冲那小孩叫道:“仲行,快过来,快快见过你进叔叔。”接着,又对韩进说道:“进儿,这是方儿的小儿子,名叫任仲行。”
这小孩呢,就是任方的二儿子。当年韩进和任方进京赶考之时,任方的大儿子就已经一岁多了,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在府学中读书,两个儿子分别取名任伯知、任仲行。
任仲行仰起小脸看着韩进,又扭头问爷爷:“爷爷,您不会骗我吧,进叔叔离家十八年了,现在应该都三十六岁了……可是这个道长看着和我哥哥差不多的年纪,最多也就是二十岁多点,怎么可能是进叔叔呢?”
任服远看着韩进,这十八年来韩进的相貌略有变化,稍稍长的高大了一些,但面相确实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任服远心里头明白:这是韩进修炼道法的缘故,而且也明白这种道法并非人人可以修习。
想到这里,任服远就说:“进儿,看来你这些年的道法修炼有成,看着比当年还年轻啊。”
书中代言,任服远已经是年近七旬,虽然调理得当,而且经常练习五禽戏强身健体,但毕竟苍老了。韩进看着头发花白的义父,无奈的说道:“义父,这些年进儿不能在膝前尽孝,还让您老人家跟着担心,都是进儿的不对,进儿此番回来,就多停留些时日。”
任服远听了,非常高兴:“那就好,那就好,进儿,我们快进里屋去,你娘看到你回来,肯定很高兴。”
这个时候,任妻正与任方的媳妇一块在后院厨房里安顿晚饭,任服远父子进入里屋,任妻正好端着做好的饭菜从后院进来,嘴里头还念叨着:“正准备叫你爷孙两个吃饭呢,刚好――”
说话间,任妻看见任服远身后跟着的韩进,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手一松,盘子掉了下来。
韩进一伸手,如疾风闪电,人眼都没看清,他就稳稳接住盘子,轻轻放到桌子上,菜汤都没洒出一丁点来,扶住身子颤动的任妻说道:“娘,进儿回来看您了,您身子骨还好吧。”
任妻这才相信,确实是韩进回来了:“哎唷!我的进儿啊,你可回来了,想死为娘了,这些年,我儿在外边可受苦了。”
老太太是喜极而泣,老泪纵横,韩进赶紧搀扶义母坐下,好生安慰。说话间,外边的雨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任方也回到了普济堂。
现如今,普济堂主要是由任方在坐诊,只有遇到一些疑难杂症,他拿不准的时候,才会请父亲出来指点。任服远更多的时候,是指导任伯知、任仲行的学习,还有个徒孙——也就是雷亮的儿子雷恒,经常来向师祖学医。当然了这雷恒也跟当年的雷亮一样,是隔天才来的,另外呢,李春的儿子李昌,偶尔也前来向这位伯伯请教。
见到韩进,兄弟俩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
义母和嫂子又是一 阵忙乱,炒了两个可口的菜,任服远取出一坛雷亮送来的黄酒,父子三人是边喝边聊,这一聊就聊到了半夜。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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