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位老兵到全国绿化奖章获得者

从一位老兵到全国绿化奖章获得者

(2019-06-22 10:46:32)

吕日新   人物通讯

东方可可

                      从一位老兵到全国绿化奖章获得者 
                                                 文图:东方可可
         摘要:吕日新毕业于解放军,曾经是石家庄市卫生局副局长,河北省职业病防治所所长。在2001年,他主动辞去官职,承包了井陉县苍岩山镇洞阳坡村10000亩荒山,至今已经在山上栽植经济树和中药材100万余株,架设15座斜拉钢索桥和39条运输索道,修建了两座水坝和5公里的山间路。阳坡村民在他的率领下也走上了致富路。他也被授予全国绿化奖章。
      “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 是党向新闻宣传工作者提出的要求。从我的新闻实践中体会到,“三贴近”的关键在“三深入”。要深入实际、深入生活、深入群众,深入,既要身到,更要心到,脚板与心灵双双而至,像钉子钉进木头一样扎根生活。怀揣满腔情,捧出一颗心,心贴心、手拉手,拜良师、成益友,你的作品才能钻进读者心中,你采写的文章才能让人感动。从我采访我市开发荒山的典型人物全国绿化奖章获得者吕日新的实践中,更是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些。
       吕日新毕业于解放军,曾经是石家庄市卫生局副局长,河北省职业病防治所所长。在2001年,他主动辞去官职,承包了井陉县苍岩山镇洞阳坡村10000亩荒山,至今已经在山上栽植经济树和中药材100万余株,架设15座斜拉钢索桥和39条运输索道,修建了两座水坝和5公里的山间路。阳坡村民在他的率领下也走上了致富路。他也被授予全国绿化奖章。 

       吕日新这个名字,最早是在2002年林业局一个领导口中听说的。当时我就对他辞官进山承包荒山的壮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即索要了他的联络方法,准备采访。谁知第一次电话联系却碰了壁,电话没说几句话,人家张口就拒绝了。此后,我对此事一直挂在心里,不甘失败,寻找着机会。不久,机会果然来了,石家庄市委副书记张振江要进山看望老吕,报社委派我陪同采访。于是,我第一次踏进了洞阳坡,第一次见到了吕日新。
       第二天我在石家庄日报发表《八党员进山掘宝,市领导上门支招》的消息。没想到,老吕对我这个消息却很不满意。说:“我们不是掘宝者,而是开拓者,我要在山里走出山区开发一条路。”是的,我也认为自己对吕日新的认识太浮浅,才随同领导采访了一两个小时,能采访出啥东西呢?于是,我决定继续深入地采访一次。
       经过多次电话联系,老吕终于答应了我采访的请求。2003年7 月20日,那天石家庄的气温达到37摄氏度,正是石家庄的三伏天,而且天气预报傍晚有雨,我终于来到洞阳坡。刚进家门,老吕说,正好搭你的车用用,我育苗急需10000个塑料袋,我已经联系好了市里一个批发店,需要马上去买回来。
     这么远,今天还能从市里返回来吗?我有点担心。
       老吕说:“能,我坐长途车返回来。”
       原来,下午从市里有一趟发往元氏芦庄的客车,但从芦庄下车后要爬15里的山路才能到达洞阳坡。就这样,他把我晾在山上,独自乘报社送我来的车进城采购去了。
       下午,眼看5点了,天也阴了下来。我想,一个60岁的人,要在这么闷热的天里背着沉重的包走十五里山路,这怎么受得了?于是,我就向他夫人询问了从元氏县的芦庄到洞阳坡的路线,到灶门界去接他。
       一走我才知道这路有多难走,一条山间的羊肠小道一会上坡,一会下坡,没走多远我就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服。只好走几步歇一会,待终于走到灶门界,我再也走不动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向山下眺望。只见这里是井陉与元氏两县的交届处,我站在高高的的山岗,远处的山下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一片村庄,一条放羊人走的小路曲曲弯弯地伸向尽头。
       天色渐暗,山下渐渐起了薄雾,终于,半山腰处出现一个人影,就是他,只见他身背一个大袋子,还斜挎一个军用水壶,一步一步慢慢走了上来。他的衣服早已全湿透了。
       山里天黑的很快,不一会下起雨,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泥泞的山路走一步滑一下,我这个极少走山路的人在老吕的引导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他住的地方,哗哗的雨也下的更大了。
       吃了晚饭,在院子里一个凉亭下,伴着轰隆隆的雷声和哗哗的雨声,他向我畅开了心扉,他向我谈了为什么要来承包这片荒山,那是他在任石家庄市卫生局副局长期间,负责扶贫工作,他当时在井陉一个山村扶贫,亲眼目睹山区农民的贫困,亲眼目睹城里一些扶贫流于走形式,扶贫扶不到点子上,富了村干部,百姓照旧贫困,他决心靠自己的力量承包山场,带领村民一起脱贫致富,下决心辞去局长职务,承办这片一万亩的荒山,要靠植树造林改变这片山的面貌。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雨过天晴,老吕陪我转山,我们走过东坡桥,再踏上朝阳桥,从连翘峡走到茶树洼,最后爬到海拔1000多米的大罗垴,在这里,整个洞阳坡一览无余。“那是大刘家垴,上边就住着一户人家,那是马鞍桥,以后要在那里再修座桥,那是八里沟,要在沟里建两座水坝----”老吕讲着,我一边拍照一边把山形图标记在采访本上。

