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西明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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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家乡,才感到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亲切,离开了父母,才体会到父母亲情的宝贵。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常常喜欢打开窗户眺望远方,任思绪在夜色中飞向我梦中的家乡。在那里有我儿时的乐园,在那里有我牵挂的亲人,在那里有我熟悉的身影。记忆就像这初夏的树叶在疯长着,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勾勒了一个个难忘的画面。在风中、在雨里,在阳光下,在风雪中,父亲的身影慢慢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儿时父亲就是我的大山,我觉得父亲是那么的高大,我记得多少次我攀着父亲腿向上爬呀爬呀,总是没有爬上去,父亲总会用他有力的臂膀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肩上,那是我觉得自己终于登上了山顶,我是那样开心那样快乐。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正是在生产队里,每天父亲早上起来会常常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驮着我去生产队的牛屋里烤火,因为那时的冬天特别的冷,在牛屋里有很多的麦秸,烤火可以省不少的柴火,而且村里的人们也都愿意早上去烤火。
父亲是一个勤劳的人。在我记事起,我一家人早晨时都是早早起来,父亲收拾收拾这,收拾收拾那,总是闲不住。父亲还总是让我们也早起来读书学习,说什么“早起三光,晚起三慌”“一日之计在于晨”。父亲年轻的时候出过不少力,早年和村民一道上河南息县拉沙子、上河南禹县拉煤,那时候全凭一辆架车,一车拉一千五六百斤,一趟来回往往要十天半个月的。听父亲讲有一次他到禹县拉煤时原本都是拉一千五百斤的,可是那一次没有人和他分了,他自己拉了两千斤,人家只拉一千一二百斤,在回来的路上父亲使劲地拉呀,可是也赶不上人家。而一道去拉煤的几个人,人家不会只等你呀。父亲说,为了赶上同路的人他只有咬紧牙关,拼命地拉,那一次是他累得最狠的一次。在过去不像现在到处都是柏油公路,那时几百里的路有很多的土路,他每走一步,头几乎就贴着地面。到后来又上茨淮新河去挖河,一干又是几个月,为了生活,只有拼命的劳动,所以他常常对我们兄弟说:现在条件多好呀,想想过去干活真的是累死个人!
最让我难忘的是我上初中时有一次父亲送我上学的事情。我当时在区上的初中上学,离家十多里地,我和同村的一个同乡就住在我们老师的一间办公室里。每到星期六晚上回家,从星期一到星期六全在学校里。在学校里我是自己做饭,记得有一个冬天,原本是在星期天晚上要赶到学校里的,由于天下起了大雪,我没有办法去上学。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来积雪漫到了膝盖下,我还要背上一个星期的口粮,面对这外面白茫茫的积雪,还有漫天飞舞的雪花该怎么办?父亲说:“山子,我送你吧!”于是父亲给我背着馍,我背着书包,顶着漫天的大雪,在深深的积雪中前行,冰冷冰冷的雪不停地往脖子里钻,脚下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父亲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天还没有大亮,灰蒙蒙的一片,天地之间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我不住地回头望着渐渐模糊的村庄,一串深深的脚印留在身后厚厚雪地上。我看着父亲高大的背影在雪地里艰难的走着,不禁让我就想起了当时我学过的朱自清的散文《背影》来:我的父亲不也是这样的吗!后来我在自己的文章中不止一次的写过这个片段。
父亲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过度的操劳让他早早地累弯了腰,岁月的沧桑也深深地刻在他瘦瘦的脸上,生活的沉重让他平日里寡言少语。在父亲的鼓励下,当年我和哥哥一起考了上学,面对高昂的学费,父亲硬是咬着牙、硬是挺着腰让我们兄弟二人跳出了“农门”,在当时农村也是个壮举!可是父亲是如何再在苦难中挣扎的?父亲为了我们又吃了多少的苦?也许只有父亲自己知道!
我写不出优美的诗句,我唱不出动听的歌,我说不出对父亲的爱与感激。我只有用这笨拙的笔,在每一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也只有试着去慢慢地回忆父爱的点点滴滴。父爱如山,它深沉、博大、坚强、光明、伟岸、温暖给了我坚定前行的动力!父爱如盐,它的深情蕴含在我们每一个平平凡凡的日子里,不要忽略它,应该用心去体味它,并深深地感恩它。
作 者 简 介
郭西明,笔名晓风,安徽界首市人,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本科学历。系安徽散文家协会、界首市作家协会会员,笔耕二十余年,在各级各类报刊发表诗歌散文二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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