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阳光”散文有奖征文】端午阳光,爱的传承/龙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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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是端午,划龙舟,敲锣鼓……”孩子咿咿呀呀的在我身边哼唱,着新学的孩歌,我才惊觉已经快到端午了。往年的端午节都由母亲张罗,粽子、咸蛋、艾草香包样样不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节日和平时也没什么差别,自然也不觉得端午和母亲在的每一天有什么不同。
然而今年是真的不同,父亲刚退休,便和母亲一起外出旅行,一去半年。这是他们计划已久的旅行,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父母也确实应该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做儿女的只能无条件支持。只是他们的这趟旅行横跨了飘满粽香的端午佳节,也就意味着,今年的粽子,我得自己准备。孩子很喜欢吃肉粽,买的总是不合心意,要么肉少味道差,要么太贵不划算,再加上对食品安全的担忧,几相权衡之下,我决定自己包粽子。
万事开头难,我只知道粽子里面有糯米和肉还有各种味道奇怪的豆,该买什么来包,却是一头雾水。
下班之后才有时间去买,于是给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已是傍晚。母亲吃过饭正在海边散步,话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掺在她充满喜悦的声音里,让我感到安心。听说我要动手包粽子,母亲先是关切的问我累不累,见我语气坚决,便开始事无巨细的交代需要购买的材料。
海风很大,母亲要用比平时大几倍的声音和我说话,但她像是不累似的,每样东西都要反复交代几遍,生怕我记不住。
粽叶、糯米、五花肉、咸鸭蛋、各种豆类、花椒、大料还有棉线,林林总总,若不是母亲,我真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小的四角肉粽要准备这许多的东西。从超市回来,就已经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想到接下来繁杂琐碎的准备工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起,更让我萌生了放弃之意。
然而孩子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好奇的伸手动动这个,抓抓那个,想像着我包的粽子会是什么的味道,和我讨论着是不是和外婆包的一样好吃。
好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让孩子感受一下过节的气氛。我强打精神,又给母亲打电话询问步骤,再按部就班的准备。
这一次母亲那边已经是一片安静,想来已经回家准备睡觉了,她一向习惯早睡。
放下电话,我的工作才算正式开始。粽叶太脏需要一片片清洗,洗完之后还要上锅蒸煮消毒,糯米和豆类需要提前浸泡,五花肉切丁码料需要整整一夜,咸鸭蛋煮好剥去蛋白留下蛋黄。做完这一切,已至深夜,孩子早已安睡,我累得直不起腰来。
做完了吗?不要弄太多,你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太辛苦,吃不完也浪费,那个艾草香包你别做了,太麻烦,我做好了给你寄回来就是。已是凌晨一点的光景,没想到母亲又打电话过来。电话那头,母亲担忧而絮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带着低沉的回响,直接撞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没事,我多能干啊,早就弄完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做艾草香包,你要做就做吧。我一向睡得晚,可你怎么还不睡?我鼻子有些发酸,但还是习惯性的逞强。睡了睡了,半天没等到你再打电话,想你一定还在忙,又怕你做不好,总是睡不踏实,就随便问问,既然做完了,那你早点睡吧。母亲说着打了一个呵欠,最后几个字有些含混不清,但我还是听懂了。
好好好,就你啰嗦,你快点睡吧,老年人睡晚了会老的更快的。我感动于母亲隔着千山万水依旧陪伴我到深夜,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对她开口说爱,本是关心的话说出来却像是不耐烦,和她说话总是这么简单粗暴。好,明天再教你包粽子。母亲不以为意,这么多年来,她大概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坏脾气,又打了个呵欠才挂断了电话。
卧室里,爱人和孩子的鼾声高低起伏,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凝固,诠释出什么叫做岁月静好。我轻轻走到孩子身边,为他盖好已经滑落到脚边的凉被。
妈妈,我帮你包粽子。孩子突然呓语,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我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这是刚才忍了又忍的眼泪,因为在这一刻,我突然就懂得了端午的意义。
第一个人做粽子的初衷,可能不只是因为屈原,也可能是因为她有一个慈祥的母亲,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们的爱,需要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所以有了粽子这么鲜甜软糯的吃食,以方便老母亲日渐稀疏的牙齿和虚弱的脾胃,也有了艾草香包这个节气的象征,用来辟邪驱蚊虫,常保稚子健康平安。
作 者 简 介
龙雁,现四川眉山人,曾连载小说《妾本正妃》、《独宠晗烟》等,热爱读书,亦有少量文章散见于网络平台,热爱读书,喜欢写字,喜欢编造虚幻的故事,也爱用文字记录自己的生活。
本次征文设金奖二名,银奖五名,视参加征文篇数设入围奖若干名。金奖奖品为张小斗先生的嫡作高档黄龙山原矿紫砂制作的西施壶一把;银奖奖品为张小斗先生的嫡作高档黄龙山原矿紫砂制作的功夫壶一把;入围奖奖品为国家级出版社出版的《行参菩提——2017年中国行走散文作家二十二强》散文作品集或作者为孙春雷、贾国勇的《行参菩提》(二者任选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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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参菩提·“端午的阳光”散文有奖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