       整整两天时间,我马不停蹄地采访了十几位村民,爬了五六座山,拍了7卷胶卷,记满了一个采访本。我和老吕也加深了友谊,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此后,我写出《吕日新治山》长篇通讯,以整版的篇幅发表在2003年 月 日 石家庄日报《都市周末》上。发表后产生很大反响,农民日报全文转发了此文,当时的市委副书记张振江在报纸上作出大段的批示。老吕对这篇通讯也非常满意,他说,这个通讯写得实在,写到了他的心里。
       从此,我与吕日新结下了兄弟般的情谊,以后,他有了大事都告诉我,我也多次上山,至今已经把那片10平方公里大小的8个山一条沟转遍了,连老吕的儿子都说,你对这片山的了解比我还详细。
       2006年的中秋国庆节期间,老吕老伴有事下山,当时山上就盛下老吕一个人,我与妻子一同上山陪他。中秋节那晚,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我们在院子里摆开桌子,喝着美酒,吃着月饼,拂着山风,凝望明月,一同感觉着心灵的那份宁静。
       此后,我曾经多次上山去看他。最近的一次是2018年10月,我又一次来到洞阳坡,正是枫叶红了的时候,他的山上已经修了15座桥,我爬到山顶拍摄了山沟里隐约的桥。可惜的是,这次由于过度劳累,我腰椎间盘突出病犯了,在省中医院住院治疗1个月没有任何效果,只得在石家庄第三人民医院作了手术。
       这都是后话了。还是看看我在11年前写的这篇通讯吧。

       吕日新治山记
       2003年6月27日原载于《石家庄日报 》
     两年前,吕日新辞官为民到井陉县苍岩山镇洞阳坡村开发太行山,两年后,这片荒山发生了巨变:一条3.5公里长的公路高盘在山顶,两座缆桥横空飞越峡谷,12条索道编织成空中运输网,50万株树木和药材栽上荒山。
       他以自己的行动,走出了一条全新的民间资本开发式扶贫之路。           
    今年春天,井陉县芦庄一对青年举行了一个特殊的婚礼,新郎新娘穿着鲜艳的结婚礼服在人群的簇拥下来到邻村洞阳坡,从一座悬空飞架在两山之间的缆桥上手拉手走过。
       新郎笑着说:“这座桥能通天堂,能让人过上好日子,俺们要沾沾这座桥的福气。”
       凡是来到洞阳坡的人,都会被这座桥吸引。走在桥上,你会感到一种心灵的震撼,并为创造这个奇迹的人折服。
       而在两年前,洞阳坡还是一个外人避而远之,村人离它而去的穷山窝。
       扶贫局长  辞官进山
       “ 洞阳坡,旱年多,无水洗脸不刷锅,十年九旱少收成,山高路陡难出窝。”这首歌谣饱含着多少辛酸与无奈。
       “能干的都走了,就剩下俺们这些棺材瓤子啦。”60岁的村支书张双牛说:“俺村最多时有400多口子人,这几年走得就剩下80口人了,老的老、小的小,50岁以上的52人。村小学还有8个学生一个老师。”
       洞阳坡的出路在哪里?2000年,村民们为自己的前途命运进行了一次重大抉择:请老吕来承包治理荒山。
       老吕就是当时任河北省卫生厅职业病防治所所长的吕日新。这个毕业于解放军军医大学、从事了36年医学临床与管理工作的医生能够受到洞阳坡村民的信赖,源于他的8年扶贫经历。
       自1984年起,我国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扶贫活动。吕日新当时任石家庄市卫生局副局长,主抓洞阳坡邻村红土岩村的扶贫工作。8年时间,他带领红土岩村脱贫致富,因而被当地百姓亲切地称为“扶贫局长”。
       2000年12月初的一天,带着全村乡亲的嘱托,张双牛找到吕日新:“大伙商量好了,愿意跟着你干。你就把俺村的荒山包下来吧。”
       凝视着乡亲们肯切的目光,年已57岁的老吕心潮澎湃:治理太行山,亲自带领山区百姓走向富裕,是他在扶贫时立下的誓言。可现在,还不到退休年龄,如果治山,就必须辞官。
       在随后的十几个夜晚,吕日新每天翻看着从洞阳坡拍回的照片,设想着一个个治山方案。经过反复思考,他毅然辞掉了职务。2001年3月12日,与洞阳坡村委会正式签订了承包荒山合同,“洞阳坡生态经济园区”随之成立。
                 
       山路登攀笑对艰难
       2003年7月29日,正是大暑时节。这天,石家庄地区的最高气温达到摄氏37度。记者乘采访车经过近3个小时的颠簸,在正午前赶到洞阳坡。
       老吕刚从山上下来,他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军用衬衣,一双布鞋沾满泥土。他对记者说:“实在不好意思,育苗急需一万只塑料袋,下午得去市里买回来。能不能让你的车把我捎回市里。”
       中午12时,吕日新打开扩音器:“员工们、乡亲们,今天的天气很热,下午上山时一定要注意防暑。最好的办法是往水里加些盐,这样可以防止脱水。”嘱咐了三遍他才端起饭碗,不到13时就乘车下山了。
       老吕的妻子刘素告诉记者,他还要在16时前赶上从市里发出的最后一班长途汽车,从芦庄下车后还要走7公里山路才能到家。
       “这么热的天,走这么远的山路,他能受得了吗?”记者十分担心。而刘素却说:“这已经是平常事了。”
       下午,记者执意要去接老吕。沿着村民指的一条小道,很快就钻进一人多高的草中。这哪叫路呀,不是乱石滩,就是荆棘和野草。转过三个沟,翻过两道岭,走到灶门界时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坐在一块突出的巨石上大口地喝着水。
       暮色中,隐约看见前边沟里显出一个身影。啊,就是他。只见老吕弓着身子,背着一个包,一步一步迈上坡来。他红红的脸上沁满了汗珠,上衣全被汗水湿透了。他边擦汗边打开军用水壶喝了几口盐水。笑着对记者说:“你这才刚走出村界,从芦庄到这儿还有十里地哩。”等我们回到村,早已是繁星满天了。
       “老吕的命差一点就撂在这山上了。”讲起老吕,他的老伴刘素是又气又心疼。去年冬天,他亲自攀上罗垴测绘一条3.5公里的公路,下山后差点虚脱了。前年12月,老吕冒着大雪上龙山看地形,一脚踩空,头部被碰了个大血口子。老吕说,为治山,已经投入50多万,资金是靠8个朋友凑起来的。为了节省资金,处处都要精打细算。
                 幸福之桥越谷跨涧
       第二天,记者兴致勃勃地跨上朝阳桥。对岸,赤红色岩壁直上云霄,脚下,五六十米的深涧令人眩晕,这座由钢丝绳拉起的桥微微晃动着,没走到桥中间,双腿就不住地发颤。天阴了,一股浓雾从山顶盖下来,周围变成一片白色,我仿佛在云中行。
       八里沟是太行山的一条峡谷,要治理洞阳坡的山,绕不过它。因为三分之一的山场在沟外的大刘家垴,它海拔近1000米,只有一条放羊人走出的小道能上去。
       “要架桥、架索道,让天堑变通途。”老吕开出的第一个治山药方就令全体村民震惊。第二天,他就领着几个年轻人下了沟。他们牵着一条细绳攀上对面的崖壁,选出一块坚硬的岩石。用凿岩机在两面山上开凿平台,将一根根粗大的钢柱打进坚硬的岩石中……
       这座桥跨度为140米,与谷底垂直高度有20层楼高。人们说,建设这样大跨度的桥,没有大型机械是干不成的。而他们靠的就是一台小型柴油机、一部卷扬机和几个滑轮。采用细绳带大绳的办法,先将5条手指般粗细的钢缆拉过去,平行地固定在桥头,再在两侧支架上各拉两条副钢缆,桥头再各用4条钢缆斜拉住桥的中心。 
       17条钢缆固定好,在桥面铺网状底板和护栏成了一道难题,在这么高的地方悬空铺底板,一旦失手就会立即摔得粉身碎骨。经过集思广义,终于想出一个巧妙的方法,在对岸设一个定滑轮,用卷扬机向对面拉底板,移出一张的空当后就立即铺上一张。这样,既安全,又省力,35张底板平稳地铺向对岸。
       省建筑设计院的两位工程师为这座桥作了详细的力学计算,得出的结论是:“构思精巧、用材合理、安全可靠”,并为桥起了个吉祥的名字——朝阳桥。
       “洞阳坡建了一个神桥”。一时间,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开着拖拉机,扶老携幼地赶来看稀罕。
       1947年入党,曾担任多年村支书的牛智祥老人从桥头走到桥尾,又从桥尾走到桥头,激动地向大山喊着:“洞阳坡有救啦!”
               
       纵横索道  飞越群山
       “洞阳坡的飞机,怎么飞得这么低?”一位到洞阳坡串亲的外村人惊呀地说。
       “这哪是飞机呀,那是俺们的缆车。”原来,那个外村人把正在索道上运行的运苗缆筐当成飞机了。
       谈起这件趣事,洞阳坡村民都十分自豪。张双牛说:“仅仅两年半时间,就建起12条索道和两座吊桥,这在以前俺们连想都不敢想的。”
       记者看到,一条条索道通往一座座山顶,一筐筐树苗缓缓从沟底升上山,卸了货的空筐拖着两面彩色小旗,“唰”地一声,欢快地向山下俯冲而去。
       “十万香椿上阳坡。”是老吕进山第一年自己制订的计划。大伙在为此而惊喜的同时,也为老吕捏了把汗。因为洞阳坡仅海拔900米以上的山就有五座,最高的大罗垴海拔1124米,山高坡陡难行走,更别说栽树了。张双牛悄悄地对他说:“这十万棵树苗,我就是动员全村所有人、所有的毛驴也运不上山呀。”
       其实老吕心中早有了底儿,那就是建索道运输网。
       洞阳坡的第一条索道是从北岭至大刘家垴,全长750米。老吕领着十几个年轻人下八里沟、过大茶家洼攀上刘家垴,选址、筑桩、架缆。又设计出伸缩环,解决了缆绳下垂等一系列技术难题。 
       索道终于运行,一万株香椿苗当天就运上垴。乡亲们高兴啊,特意买来一挂一万响的鞭炮,挂在缆筐上。噼噼叭叭的鞭炮声从沟底一直响到垴顶,在群山间共鸣。
       常年在外流浪乞讨的许成小回村了,放羊“专业户”张便妮把自家的羊全卖了,他们都自发地上山参加栽树。邻县元氏县的佃户营村,一次就来了50多人。
       仅用4个月时间,10万棵香椿栽上了山。
           治山富民美景无限   
       先进的理念与技术使这个有名的贫困山村发生巨大的变化:荒山变园区、村民变员工,贫困正在走向富裕。2002年,洞阳坡村民共从园区挣了10万元,人均增收1200多元。其中,有10人还清了陈年老账,还有23户村民安装了电话。
       牛彦华告诉记者:“去年,俺栽树挣了5000元,还清了银行贷款,还剩下2000多块哩。”
       许成小靠育苗和栽树挣了800多元。这个曾在外乞讨受尽白眼的老人说:“我再也不出去丢洞阳坡人的脸啦。”
       洞阳坡已栽种香椿、椋子、核桃、黑枣树及中草药连翘等50万株,成活率超过90%。这个成果,使专家都佩服不已。河北省一位林业专家来到洞阳坡,他悄悄避开旁人,自己在一个山头上一棵一棵地数,结果,200棵香椿树仅发现4株死苗。中国生态经济学会副理事长、我国著名生态经济学专家石山老人专程从北京赶来。这位几乎转遍了祖国的山山岭岭、86岁高龄的治山权威对洞阳坡取得的成就激动不已,他认为,老吕走出了一条民间资本开发扶贫的金光大道。挥笔写下:“入山非求道,创业富山民,官场转山场,无限赤子情。”
       7月30日,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老吕向记者讲述了他总结的太行山“雨季造林”理论。他认为,太行山区的春季正是北方的干旱少雨季节,不适宜大规模植树,而七月至八月是太行山区的雨季,此时栽树加之采用营养袋育苗等先进技术,使树苗不用浇水又易成活。另外,要依山治山,适地栽树,做到生态与效益相结合。老吕说,要力争在10年内把洞阳坡建成全县首富村。
       31日晨,雨过天晴,记者随老吕攀上海拔900米高的罗垴索道平台,脚下,今春刚开凿出的一条山路像展开的双臂伸向山边,整个洞阳坡园区尽收眼底。
       “我们还要再修两座吊桥、五条索道,还要把电通上大刘家垴;再建60个蓄水池,拦蓄山水;在大刘家垴上喂5万只柴鸡。”
       “椋子是一种珍稀的木本油料作物,几年后,如果每棵椋子出10斤油,那每年可出50万斤油、35万斤油渣。”
       “桃花红,椋子花白,连翘开黄花。到了春天,整个洞阳坡山腰以上是白花,山腰以下是红花,还有漫坡遍野的黄花,那真是太美了!”太阳照着老吕红彤彤的脸庞,他滔滔不绝地讲着。
       遥望层峦叠障的群山,洞阳坡美丽的春天像一幅精彩的山水画展现在眼前。
       既然春天将临,收获的金秋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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